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她讓他明白,不是他在央求,而是她在懇求。
一句話代表着什麼,聖臨鬱比誰都清楚,他還是覺得自己聽錯了,扣住她的雙肩深深地凝視:“不後悔?哪怕過兩年我死了……”
“你不會死的。”顏落看着他笑,眼中帶着篤定卻含着淚,被他深情的凝視下,終究無法控制眼淚的滑落。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柔情,看着她的眸子像似要溺出水來,他知道自己也是自私的,明明就活不過兩年,還是狠心地想將她留在身邊,他只知道只要他或者,他就會用每一分每一秒去愛她。
輕柔的吻像羽毛落在她的臉頰,晶瑩的淚水被他一顆顆地吻幹,直到那帶着輕風般涼意的吻落在她的脣上,她的身子幾不可聞的一顫,而他因爲她的顫抖也猶豫着停下了動作,想要離開卻被顏落先一步抱住,她踮起腳尖生澀地回吻。
聖臨鬱的眼中瞬間颳起了狂風,下起了暴雨,一手攬住她的腰身,一手扣住她的後腦,細細密密的吻鋪天蓋地的襲向了她,不同於帝斯諾的掠奪,他對她的吻總是帶着清水般的纏綿。
滾燙的掌心終於探進她的胸口,顏落全身一個機靈,因爲聖臨鬱已經扯開了她的衣襟,溼熱的舌尖掃向那朵朵紅梅,她想要拒絕可是看到那蒼白中帶着情慾的臉,她還是忍住了,也許她覺得是時候了。
低低的嬌吟從她口中溢出,伴隨着聖臨鬱的粗喘,餐桌前的氣氛顯得那般曖昧。終於他的手從她肩窩一路滑到腹下,因爲他手中的熱度,顏落身子陡然僵硬,腦海裡很快冒出一個人的面孔,顏落的眼睛刷的一下睜大。
“不……這裡不行!芋頭!”她知道她終究還是再一次拒絕了眼前的男人。
聖臨鬱眼中的失落一閃而逝,剋制自己的,把她胸前的扣子一顆顆扣好:“是我太急了,忘了你說過,除非結婚,不然不給的。”
即使聖臨鬱把話說得輕鬆,但氣氛還是從曖昧瞬間變成了尷尬,顏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得慌亂地轉身整理好衣服。
“對不起,我還沒準備好。”如果這個時候給他,纔是對他的不公平,因爲到現在她心裡都放不下那個壞男人,即使是和聖臨鬱,她心裡想的都是另一個人。
“對不起的是我,我不該現在要求……以前我們在一起時你就說過除非是老公,不然不給……你看我……我連這都忘了……”尷尬嗎?聖臨鬱自然是尷尬的,這種事被打斷也就算了,偏偏還是被當事人拒絕。
她說過的話是可以破的,可是這樣對聖臨鬱不公平,她明明就還想着別人!公平嗎?如果自己嫁給他,那對他公平嗎?
“那我們結婚吧。”她聽到自己說。
聖臨鬱不敢置信地看着顏落的背影,以爲自己聽錯了:“顏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知道,你願意娶我嗎?”顏落轉身,定定地看着他。
願意嗎?他做夢都想的事情!現在是她在問他願意嗎!他有些不知所措,總覺得這一切不過是他的一場夢罷了!摸上她的臉,感覺又是那麼真實!
多少個夜晚他醒來走進她的房,都是空空蕩蕩,就如他的心也空得不知道該裝下什麼,現在她就真真實實地站在他面前,問他願不願意娶她!他還在猶豫什麼呢!
“顏顏,我希望你想清楚,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還是這樣想,我願以聖集團爲聘娶你做我的妻子!”
“我叫顏落,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站在聖集團技術部辦公室,顏落微笑着躬身。
對於這個剛來的女人,多數人的第一感覺都是認爲她長得很是美豔,技術部大部分都是男同志,看到好不容易來個可以和凌雨媲美的女人,都是垂涎萬分,看着她更是賣力地鼓掌。
見辦公室的男人看到顏落那副沒見過美女的模樣,幾個女同志對顏落的態度自然就是不冷不熱了。
對於這樣的狀況,顏落幾乎是司空見慣了。
“從今以後顏落就是技術部的副總監,凌雨總監現在在國外出差,這裡大小事情都由副總監決定,請大家一定要配合。”將顏落帶進辦公室的正是聖集團總裁秘書也是顏落的閨蜜蘇巖雪。
此話一出,別說是辦公室的人,就連顏落也沒預料到,當初說好進聖集團技術部可沒說讓她做副總監啊!
顏落還沒開口,就已經有人抱怨:“憑什麼啊!大家都本科畢業,同個水準同個年齡,怎麼我們進來一開始就打雜,她進來就是副總監呢!大家評評理,這還公平不公平啊!我們又憑什麼聽她的!”
“就是說!我們總監進來前就聲名顯赫,她是誰啊!還能跟凌雨總監平起平坐!”
“是啊是啊!”
“真不公平!”
“什麼後臺那麼大!”
“……”
顏落來還來不及說什麼,辦公室就是一片抱怨,這一點自然是顏落不想看見的,她只是想幫聖臨鬱,並不是來給他搗亂的!
等顏落想說什麼的時候,蘇巖雪已經走到剛纔頭一個起鬨的女人面前,拍着她的桌子低頭俯瞰她:“喬娜,你少起鬨,顏落憑什麼,等以後你就知道!憑的就是本事,你要是有她技術水平的十分之一,我馬上打包走人!”
被叫做喬娜的女人同樣傲氣地回看蘇巖雪:“好啊!我也看着!要是她本事真那麼大,我馬上打包走人!”
就算顏落不願意做副總監,可是憑喬娜那看不起人的態度就已經讓她決定,即使不做副總監也讓她心服口服。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別哭着求留下!”蘇巖雪譏笑。
“你省省吧!該哭的是你!跑總裁那撒個嬌!我保準你沒事!”喬娜冷嘲熱諷,暗指蘇巖雪和總裁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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