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救走幽月的那個人嗎?我本以爲會是個老先生的,剛想去詢問靜琦蒙有關這位神醫的事情,卻見她已經站起身來,目光閃着異樣的光彩,聚精會神的目視着那位神醫,看來這位神醫是今日的主角啦!就連靜琦蒙這樣特殊的女子都被他所吸引。
已經有一大堆女孩子圍在了他的身邊,“收我的,收我的······。”
班霽道:“這位神醫可是走了桃花運了,有這麼一大羣抱着花環的女子,真不知道他的面具哪位女子會有幸得到。”
“得到就是幸運嗎?沒準他脾氣大的嚇人,或者是長。”我怔住,再也無法說出下面的話語,因爲那個神醫已經揭下了面具,當我見到他的臉的一瞬間,,心猛地一震,這位人人愛戴的神醫勇士,竟然不是別人,卻是我的飛羽哥哥。
面對這樣熟悉的面孔,我心中悲喜交加,竟然什麼也顧不得,只想衝上前去,道一下這幾年的相思之苦。
“雪兒,先別急,等過去了這一陣子,你看這裡人山人海的,可不是說話的地方。”班霽扶我坐了下去。
“族長大人,我也可以參加嗎?”靜琦蒙甜美的聲音響起。
族長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他細細端詳了靜琦蒙兩眼,然後微一沉吟,“你是哪裡的姑娘?”
“我是前面額爾古納的人。”
“不可以,族長大人,這不符合我們土土其村的規矩,何況她都沒有花環。”沒等族長回答,臺下已有姑娘開始抗議。
我微笑,靜琦蒙無論是才華,還是姿色都是這裡的女子所不能比擬的,她們自然是會畏懼這個突然出現的美麗女子的吧!
“規矩是人定的,況且,適齡的人都可以參加,這是祖上的規矩,我想祖上並沒有規定別村的姑娘不能參加土土其村的賽馬大會吧!”靜琦蒙說道。
“可是你沒有花環。”
靜琦蒙擺了擺手,“我不需要那個,族長大人,請允許我與他說幾句話。”她看向飛羽哥哥。
族長默默地點了點頭。
靜琦蒙微一施禮,閃身躲過了族長,向着飛羽哥哥而去。“喂,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她的臉上竟沒有一絲羞澀,像是在問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哥哥明顯的一怔,然而並沒有答話。
“我想要你把手裡的面具送給我,靜琦蒙喜歡英勇的男子。”她張開雙手,將手中的香囊拋給了飛羽哥哥,“這是我送給你的,作爲交換。”
她短短的幾句話卻立即惹來人羣的騷動,“不知羞恥,竟然主動要人家的東西。”“是啊!真不要臉。”臺下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着,一時間搞得整個會場雞犬不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靜琦蒙和哥哥的身上。
靜琦蒙望向臺下騷動的人羣,“是在說我嗎?不知羞恥?即是這樣,你們將編織好的花環贈送給男子是做什麼的,還不就是喜歡的意思,我只不過是說出了你們不敢說的話而已,有什麼好羞恥的。”她看向哥哥,“喂,飛羽
勇士,靜琦蒙到底是不是你心儀的姑娘啊!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她在這裡出醜麼?”
只見哥哥微微一笑,然後舉起手中的香囊,“此物已經在我的手裡,難道還不能證明一切嗎?”
