童孺寧一早進宮,便於沈立容彙報了此時,沈立容纔剛剛醒來,聽聞此事還有這幾分的不相信。
軒轅琛一直就是不近女色,難道一副慕容夕的皮相對着他真的就有這麼大的誘惑,讓他不惜冒着被人發現恥笑的危險,也要夜探童府,去看一看受傷的童生婉。
但是無論過程怎麼樣,結局已經是得到沈立容的歡心了,而且比着他們最初的預料還要好,沈立容直言童孺寧是生了一個好女兒。
下了早朝的軒轅非聽到童孺寧說了此事,儘管是遂了自己的心意,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內心還是有着一絲的不樂意。
或許是童生婉真的太像慕容夕了,他看着她的時候,就像看到慕容夕本人站在他的面前一樣。
儘管他對着慕容夕還有着幾分依依不捨,但是他們現在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讓童生婉成功打入攝政王府,然後幫他們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沈立容看着局勢朝着良好的發展,看了一眼軒轅非道:“攝政王也是老大不小的了,你這個皇帝都已經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他現在卻連一個妻妾都沒有,也不像話,依着哀家看,應該給他選上一個妃子,去幫着他管理管理家宅了。”
軒轅非明白過來沈立容的意思:“兒臣也是這樣想的,可兒臣就是擔心攝政王不會同意我們給他選妃。”
今時不同往日,他們與軒轅琛現在是沒挑明的敵對的關係,大家彼此心裡都清楚,誰都是不懷好意的,軒轅琛要是知道他們提出的選妃,定然不會答應。
沈立容也想到了這一點,點點頭道:“哀家也是懼怕着這一點,但是如果不進行選妃,將童生婉硬塞給攝政王,他到時候要是來個不想娶,我們這些日子的努力都是白費。”
童孺寧在旁邊站着,對着沈立容道:“太后娘娘,臣倒是有個主意。”
“你說。”
沈立容和軒轅非看向了童孺寧,童孺寧對着他們道:“再過幾日就是祭祀先帝的日子,攝政王雖然冷酷無情,但是好在對先帝還算孝敬一二,如果太后娘娘能在當日朝着文武百官的面,說着先帝給您託夢,希望您能幫着攝政王尋一門親事,有人來照顧他,攝政王顧忌先帝的面子,斷然是不會拒絕的。”
沈立容和軒轅非認爲此計可行,都表示贊同。
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軒轅琛對着這件事也沒什麼反駁,並且還全權交由他們辦理,沈立容和軒轅非雖然吃驚,但是隻要軒轅琛能答應,一時的古怪他們也沒有放在心上。
經過昨晚的那件事後,慕容夕是待在房子裡一直沒有出門,她知道童孺寧已經將此事告訴了沈立容,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可是沒想到最先來找她的卻是軒轅琛。
玉嬛得到消息,軒轅琛約着她去茶樓上相敘,慕容夕思量了一陣,最後還是去了。
經歷了昨晚的事情,她看着軒轅琛難免會有幾分尷尬,可是想着以後的十幾年,還是覺得先適應適應爲好。
芹如已經被罰出院子,慕容夕的身邊就只跟着一個玉嬛,玉嬛是一個通事理的,進去見過了軒轅琛後,就直接出去了,獨留軒轅琛和慕容夕在房間裡。
慕容夕假裝若無其事的坐下,可是坐下之後卻一直在喝水,沒有看過軒轅琛一眼,軒轅琛好笑的看着她問道:“你很渴?”
慕容夕看着自己一杯接一杯的喝,只好點了點頭。
軒轅琛伸出手上前截住了她的杯子,將杯子放在了桌上,對着她道:“你今日和往日有些不同?”
慕容夕一陣奇怪,終是看向了軒轅琛問道:“有什麼不同?”
軒轅琛一笑:“變的更漂亮了。”
慕容夕面對着軒轅琛的調戲,又無力反駁,只好默默忍下。
軒轅琛看着她這個樣子,只好道:“好了,我不逗你了,現在談談正事吧。沈立容已經下旨要給我選妃。”
“選妃?”
慕容夕不懂爲什麼要弄這樣一個環節,若是想讓她嫁給軒轅琛,直接下一道聖旨不就行了,還得選妃這樣麻煩。
“之前我也不知他們會整出這樣的戲碼,但是仔細一想,如果你是在選妃之中勝出,這樣一來,我就不會懷疑,你是他們派來的奸細,於他們,也會更有利些。”
慕容夕點了點頭,軒轅琛繼續道:“阿夕,你可是想好了?”
慕容夕不明所以:“想好了什麼?”
