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屋子,充斥着低沉的氣氛,讓人難以呼吸,呼吸裡面全都是緊張和無助。
“這次做得不錯,真的很不錯,”一個青年的聲音出現屋子裡面,冰冰冷冷的,讓沉重的空氣變得更加的沉重,讓人感覺起來就像肺裡面灌了鉛一樣。
“國,國師,”吳文遠趴在地上,沉重地喘着粗氣,他的身上全都是傷痕,屁股上火辣辣的。
吳文遠剛剛從皇宮當中被擡回來,他在皇宮裡面被重重的揍了一頓。
毫無理由的,原本還在笑眯眯地聽着吳文遠講笑話的皇后突然生氣,下令將吳文遠綁起來,狠狠打一頓,毫無理由,就像是一時興起一般。
要知道責罰一個朝廷命官確實是可以的,但是通過“打屁股”這種幼稚的方式進行,就是完全不正確的了,事情傳揚出去,對於官員的聲譽是一個極大的影響。皇后不可能做如此無聊的事情,但是她確實做了。
“怎麼回事,仔仔細細說一遍,”陸鳴飛嚴肅地說,“事情有些不大對勁,也許我應該應該要重新計劃一下了,皇后不是一個傻瓜,不應該這樣糊弄的。但是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誰用精神力告訴她的嗎?皇室人員不是不能有修爲的嗎?”
“難道她其實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只是想要這麼做而已?”陸鳴飛喃喃自語道,實在是難受啊。
陸鳴飛想通過後宮來控制整個天山帝國的計劃,算是告吹了。
“本來打算直接矇住老婆娘的的眼睛,然後就直接給老鬼送個女人進去,然後扇扇陰風,點點鬼火,後院起火之後一切就直接搞定了,只要再來一小個隊伍,只要小隊就行了,控制一下局勢,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真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陸鳴飛低着頭,無奈地說。
“吱呀,”王天霸從外面推開門走進來,“吳大人,沒事了,皇后說是她失控了,她要對你道歉,你的口水沾到她最喜歡的地毯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還以爲有多危險呢,沒事了沒事了,”陸鳴飛被嚇飛了的心肝又重新回到肚子裡面。
“那麼我們原來的計劃還可以繼續進行,不錯,很不錯,太好了!”陸鳴飛激動地跳起來,用加快了的語速說,“現在吳大人你就是我們幾個人的核心,之後的一切事情都由你來做,你現在是我們最重要的一個!人你要一個人去面對皇后,這次的毆打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你要親近她然後讓她對皇帝生疑!明白嗎?生疑!”
“明白,明白,”吳文遠連連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陸鳴飛喃喃地說。
“就這樣去血魔洞了?不用準備一下嗎?”凌淵有些疑惑,問新明野道。
“準備過了,有龍血就可以了,沒有龍血,龍鬚草也行,這裡有七根,我們幾個進去吧,別想着什麼物盡其用了,我們五個人足夠了,再多出三個來反倒是太多了,”博雲從懷裡取出七根龍鬚草。
“不過怎麼往城市裡面走,血魔洞在外面!”凌淵發現方向不對勁,趕忙提醒道。
“誰說現在去了?去之前至少要融入當地吧?過兩天就是月圓之夜了,毒物會達到巔峰,這個時候去,找死嗎?等到月圓之後再等兩天,那個時候,就可以了。”
“還是你們說得對,就聽你們的,”凌淵坐在馬上,控制下馬的速度,走在隊伍後邊。
“那就好,我們去找個地方吃一頓先,然後學習一下怎麼和這些人打交道,注意,在這裡喝酒是必須的,你不喝酒就沒有辦法被他們接受,明白了吧?”
“明白!”後面的士兵大聲喊道,是個兵都是酒鬼,不怕美人,就怕美酒,現在讓他們痛快地喝,這不是要了他們親命?
“好啦,小心點,被人盯上就不好了,”博雲轉過身提醒道,剛纔叫喚的全都是九玄門的外門弟子,天山帝國裡面帶出來的軍隊軍紀嚴整,根本沒有一個人會這樣蹦跳的。
“是,”博雲先生的厲害之處大家也都知道,所以所有的九玄門弟子對他都是又敬又怕。
“老闆,每人一杯,夥計們累壞了,叫些妞來放鬆放鬆!”聽到新明野說這句話,凌淵後面就聽到博雲通過木鼠給每個士兵的話“小心點,別過頭了,那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好嘞,”老闆自然知道這指的是什麼,當場從後臺就鑽出來一隊的女孩,穿着精緻,直接選了一個就往士兵們懷裡鑽。
“小姐你好漂亮~”“乖啦~”頓時間如此靡靡之音在整個茶館裡面蔓延開來。
“這樣行嗎?這是茶館,茶館裡面賣酒嗎?”凌淵感覺不對,這裡的茶館還賣酒?凌淵始終覺得不對勁。
“恩,茶館裡面可以賣酒,這裡面和九玄門裡面不一樣,肯定的,販夫走卒都會在這裡歇息,對他們來說,喝酒是一種休息的方式,可以派遣疲勞,”博雲的聲音出現在凌淵的腦海,“別提這種問題,容易暴露。”
“帥哥!”凌淵聽到一個聲音正在向自己靠近,轉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剛纔從後臺鑽出來女孩,見只剩下自己了,於是就湊了過來。
“你好啊,坐,”凌淵指指對面,凌淵不習慣有人坐自己身邊,就讓她坐在對面的空位子上,和博雲坐。
“累了嗎,要不要我幫你捏捏?”一上來就是熱情如火,凌淵實在是消受不起,只好揮揮手讓這個女孩離開了。
“彭!”一直巨大的腳穿過了門板,踹進了房間,把門完全撕碎。
“都閉嘴,老闆是誰?把錢拿出來!”一個鬍子拉碴的大漢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十幾個衣衫襤褸的小弟,不過這些人衣服都極爲統一,保不齊就是監獄裡面的囚服。
“這些人是從監獄裡面逃出來的,快點,趴下別反抗,”博雲把凌淵的頭按下去,然後自己也老老實實地靠在了桌子上。
“你在幹嘛?”凌淵問道,“這樣不是隨便他們拿?”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