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凌淵便轉身來到操場,等待所有弟子的到來,凌淵深深明白,早上趁着早上快點出發,中午午飯時候就可以到達那裡,這個時候敵人猝不及防之下,肯定是來不及戰鬥的,這樣己方就能得到一點點的機會。
凌淵在操場等了不到十分鐘,所有的弟子都已經到了,時不我待,凌淵立刻下令結陣,之後通過飛劍就可以移動到鍛鐵閣所在的地方了,到了那裡再結陣,那就真的是太慢了。
輕輕下令,所有弟子嚴格的遵循,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位置控制好,並且小心控制着靈氣的流動,說實話,凌淵覺得這種方式確實挺不錯的。
只是還沒有經過實戰檢驗,所以凌淵有些不敢確定這到底是不是應該這麼做。
“大家打起精神來,我們馬上就要面對鍛鐵閣了,大家小心一些,從來沒有碰見過鍛鐵閣,所以我也不清楚他們的戰鬥方式是怎麼樣的,”凌淵說道,“不過誅仙劍陣的威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我們不需要太過分的害怕的,大家放心,我們很快就可以打敗鍛鐵閣的。”
“九玄門無敵!”一衆弟子發出興奮的吶喊,這是第一次出門,所以弟子們都格外的興奮,凌淵看着他們的狀態,偷偷點了點頭,這纔對啊,如此強力怎麼可能失誤,現在要做的應該只是保護他們的這種信心,決策方面的事情,還是自己來完成的好。
對方是最大的煉器宗派,所以在戰鬥力上面比自己是要強了一個級別,說不得別的,至少武器上肯定是要好了不少,自己這些弟子的飛劍可是九玄門最普通的制式飛劍,什麼加成都沒有,站在上面和站在邪神鑑上面的感覺差不多,這樣的飛劍,徒有其表,實在是沒有什麼用處了,
而鍛鐵閣製作出來的法器就是相當精美了,凌淵不止一次的看着別人宗派的弟子快樂地跟鍛鐵閣換武器,但是凌淵因爲對方是鍛鐵閣而只好放下手中的武器,九玄門和鍛鐵閣是對手,不能平白取別人的東西,這對於凌淵來說,是鐵律,不容違背,即使是現在,恐怕也是這樣。
鍛鐵閣確實是沒有很好的信譽,在做生意的時候經常唾沫生意夥伴的貨物,甚至有時候會把對方家裡全部抄墨,然後將所有的親屬扔進漫漫黃沙,等待他們完全陷入到沙子裡面。
就這樣,鍛鐵閣玩弄着江湖上面所有的人的神經,最後,大家都不相信他們了,當然生意還是得做,不然的話有很多特殊的武器就得不到了,那只有小心翼翼地做生意,和鍛鐵閣做生意可是要費盡心機的,不然極有可能人財兩空,到現在,九玄門和鍛鐵閣的生意往來少得可憐,也是因爲在歷史上背下的那累累血債。
凌淵第一選擇鍛鐵閣,也是因爲這段歷史上的恩怨必須了結的原因。
兩個小時,飛躍了整個大陸,凌淵帶着自己麾下的一百個弟子來到了鍛鐵閣周邊,這裡是這裡著名的鐵砂海,鍛鐵閣所使用的鐵砂都是在這片砂海當中得到的。
砂海很熱,所以鐵砂很是蓬鬆均勻,鍛造的時候提純可以更加輕鬆一些,所以大家都喜歡在這裡面取砂子。
這塊砂海很隱蔽,所以凌淵決定就在這裡降落下來然後在進行活動。
“你們,休息一下,但是要注意靈氣流動,千萬不要讓它散開了,”凌淵叮囑了一聲,便站起身來,看着遠處,小心翼翼地觀察着砂海當中的建築,那裡就是鍛鐵閣,一座建立在砂海當中的城市,整座城市都是鍛鐵閣建造和使用,裡面幾乎絕大部分人從事的都是與武器鍛造有關的職業。
如此強大的鍛鐵閣其實也是相當弱小,凌淵深深明白鍛鐵閣的弱小之處,整個城市都是依靠外來商旅帶來的物資爲生,底層弟子完全不瞭解外面的世界,如果外來的物資斷了,那麼整座城市就等於死亡了。
這種情況幾乎所有的城市都遇到過,但是凌淵相信,能夠像鍛鐵閣這樣欣然接受這種局面的一定不多,在凌淵瞭解的故事中,鍛鐵閣完全沒有做過任何的變化與抗爭,就這麼追求着鍛造上面的極致。
凌淵搖搖頭,能有這樣的氣息也算是一種工匠精神了吧?可惜就是太貪財,所以導致鍛鐵閣的信譽一向不好,要是什麼時候有的地方出現一種全新的鍛造方式,那麼鍛鐵閣也就只能沉沒在這無盡的鐵砂之中了。
這樣的事情不必多說,鍛鐵閣覆亡的時刻已經到來,凌淵說的實在是不怎麼理想,多說不易。
不遠處,已經有很多鍛鐵閣的弟子出來開始收集鐵砂了,等到一過來,凌就會下令開始攻擊,凌淵想要做的,就是將鍛鐵閣的力量消滅一半,讓他從三大宗派的位置上面掉下去。
看上去有些反人類,但是這是凌淵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其他的方法實在是不適合這個地方了,凌淵很無奈,畢竟這是一個老牌宗門,一些控制方面的方法完全沒有用武之地,凌淵感覺很是無奈。
“看那裡,有東西,”鍛鐵閣的弟子發現了一個東西,連忙下意識看過去,“這是什麼?”
