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是握了握頭便被下了降頭,這也太可怕了!既然這樣的話,那自己不就是隨時都有可能被人下降頭了嗎?!一想到這裡凌凡便感覺前途兇險,心中開始咒罵起方義的見錢忘義。
凌凡感覺自己的後脊有些發寒,不過他還是鼓起勇氣朝着託泰王子,問道:“請問下,剛纔我的同伴中的是什麼降頭,怎麼中的啊?”
託泰王子笑道:“就是握手啊,呵呵,具體爲什麼會中,我想就是世界上最精密的儀器怕也是檢驗不出來的,至於什麼降頭,那當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腹泄降頭,拉個三五天就好了。”
這下凌凡徹底爲古如風感覺到悲哀起來,拉個三五天估計人都虛了,不過這倒是其次,只是略爲小懲而已,要是真的是兇狠的降頭,那就不只是腹泄這麼簡單了。
“你給我們的那捲影象中的那人也是中了降頭嗎?”凌凡想起影象中的情景。
談及這個話題,託泰王子的臉色便變得很是難看,不過依然保持着他的溫溫有禮,他指着身旁的加長林肯,道:“我們還是先上車吧,具體的事情我們車上說。”
好車坐起來就是舒服,簡直比總部的沙發還舒服,這是凌凡的屁股碰到林肯車的座椅上的第一感覺,完美的流線型,符合人體的線條,堪稱完美。可是他此時並沒有心思體會這種舒服的感覺,而是望着坐在對面的託泰王子,坐在他身體兩側的是那兩個灰衣人,神色嚴肅冷淡的灰衣人,他們彷彿是害怕什麼東西一般,總是不安地注意着四周的環境。
“如果說你的朋友中的只是小兒科的降頭之外,那麼我的兄弟他中的便是令人恐怖的五毒降之中的蜘蛛降!”良久,託泰王子才緩緩地說着,臉色同樣是慘白無比。
凌凡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不好意思,到底是什麼是降頭我都不知道呢,更別說什麼五毒降了,你可以跟我講下什麼是降頭嗎?”
託泰王子的臉上露出一個十分苦澀的笑容,喃喃地說道:“如果我知道什麼是降頭倒好了,也不用現在這麼愁苦難堪了。”然而此話只是託泰王子獨自一人的自語而已,當他擡頭看到凌凡好奇而認真的樣子時,忙道:“不過我倒是可以用另一種詞彙讓你明白什麼是降頭。”
凌凡趕緊問道:“那是什麼啊?”
託泰王子望着凌凡,臉色變得更加的難堪,聲音也有些發顫:“比如你曾經聽到過的————咒術!”
“咒術?!”凌凡的腦袋一蒙,雖然他聽說過咒術,也曾經親眼見到過很多可怕的咒術,可是當聽到這個詞彙的時候他還是吃了一驚,然後又是一臉的疑惑,吸了口氣,道:“那個對不起,不僅是降頭我不明白,即便是咒術我也還是一頭霧水,如果是我的那位朋友在的話,我想他應該能明白一些。”
此話不假,雖然之前哥哥凌楓給自己留下了一本黑色備忘錄,上面記載着甚多神奇的法術並加以科學的解釋,可是仍然有許多地方標註的是有待研究,其中便包括咒術和巫術,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兩種術是可以合併的,並且都是令人費解的,比如瑤池的那件案子中,五行法術大陣竟然真的將死去的魂靈給召喚回來,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不過,很快凌凡的思緒又回到了影象中的那個人的身上,他望着託泰王子問道:“王子殿下,請問影象中的那個人所中的蜘蛛降很可怕嗎?”
託泰王子臉色蒼白地緩緩點頭,道:“沒錯,蜘蛛降只是降頭玄術中一個極細小的降頭術,不過卻是危險的蠱降中的一種,或許你可以把他解釋爲中國雲南等地所流行的蠱術,兩者雖然方法不同,可是達到的效果卻是異曲同工之處,所以也有相傳降頭術中的一部分便是從中國流傳到東南亞的,後來經過結合當地的習俗而形成獨特的巫蠱之術。”
聽到這裡,凌凡更加好奇了,他說道:“不過既然是把蜘蛛,而且是那麼多下到一個人的體內,我想他本人應該是有感覺的啊?”