靜琦蒙呵呵一笑,已飛奔到他的身邊,然後撲在了他的懷裡,“從今以後,我便會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上官飛羽,我愛你。”說完,已擡頭吻向了他的脣,衆目睽睽之下,這個蒙古女子還真是不簡單,我都忍不住佩服他的大膽了。
看着他們幸福的擁抱在一起,讓我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水珠曾說靜琦蒙認識一位草原上的神醫,並將幽月送到他的身邊醫治,看來靜琦蒙與哥哥是老相識了吧!我險些認爲他們是今日剛剛見面的兩個人。
還有班霽的表情,怎麼也感覺怪怪的,就像是早知道了一樣,猛然想起了那日我被救回半睡半醒中聽到的話語,“放心,她沒事了,班霽,我把妹妹交給你了,你可再不能讓她吃苦受罪。”
我望向班霽,是他在說謊嗎?我曾問過他,他卻說我是在做夢,但如今看來,一定是他騙我無疑了,於是試探着問道:“哥哥和靜琦蒙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這樣真好。”
“是啊!她的一片癡心終於有處可託了。”說完,已怔住,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忙轉頭看向了我,“雪兒。”
“你騙我,你早就知道神醫是飛羽哥哥,你們都知道,只瞞我一個人是不是。”我生氣的說道。
“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的?”我截口道:“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擔心他,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想念他,你明明知道我無時無刻不想能有他的消息,可你明明知道卻還是忍心不告訴我,忍心欺騙我。”
“你別怪他,是我叫他先不要告訴你的。”身後傳來久別的聲音。
我回頭看向了他,恍若又回到了當年,他還是那個守護在我身邊的古楓,那個一切都以我爲尊的古楓哥哥。
“雪兒。”
“別叫我,當你假死欺騙了所有人的時候,當你決定丟下我一個人的時候,雪兒就已經沒有你這個哥哥了。”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脾氣和力氣,用力推開他,帶着滿臉的淚水,不顧衆人的目光而奔逃開來。
我這樣的想念他,這樣牽掛他的安危,而他卻可以在見到我的時候不認我,叫我一個人承受着這麼多的事情不管我,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回到帳篷裡,失魂落魄的坐到了羊墊子上,心裡好氣好委屈,氣哥哥,更氣班霽,他明明知道我對哥哥的擔心,卻還能幫他一起隱瞞,爲什麼?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
腳步聲傳來,我故意扭過頭去不看,“雪兒,是我。”靜琦蒙在我身側坐下,然後拉過我的手,“想聽聽他這幾年的故事嗎?他隱姓埋名不去中原找你的真正原因,爲什麼他一個人默默地在蒙族生活了下來,而不告訴你他在哪裡。”
我擡頭看向她。
靜琦蒙道:“因爲他發現了一件事,
一個秘密,一個驚天動地的秘密,這個秘密是你無法接受的事情,更是他無法說出的事情,因爲他發現了。”
“靜兒。”哥哥已經來到了帳篷裡,並制止道:“別說了。”
靜琦蒙皺眉道:“她早晚是要知道的,爲什麼不能說,難道你能瞞她一輩子嗎?”
哥哥道:“你別再說下去,離開這裡。”他的情緒很激動,冰冷沒有溫度的話語使得靜琦蒙整個人都一愣,許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冷淡的表情吧!連我都懷疑起事情的嚴重性,究竟還有多少是我都不知道的事情!
靜琦蒙沒再說話,無語地向着門外走去。
當屋子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哥哥的目光才轉向我,他的眼中帶着許多我解釋不清也看不清的神情,“是誰叫你來這裡的?你來到這裡的目地又是什麼?”
我並不答話,只是目不轉睛的注視着他的眼睛,因爲我想要知道他所隱瞞的一切事情,和那個足以驚天動地的秘密。
哥哥的眼中明顯有着一絲難解的慌亂,“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靜琦蒙想說卻又沒說出的秘密是什麼?是跟雪兒有關嗎?當日你重回起莊,卻假日死於班霽之手是爲了什麼?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卻讓我不得不與他恩斷義絕,這些年來,自你不在之後,我一個人承受着這些痛苦的回憶,這樣艱難的生活着,哥哥,究竟是爲了什麼你要這樣對待雪兒?剛剛你問雪兒,爲什麼會來到這裡,難道哥哥不知道,雪兒是想找尋失蹤多年的你麼!難道哥哥不知道,玉仙已經出現了麼?難道哥哥不知道,雪兒有着必須要來的使命嗎?”我難過的說道。
飛羽哥哥緩緩移動步伐,緊皺着眉頭來到了我的面前,他擡起手溫柔的撫了撫我的頭,然後道:“從一開始,我的心裡就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保護你,如果你生活的好,我可以放棄一切,甚至於仇恨,因爲我不想你生活的辛苦,所以我一直很努力的在替你剷平前面的道路,就像那一次我封住了你在追夢林的記憶一樣,只可惜無論我怎麼努力,卻還是叫你一點一點的發現了這一切,甚至於找到了玉仙,來到了蒙族。”
他苦澀的笑了笑,然後從懷中抽出了一把匕首。
我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哥哥?”
哥哥的一面抓住了我的肩頭,一面說道:“既然我保護不了你,那麼就只有殺了你,也比讓你知道真相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要好的多。”他手中的匕首漸漸的逼近了我。
我恐慌地躲着他手中的匕首,“哥哥,你要殺雪兒嗎?哥哥,你想要雪兒的性命嗎?”
“是,我想殺你,只有你死了,你纔不會生活的那麼辛苦,纔不會有那麼悲慘的日子。也只有你死了,這一切的悲慘才能結束。”他顫抖的說着這些我聽不懂的話語,不顧我的掙扎和呼喊。
“不要,哥哥,雪兒不能死,雪兒真的不能死,哥哥,爲什麼你要殺我,爲什麼?”我無力地看着刀尖一點點的向我逼近,卻沒有一絲力氣阻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