“算了,應該是一塊石頭吧,沒什麼……不對,陌生人!叫兄弟們過來,”另外一個弟子說道,並且取出了飛劍,時刻準備出動。
凌淵看了一眼他手裡的飛劍,果然是貨比貨得扔,一把飛劍上面刻滿了各式符籙,從雷法到靈氣吸收一應俱全,相比完全白板的自家弟子手裡的飛劍,凌淵搖了搖頭,心裡安慰自己,沒辦法的,等到打下來以後抓一批弟子回去專門給九玄門煉製飛劍,我就不信了九玄門弟子難道就是不能用好飛劍嗎?
凌淵一肚子吐槽完畢,揮揮手讓所有弟子站起來,準備發動。
弟子們察覺發現了什麼,誅仙劍陣的劍氣頓時強橫了一倍,然後慢慢地重新恢復到原來的水平。
凌淵心裡有些發怵,博雲現在不在,否則這件事情就會簡單得多,自己對陣法上面的控制實在是不怎麼拿手,只能小心翼翼地進行了。
這次可能要遭,這是凌淵第一時間的反應,這些動起來了的弟子所冒出的氣勢,實在是讓人有些驚悚,比自家這些弟子都要強橫,凌淵心裡有些膽寒,只能先撐下去了,不知道誅仙劍陣能不能補上這麼一點的差距。
“稍微等等,等到人多了,我們再出動,”凌淵說道,“劍氣只是第一次使用,所以我可能無法控制。大家小心一些吧。”
“沒問題,”所有的人對凌淵很是支持,凌淵給自己打了打氣,雙手微微彎曲,兩把氣劍出現在凌淵面前。
看上去是兩把氣劍,但是實際上使用的劍氣數量確實和上次一樣的,凌淵也搞不清楚這是則麼麼做到的,但是爲了能有更好的保障,這是很必要的做法。
“站起來,他們出來了,”凌淵撇撇嘴,看着從鍛鐵閣裡面快速涌出來的大批弟子,弟子手上拿着精銳的武器,散發出來的氣勢,讓凌淵感覺到了一絲威脅,自己拿誅仙劍陣出來確實是沒有錯。
一切的靈氣都是由凌淵腦海當中的誅仙劍陣進行的分配,凌淵根本不需要做任何其他事情,只需要給靈氣提供媒介即可,但是就是這樣,凌淵所作出的犧牲也是極大的,經脈受到強力的衝擊,總是一痛一痛的。
凌淵心裡也是有苦說不出,但是在弟子們面前卻是必須忍住,因爲這些都是自己的弟子,他們的生命都維繫在自己一個人的身上,必須堅持,不然,事情就要很難辦了。
“你們是誰,在那裡幹什麼!”
“便是來征討你們的,上!”凌淵手一揮,讓弟子們站好隊形,開始調節靈氣運行,周圍的靈氣開始向着這裡聚斂過來,變成了劍氣纏繞在凌淵周圍。
凌淵意識一緊,劍氣快速凝聚在一起,變成一把晶瑩的氣劍,通體精亮,就好象是真正的寶劍一般。
“你們,全部停下,我們來,是來收復整個鍛鐵閣的,放下武器,我們就不進攻了。”凌淵說道。
“呵呵,笑話,兄弟們上,我們就不信了,難道這也算是什麼事情嗎?信不信我直接幹掉你?”鍛鐵閣站出來的那個弟子非常囂張,一臉不耐煩地揮揮手,“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敬酒不吃吃罰酒,”凌淵手中的長劍一揮,一道筆直的靈氣衝向那個弟子,這是這種劍氣劍的一種攻擊方式,少量劍氣就能帶動大量靈氣進行攻擊。
“誅仙劍陣!我靠,大家小心!”爲首的弟子不知是從哪裡得知的誅仙劍陣,看到那一絲靈氣過來,立馬就叫出了這個名字,“拉開隊伍,不要聚在一起!”
