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做0還是做朋友
快到下班時間了，劉美和任曦曦處理好躺在牀上理療的最後一位患者，就可以去幫夏一木和黃保戰打掃隔壁房間的衛生了。
老大夫孫道一實在是搞不明白夏一木這個新手的生意怎麼會變得這麼好，就晃着瘦弱的身體來夏一木中醫門診看個究竟。
劉美不喜歡老傢伙孫道一，對他冷嘲熱諷道：“孫大夫真是清閒，上班時間可以隨便逛着玩。都說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句話還真是有道理。現在的夏大夫忙得沒有一刻空閒，病號太多，厲害的他馬上就要擴大科室了。咱們醫院一會半會不會有人比得過他了。”
“當年的劉吉‘博士’好像比現在的夏大夫生意還好吧？結果怎麼樣？不怎麼樣了吧？”孫道一冷冷道。
“劉吉啊？一個假博士怎麼可能混的久？”劉美不屑道。
“也不知道被夏大夫逼走的劉吉大夫去哪兒混了？”孫道一惡言中傷道。
“劉吉大夫可不是夏大夫逼走的！他是自己被人舉報售賣假藥，咱們程院長讓他走的。”劉美必須爲夏一木進行辯解。
這時候，躺在牀上理療的那位椎間盤患者開了口：“劉吉博士？是鄭州骨傷病醫院骨傷門診的劉吉博士嗎？”
“怎麼？你認識他？他去鄭州骨傷病醫院骨傷門診了？”孫道一、劉美異口同聲道。
“我就是從那個醫院轉過來的啊。原來劉吉大夫他是假博士？怪不得我在那兒治療了那麼久不見一點效果！”腰椎間盤突出症患者感嘆道。
“是不是同名同姓的人啊？據夏老師講劉吉大夫技術還是不錯的。”任曦曦不想讓夏一木承擔污衊別人的罪名。
“他是不是個子高高的，平頭，臉盤挺大，說話時候聲音洪亮？”腰椎間盤突出症患者於是描述道。
“不錯，就是他。”孫道一欣喜道。此次來這兒真是沒有白來，無意中得知這兒有許多病人是從鄭州骨傷病醫院轉過來的，並且有些病人原來的主治醫師竟然是曾經在這兒承包骨傷科室的劉吉。哦，那個被夏一木逼走的假博士，如今他去了鄭州骨傷病醫院上班了！有好戲看了。
“小張，記住了膏藥三天換一次，啊。”劉美記得牀上患者的處方上寫的是張保利，就對臨走的腰椎間盤突出症患者道。
夏一木、黃保戰回到中醫門診。孫道一匆匆離去：“夏大夫，下班了，回家了。”
“好，孫大夫你先走吧。”夏一木客氣道。
黃保戰牽了任曦曦的手，對夏一木、劉美道：“夏老師、劉老師，我們也回去了。”
“路上注意安全啊。”劉美細心囑咐道。
“你回去吧。”夏一木穿着白大褂躺在牀上對劉美道。
“怎麼？你還要歇一會兒纔回去？”劉美奇怪道。
“中午太累了，我不回去吃飯了。”夏一木道。
“哦，這樣啊。我也沒有準備回去啊，要不要我幫你買來食堂的大鍋飯，在門診就餐？”劉美對夏一木道。
“好啊。”夏一木自然是求之不得。
夏一木脫下白衣洗手洗臉，劉美拿了存放在這兒的飯缸去食堂買飯。
劉美買了飯回來了，反鎖上門，就在診斷桌上吃飯。
夏一木一邊吃飯一邊問劉美：“孫道一想你了？專門來看看你？呵呵。”
“滾！”劉美氣惱地拍了夏一木一巴掌。
“呵呵。——他來幹什麼？難道是關心我？”夏一木依然笑着道。
“他纔沒有那麼好心。他是看你的生意好，眼紅了，過來瞧瞧，看能不能找出什麼毛病，好幸災樂禍。反正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安不了好心。”劉美厭惡道。
“哦。”夏一木不置可否。
“房間整理的怎麼樣了？”劉美一邊把自己碗裡的肉塊扒給夏一木一邊道。
“怎麼？又減肥？怎麼越減越胖啊？”夏一木一邊玩笑過後正色道：“房間自從建好就沒有怎麼用過，裡面挺乾淨的。下午再清潔一下，估計明天就可以買來按摩牀，招幾個按摩師，就可以正式擴大經營了。”
吃過飯，劉美又幫着夏一木洗碗筷。