軒轅琛看着慕容夕:“這次選妃,勝出的人一定會是你,你雖然是用童生婉的身份嫁給我,但是無論你是什麼樣的身份,你就是你,沒有變,你嫁給我,就是真正的要成爲我軒轅琛的人了。”
慕容夕聽後一笑:“軒轅琛,你哪裡來的這麼大自信,我嫁給你,一定就要成爲你的人,永生永世不能分開嗎?你與那張瑤不也是和離了嗎?”
軒轅琛欺身上前:“我娶張瑤,你很清楚原因,我與她和離,已然是對彼此最好的方式,可是你呢?你是我愛的女人,難道你想在偷走我的心之後,就一走了之嗎?”
慕容夕抵住了軒轅琛欺身過來的胸膛,對着他言道:“你要知道,感情的事說變就會變的……”
她看着軒轅琛的眼睛,裡面含着些許怒意,轉變了話語道:“當然了,我不是你變,或許是我變,你也知道我這人,在一個地方待久了,總是不習慣,或許不停的去向新的地方,經歷新的危險,纔會讓我感覺我是活着的,去你的府上,做什麼攝政王妃,我始終覺得自己像一隻被囚禁的小鳥。”
軒轅琛眼神裡出現疑惑:“那你要怎麼樣,才覺得自己不是被囚禁的那個人。”
軒轅琛有時候覺得明明被囚禁的就是他,甘願爲了慕容夕畫地爲牢,但是慕容夕始終認爲,嫁到攝政王府,就是對她的一種囚禁,讓她失去了自由。
慕容夕靠在椅子上,看着軒轅琛道:“人的婚姻關係,是一種很複雜的關係,裡面包含着很多東西,光有愛情,是不能去支撐的,我這個人無法做到去維持這樣的關係,所以,這次就算我作爲童生婉嫁給了你,我也不會是真正的與你成親。”
軒轅琛皺了皺眉,他想着或許是自己現在逼慕容夕太早了,還是要再等一等,才能打開她的心扉,他們遲早都能找到一個折中的方式來面對這些事。
軒轅琛對着她道:“好,我們現在不討論這件事,且將這件事放一放,我們後面再說。”
慕容夕沒有異議,很明顯,就算他們今日爭了一個天昏地暗,最後也只能得出對方都是倔強的性子,誰也不能說服誰的局面,還不如先放着不提。
倆人沉寂了一會兒,慕容夕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對着軒轅琛道:“我來的時候,好像後面有人跟蹤,我猜測,或許事沈立容的人。”
其實慕容夕並不是很明白爲什麼沈立容要派人跟着自己,她已經知道軒轅琛對着她有意,那她還想看什麼呢?
軒轅琛思量了一陣,對着慕容夕道:“我倒是認爲,她或許是想來看看,我們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上了關係。”
說着,他直接起身站了起來,將房間裡的窗戶打開了,窗戶的對面的人影一下子避開,唯恐軒轅琛將他看了去。
軒轅琛一笑,又踱步走到了慕容夕的面前道:“他們果然是來監視我們的,我們不如現在做給他們看一看。”
“看什麼?”
慕容夕還不明白,軒轅琛就將她拉了起來,展開宣紙,對着慕容夕道:“你去那邊坐着吧,坐在窗口旁,他們看得到的位置。”
慕容夕聽話的坐了過去,軒轅琛笑了笑,開始提筆在紙上畫着什麼,慕容夕不時看看軒轅琛,又看了看窗戶外面。
過了好一會兒,軒轅琛終於停下了筆,慕容夕以爲他是給自己畫上了一副畫像,對着他道:“你畫好了?”
軒轅琛一愣:“什麼畫好了?”
慕容夕笑着道:“難道你讓我坐在這,不是爲了給我畫像嗎?”
慕容夕走了過去,看着宣紙上面的東西,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自作多情,她抿了抿脣,看着之上的《孫子兵法》,對着軒轅琛道:“你讓我坐在那裡這麼久,你就是在這裡默寫孫子兵法?”
軒轅琛點了點頭:“不然阿夕以爲我在做什麼?”
當然是以爲在畫像啊,慕容夕心裡狂聲吶喊,她覺得軒轅琛肯定是故意的,這個不是故意的都做不出來,她直接轉身想走,軒轅琛在窗戶處拉住了她,對着她道:“阿夕,你應該假裝收到了畫像,很是開心的樣子。”
慕容夕看着軒轅琛得了便宜還賣乖,氣就不打一出來,拿過宣紙,一手夾向軒轅琛的軟肉,讓他吃痛,一邊吻向了他的脣,軒轅琛真是痛並快樂着。
慕容夕收回嘴,看着軒轅琛道:“這下滿足了吧。”
軒轅琛往外面看了一眼:“要他們滿足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