“還真是懂點的,哈哈,來吧,”凌淵俯身而下,重者當頭的那個弟子衝去,弟子眼睛瞪大但是沒有任何辦法,周圍的靈氣擠壓過來讓他已經沒有辦法動彈,,三秒鐘後,凌淵的氣劍穿過弟子的大腦,第一個人,死於劍下。
“靠,大家上!”周圍的鍛鐵閣弟子看見了這裡的情況,連忙趕過來,“你個混蛋!”
凌淵手一揮,一道近似於囂張的光幕出現在空中,光幕輕快簡潔地將對方所有人的頭與身體分開。
就這麼兩下功夫,場面上所有的對手死了個乾淨,這讓本來還想大幹一番的凌淵心裡相當鬱悶,不過沒有多大損失,到也是安全了不少。
“這是……你們快出來看!”一個聲音出現,凌淵轉過頭去,只見一個身穿仗劍門道袍的探出半邊身子,一臉驚愕,“是誅仙劍陣!注意安全!”
之後便縮頭回去了,凌淵明白,這傢伙是想要和他們一起結陣出去了,自己這個陣法的半吊子可是幹不過這麼多人的,凌淵揮揮手示意後面的弟子快點跟上,鍛鐵閣裡面也要去抄一把了。
“鏗!”一聲厚重的劍鳴出現,天空中亮起一道光,凌淵轉頭看去,一把光劍出現在空中,在光劍周圍出現的就是五個身穿仗劍門道袍的弟子,這柄光劍應該就是他們弄出來的。
凌淵不由搖搖頭,這算是個什麼事情,怎麼突然冒出一羣仗劍門的弟子,自己應該怎麼版?直接上去幹掉他們算了,反正以後還是要做掉的,事情能夠快點完成也是更好。
而且,凌淵發現那些弟子手裡根本沒有劍,看來他們來這裡就是修理飛劍的,那麼爲什麼是所有人都來了?仗劍門的弟子少,五個應該已經是數量的極限了。
至少,這應該是年輕一代的極限。
殺了他們,仗劍門會元氣大傷的,想到這裡,凌淵大聲喊道,“你們加把勁。”
說完就將一把氣劍扔向了空中的光劍,另外一把換到右手,輕踩邪神鑑向上飛去。
“他上來了,快點攻擊,不能讓他靠近,”幾個弟子說的一臉驚恐,看來是聽說過誅仙劍陣的威力的,實在是可怕。
“你們看看,這怎麼樣?哈哈,”凌淵快速往上飛,離奇古怪的曲線讓仗劍門弟子們一時沒有辦法應對,只能無助地看着凌淵越靠越近。
“哈哈,去死吧,”凌淵把劍用力一揮,一道巨大的光幕又一次出現,衝着這些弟子們而去。
光劍一抖,一個透明的屏障出現,光幕被擋在了外面,裡面的五個弟子全都是安然無恙。
“原來有這麼一招後手,”凌淵點點頭,說道,“算你們厲害,我只能說要輸給你們了,不過,你們試試看這個!”
凌淵把手裡的氣劍一放,狂亂的劍氣流衝向了五個弟子,仗劍門的一道光劍護不住他們,只能默默地看着這道光芒將光幕擊碎。
劍氣進一步前進,穿過了五個弟子的身體,凌淵眼看着着幾個弟子被劍氣吞沒,然後被狂暴的劍氣四成碎片。
仗劍門也不過如此,凌淵心裡想着,不過片刻之後,他就感覺不對勁了,身體好虛弱,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爲什麼,這是怎麼一回事?
反噬嗎?這個倒是沒有想到,凌淵有些鬱悶地想到。
“過來一個人,扶我一把,不然要倒了。”
“門主!”所有的弟子全部趕了上來,將凌淵圍在中間,“沒事吧?”
“有些暈,你們帶着我回去吧,本來想要抄了鍛鐵閣的,算了,先放他們一馬,”凌淵搖搖頭,氣一鬆,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