夏一木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水，躺在按摩牀上，用醫院住院部那種被子蓋住身體，衝劉美道：“我睡了，到上班鐘點叫我啊。”
劉美道：“睡吧，我在這兒看一會書。”
夏一木一會就睡着了。劉美看書看得睜不開眼睛。於是明白，治療失眠最好的辦法就是看書，看自己不喜歡的專業書，保準你比吃安眠藥起作用都快。越來越困的劉美也想閉眼休息一會，就到另一張牀上，蓋了被子入睡。
要上廁所的夏一木發現劉美衝自己媚笑！夏一木慌忙跑了出來。可是外面廁所裡竟然滿滿的人，自己佔不到位置！他嗎的，老子今天要被尿活活憋死？
於是，夏一木憋醒了。——都是剛纔喝水喝多了惹得禍。
夏一木起牀，輕輕出去，撒了一泡尿回來。
關上門，忍不住心懷鬼胎地盯着睡得猶如嬰兒般香甜的劉美。
“唉，和她太熟了，都成哥們了，不好下手!”夏一木不由地胡思亂想。
劉美醒了，雙手小貓一樣揉揉惺忪的眼睛，望望夏一木，嗔道：“幹嘛？”
“馬上到上班時間，起來吧。”夏一木裝作正經道。
劉美看看手機時間：“早着呢，我再睡一會，猛然起牀對大腦不好。”她轉身又睡了。
“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做了愛也許就做不成好朋友了。”夏一木思考着去隔壁房間打掃衛生了。
夏一木正在灑水，手機鈴聲響起，顯示號碼是柯曉紅的手機號。
“誰啊？”夏一木習慣道。
“誰？當然是阿貞了。你以爲是誰？”柯曉紅調侃道。
徐素貞從柯曉紅手裡接過去電話，把夏一木爲什麼不回家的理由問個明白之後，又教訓他道：“不回家爲什麼也不打個電話告訴我一聲？”
夏一木馬上質問徐素貞道：“你就是不肯買手機！我怎麼聯繫到你？”
“你傻瓜啊？不會往章海威或者柯曉紅手機上打？他們自然會告訴我的。”徐素貞振振有辭。
“好了，好了，我正在忙呢。”夏一木就要掛電話。
“回來再跟你算賬！”只聽見徐素貞最後吼了一句。
“是徐姐的電話吧？”過來的劉美笑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夏一木迷茫道。
“我當然知道，因爲她先往門診打的電話，又往你手機上打的。——你也是，怎麼不告訴嫂子一聲？害人家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又丟不了。”夏一木想妻子先打門診電話聯繫自己，肯定是不願意多花一分冤枉錢，省了自家的電話費。嘿，阿貞這個傢伙過日子真會精打細算！
下午上班了，進來了第一位患者。
“大夫，我脖子痛，能不能治療？”揹着小揹包的一位青年女子進來後道。
“可以啊。拍過片子沒有？”夏一木道。
“拍過，是頸椎病，勞損，……。”青年女子沒有帶來光線片子，就把報告結果講給夏一木聽。
——
一邊聊天一邊治療。
“是工作的時候坐的太久，導致頸椎慢性勞損，第七頸椎部位已經肌肉粘連發硬。”夏一木一邊按摩一邊道。
“除了上課時間，天天坐在電腦前，累的。”漂亮女子同意夏一木的辯證道。
“上課？你是學生嗎？”夏一木道。
“呵呵，我是教師，就在附近的鄭州市牧業專科學校任教。”這位秀氣女子竟然已經是大學教師了，看起來倒像是學生。
“你皮膚保養的真好，怎麼保養的啊？”劉美認真地問。
“謝謝。我沒有專門保養。”牧專女教師道。
“嗯，是天生麗質。”夏一木不由地脫口而出。
“過獎。——我是看了你們網站宣傳來這兒的。不錯，夏大夫的手法真的很舒服。”牧專教師投桃還李道。
“謝謝你的信任。醫生的自信心是來自患者的信任。”夏一木道。
“咱們這兒能不能辦卡？”牧專女教師諮詢道。
“可以啊，辦卡有八折優惠的。”劉美趕緊介紹。
“那好，一會幫我辦一張。”牧專女教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