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得手了?凌淵頓時覺得這東西來的是不是太輕鬆了一點點,本來以爲要打生打死才能弄到的東西,就這麼隨手拿到了,難道以後的這麼多神器也是這麼容易拿到的嗎?
這不是輕鬆死了,凌淵心中頓時充滿了對美好生活的熱愛,想象着真正收復了邪神鑑以後自己實力的飛速增長,各種曾經可望而不可即的仙丹靈藥終於可以源源不斷地流進自己的腰包,那自己不也是一方強大的存在?
想想另外一個叫做凌淵的傢伙,一天到晚都只要呆在那個山峰上面就行了,而自己要扛起好多責任,兩個一比,差距就出來了。
要是有了邪神鑑,嘿嘿嘿……
“混帳想什麼呢,哪裡有這麼簡單,”邪神引這個時候突然發聲了,“你看看他們的條件是什麼你就知道了。”
“條件,什麼條件,”凌淵下意識地問道,可是邪神引已經不出聲了。
“天人,請過來,”老人微笑着看了凌淵一下,躬身說道。
“好,這就過來,”凌淵輕輕點頭,連忙跟上,其實他對這個神器究竟長成什麼樣子還是有些好奇的,現在能看到一眼,自然是相當不錯的。
穿過刻滿了花紋的通道,在長久的片刻陽光直射的暈眩之後,凌淵看到了一片完全不一樣的景象,和那個藍村,完全不一樣,紅村與之相比,完全是雲泥之別。
這裡的房屋雕樑畫棟的,都是經過了精心佈局和設計的,粉牆黛瓦之間,來來回回的走着的人們身上穿已經不是普通的麻布衣服了,而是真正的綢緞布料,每個人都是,每個人臉上都帶着笑容,相互之間熱情地打着招呼,其樂融融,和紅村的冷嘲熱諷的氣氛比起來實在是好了太多。
“好美啊,”凌淵忍不住在心中發出了一聲嘆息,“要是外面能像裡面這樣的話,哪裡需要什麼戰爭啊,”凌淵搖搖頭,滿臉的無力。
“天人,看,就是這個,”老人站在一面巨大的牆壁面前,看着凌淵道,“這就是我們兩族日夜守候的神器了,你早日將神器帶走,我們早日離開深淵。”
“一直以來神器就不是守衛我們的,恰恰相反,神器成了我們最大的負累,天人早日拿走,我們早日平靜,”老人低頭說道。
“老仗言重了,”凌淵低頭行了一禮之後,走到了這面牆壁面前,輕輕撫摸了一下牆壁,不知是不是因爲凌淵觸碰的關係,整塊牆壁轟然崩塌。
“咳咳,”牆壁崩塌產生的灰塵彌散之後,神器終於是顯露在了凌淵面前。
凌淵定睛一看,是一面鏡子,就只有人的巴掌大小,實在是沒有什麼神器的威嚴,不過還好,整個鏡子是潛入在一塊透明的牆壁內部的,牆壁上面刻印了這神器的由來,凌淵仔細看後,才終於明白了紅藍兩族的妙處所在。
牆壁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兩儀鏡,天地初生之時遺物,有蓄養萬邦,盪滌人心的功效。
兩儀鏡,這個名字給了凌淵很多的聯想,爲什麼同樣是三角族人,爲什麼會變成完全水火不容的兩個村子呢?顏色還完全不一樣,這裡面沒有什麼貓膩,打死凌淵也不會信的,從前凌淵還在迷惑狀態,現在看了兩儀鏡,凌淵好歹是有點抓住脈絡的感覺了。
這兩族恐怕都是兩儀鏡演化出來的,是完全截然相反的兩種人,藍村人冷靜、寬容,紅村人暴烈、睚眥必報,這樣兩方面之間,怎麼可能把握的準啊,要擺平這樣族,說不的還要使用邪神鑑的力量。
透明的牆壁光光滑滑的,凌淵試着摳了摳,到底是沒有摳下來。
“老仗,看起來這東西我現在還拿不下來是吧?”既然是兩儀鏡衍生出來的生命,一定對這面鏡子知根知底,凌淵很簡單地聯想道。
“自然,”老人很是淡然地說,“只有勞動了才能拿到工資吧?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這是自然,”凌淵滿頭冷汗地點了點頭,肚子裡面確實拼命的咒罵,沒有辦法,誰叫現在是自己有求於他們啊。
“這位少俠,我是兩儀鏡,請你過來下,”凌淵忽然聽到一個少女的聲音緩緩地說道,“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還好還好,”凌淵肚子裡面鬆了一口氣,好歹兩儀鏡本身還是還是願意幫忙的,不然就真的虧大了。
“姑娘請說,”凌淵傳音說,“不知道姑娘有什麼事情要指教的。”
“不敢,”兩儀鏡說道,“我希望少俠能幫我一個忙。”聲音柔柔弱弱的,直接就透到了凌淵心底裡。
“姑娘請說,要我幫什麼忙?”凌淵忙不迭問道。
“你也看見了,藍紅二村吵了這麼久,鬧了那麼久,甚至還有要再次戰爭的趨勢,其實這一切,都是我的原因,”兩儀鏡語氣悲傷地說。
“怎麼說?”凌淵連忙問道,“這個……”
“我一體分屬兩種屬性,所以我必須要同時增強兩種屬性的能量,在這種情況下……”
“那麼只有衍生出兩個種族,利用他們的紛爭,來同時增加自己的兩種屬性,是這樣嗎?”凌淵微笑着問道。
“沒錯,我離開後,藍紅兩村之間力量差距失控,可能會引起更大的紛爭,這不是我想看到的,少俠,能不能拜託你讓兩村和好啊,”兩儀鏡柔柔弱弱地說。
“這個當然,”爲了能夠得到鏡子,凌淵也就只能違心地點頭答應了,心裡卻徹底罵開了:以爲自己是誰啊,惹下一個爛攤子來給我,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了,以爲你女的我就看得起了?你有什麼啊你!好吧,你是上古神器,我認慫認慫。
“真是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得到了凌淵正面的迴應,兩儀鏡高興地叫了一聲,就沒聲音了。
“我去!”凌淵肚子裡罵了一聲,鬱悶地叫道。
“天人,一切就靠你了,”老人臉上露出笑容,笑眯眯地看着凌淵,說道。
我去!凌淵鬱悶地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