託泰王子苦笑道:“如果能查的出來的話那就不可怕了,更怕的是無論是多麼精密的儀器都無法檢驗出降頭出來,不然唐雷他也不會……”說到這裡,託泰王子不再說話,只是沉默起來,看來對於唐雷王子的死,他還是感覺到有些不安的。
剎那間,整輛林肯車廂裡靜到了極點,甚至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凌凡心裡更是思緒飛轉,降頭之術果然可怕,可是要如何提防被別人下降頭呢,連老古那麼精明的人還被人給下了降頭,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看來今後要更加的小心才行。可是後來凌凡突然又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驚呼起來:‘糟糕,我在想什麼啊,要自己承認降頭不就是背棄一向遵奉的HIT教條嗎?!
凌凡將腦海的判斷推翻之後,決定用最合理的解釋評論降頭:“王子殿下,你確實真的有降頭這種東西嗎?!或者你的兄弟他是中了一種奇怪的病,而這種病屬於一種寄生蟲病,不過這種寄生蟲不是什麼鉤蟲或蟯蟲之類的,而是一種新型的蜘蛛……”
然而凌凡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託泰王子給打斷了,他緊緊地蹙着俊眉,道:“這種方式是解釋不通的,原先我跟你一樣,也希望自己能破解掉降頭這種神秘的咒術,可是越是深入我越是發現自己是多麼的無知,我甚至動用了我的國家最精密的儀器對身體隱藏着降頭的人進行全部的檢查,可是最後依然無果而終。”
凌凡仍然沒有放棄地說道:“或許是儀器的不夠先進或者是疏忽大意而已……”說到這裡,連他自己也感覺自己的話是多麼的毫無作用,這跟強詞奪理差不多。
“凌警官,我請去不是請你破解什麼是降頭的,而是請你去調查到底是什麼人殺的唐雷,只要抓到他便可以了。”託泰王子顯然也沒有心思跟凌凡解釋什麼是降頭了。
凌凡無奈地聳聳肩,道:“王子殿下,你方纔也看到了,我的朋友不過是和別人握了握手便被下了降頭,一個人每天要跟多少人握手啊,而且據我所知,降頭是可以隱藏在人的體內的,完全靠那個下降的人何時想殺人而已,對不對?”
託泰王子點點頭,有些驚奇地望着凌凡,道:“沒想到凌警官也會降頭瞭解一些。”
凌凡苦笑道:“我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有些事情還是會了解一些的,不然怎麼有資格成爲HIT的成員呢。”
“對了,王子殿下,請問到底該如何判斷自己是不是被下了降頭呢?”凌凡終於提及這個令他心裡感覺到不安的問題。
託泰王子的表情顯得有些無奈,他聳聳肩,道:“下降頭的方式千變萬化,稍有不慎便會被人給下降頭,唐雷是個王子,他的身旁也有一個大師級的降頭師,可是仍然被下了降頭,這足以表明下降頭的方式千變萬化,防不勝防,用你們中國人的話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呃……那這樣說的話,我和我的同伴不就時時處在危險中了嗎?!如果我們被下了降頭怎麼辦?”凌凡聽到這裡,心裡更是毛的可怕,降頭這東西太可怕了,萬一自己被下了降頭還好,要是天瑜也被下了,那他還不如死了好。
“這個我自然幫你們想到了,在我們的王殿中,有一個國寶級的降頭師在等着我們呢,你們是我們請來的尊貴客人,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們出丁點危險,你們在A國的行動,時刻都有那個降頭師的陪伴呢,而且……”說到這裡,託泰王子突然朝着凌凡眨眨眼睛,向凌凡透露着一股奇異的目光意思。
“王子,那個降頭師到底怎麼了?什麼而且啊?”凌凡感覺到一股前途未卜的意思,還是問清的好。
託泰王子沒有回答凌凡,而是望向天瑜,禮貌地笑道:“請問這位小姐是凌警官的什麼人?”
“她是我的女同……”凌凡剛想要說出是女同事,然而令他吃驚的是,天瑜直接打斷他,平平淡淡地說道:“女朋友。”
“這樣啊,唉,真是可惜……”託泰王子突然莫明其妙地嘆出這麼一句話,令凌凡感覺到一陣汗顏。
就在天瑜剛要問託泰王子可惜什麼的時候,古如風突然搖搖晃晃地拉開車門坐了出來,魁梧的身體一下子將凌凡擠到一旁,凌凡一時失勢,腦袋一歪倒在天瑜的懷裡,天瑜的臉一紅,趕緊將凌凡扶起來,道:“快起來。”
古如風一坐進車廂便冷目望向那個向他下降頭的灰衣降頭師,惡狠狠地說道:“可惡的降頭師,竟然敢對本陰陽師下降頭,老子早晚讓你知道陰陽術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