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軍備部長施佩爾在晚上時回到了自己的軍備部大樓。說實在的,施佩爾這一段是差點沒有忙吐了血,這戰事是愈演愈烈,部隊對戰爭物資的需要也是越來越大。雖然這施佩爾已經使盡了手段,但是卻還是滿足不了軍隊的需要。
這戰爭是需要大量鋼鐵和石油的,可是德國卻偏偏在鋼鐵上捉襟見肘。不得不從瑞士和其他的國家進口大量的鐵礦石。要說這鋼鐵問題還算是勉強解決的話,這石油問題可是讓施佩爾是夠難受的了。哪裡產油不好,偏偏整個德國的地下連一滴石油都沒有,這所有的石油都得從羅馬尼亞一車皮一車皮的拉回德國。
在德國發動戰爭之前,基本上是想盡了一切的辦法從別的國家進口石油,德國每年從國外進口的石油達到了五百萬噸,這些石油大多都來自於羅馬尼亞、蘇聯以及美國。但是自從歐洲的局勢緊張之後,由於英國艦隊的封鎖,這德國從美國進口石油的路子就斷了,雖然那些美國的石油大亨無限想賺這德國人的錢,但是卻始終過不了皇家海軍軍艦那一關,發送的油輪相當一部分都被截留並遣返了。
鋼鐵是戰爭的骨骼,而石油則是戰爭的血液。可是德國這先天‘性’‘貧血症’這致命缺點也讓德國不得不想些別的辦法。德國可謂是想盡了辦法,其中之一就是依靠化學新技術使德國減輕對進口石油的依賴。說道德國的化工產業,那確是不得不令人佩服,很快就建立起了石油煤炭爲基礎的生產合成燃料的一系列大型工廠。在戰爭開始之前,合成燃料的生產達到了日產七萬桶。這些合成燃料爲德國空軍提供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燃料供給。如果沒有這些合成燃料,德國空軍將會無法升空。而希特勒那所謂的無敵的閃電戰也就化爲了泡影。
但是光靠合成燃料是無法滿足機械化技術裝備的需要的,這各種發動機是需要各種以石油爲基礎的衍生產品來作爲潤滑劑的。而且合成燃料的成本大大的高於石油成本,只要戰爭拖上那麼幾年,光是合成燃料這一塊就能讓德國現政fǔ直接破產。因此,施佩爾爲了給軍隊‘弄’到石油是傷透了腦筋。
德國盟國羅馬尼亞幾乎將國內所生產的每一滴空閒的石油都賣給了德國,而且羅馬尼亞還擴大了石油開採能力,工人實行多班倒二十四小時作業,但即使是這樣,一年兩百萬噸的石油產量還是滿足不了德國這架已經開動起來的龐大的戰爭機器的需求。
也因爲如此,希特勒在莫斯科戰役失利之後纔將眼球盯在了斯大林格勒之上,其用意是佔領那座以斯大林的名字命名的城市以羞辱斯大林,更重要的原因是拿下俄國的高加索油田,從而滿足整個德國對石油的需求。
施佩爾一臉沉重的打開自己辦公室的大‘門’,走進了辦公室,但是施佩爾卻發現自己辦公桌上趴着一個人。這個人絲毫沒有察覺施佩爾的到來,只是趴着桌上呼呼的睡着。施佩爾當時就有些怒了,心道“這tnnd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的辦公室中睡覺,看來我對手下這段時間是過於的縱容了……”
“衛兵……衛兵……”施佩爾叫了起來。
在施佩爾‘門’口站着兩名警衛,這警衛一聽施佩爾的呼叫立刻就跑了過來。在‘門’外值班的一名上尉軍官聽到施佩爾的叫聲也趕忙跑了過來。
“部長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值班軍官小聲的問道。
施佩爾一臉怒容的說道“你問我有什麼事情,我還要問你是怎麼回事!?”
值班軍官一愣,心道“這施佩爾是什麼‘毛’病,怎麼說話的這是!”當然值班軍官只是一個小小的上尉,而施佩爾卻是德國軍備部的部長,這不該說的話值班軍官當然是不會說的。值班軍官問道“施佩爾部長,請問是出了什麼事情嗎!?”這值班軍官不怕別的,就怕施佩爾說辦公室的東西不見了,這施佩爾辦公室裡的文件那都是絕密中的絕密,就是少一頁估計都會讓人吃不了兜着走,所以這值班軍官相當的擔心施佩爾會說被盜了之類的話。
施佩爾用手一指自己辦公桌上那個正呼呼大睡的人,嚴厲的問道“出了什麼事情,你用眼睛看看出了什麼事情。”
值班軍官這時才發現屋子中出現了一個正在睡覺的陌生人,當時就把值班軍官給嚇的不輕。這還了得!?部長閣下的辦公室竟然有一個陌生的外來人士,這要是什麼別的國家的間諜的話,那部長辦公室這點秘密還不得全被偷完了啊?這要是追究起來,那負責安全工作的這些守衛連軍官帶士兵都得統統的因爲瀆職罪被送上軍事法庭給槍斃了不可,那可是真的會要人命的事情啊!
當時這值班軍官眼前就一黑,差點沒有一頭栽倒在地上。不過眼下卻不是倒下去的時候,部長大人辦公桌上還趴着一位呢。值班軍官當時從身上掏出配槍,然後毫不猶豫的頂上了火,然後衝着兩個警衛一揮手,這意思是:你們還不去把那膽大包天的傢伙去抓起來,還愣着做什麼。
兩名警衛這時連忙上前一左一右的從辦公桌上架起了還在呼呼大睡的那位仁兄,然後就把那人朝‘門’外架去。
還真別說,這位仁兄不但是膽大包天,而且這瞌睡也夠大的,警衛都把這位架起來了,這位竟然還在呼呼的睡着,一點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要不是這位嘴裡一直打着有節奏的呼嚕,別人還以爲這是一個死人呢。
值班軍官心裡這個怒啊!心道“這傢伙簡直是不想活了,竟然跑到部長的辦公室來睡這個大頭覺,連累着我們也跟着失了職……”說實在的,德國軍人對於榮譽和責任看到的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這失職簡直比失去生命還令人難以接受。這上尉直接就擡起手中的手槍,用槍把朝着那人的頭上就狠狠的來了一下。
但是就在上尉的手還沒落下之時,施佩爾猛然大叫了一聲“別動手……”
也算是上尉平時訓練有素,這一聽到施佩爾的話趕忙收住了手。不過這上尉還以爲施佩爾怕‘弄’髒了辦公室呢,連忙說道“部長先生,我馬上把這個人帶到保衛室。”
“別,別……你們帶他去警衛室做什麼?”施佩爾說道。
“做什麼……”上尉心裡說道“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狠狠的教訓這個不長眼的傢伙。”
“你們把他擡到沙發上來。”施佩爾說道,當看到警衛的動作有些大的時候施佩爾當時就怒道“我說你們輕點都,沒看到人家正睡着嗎!”
上尉軍官這時纔算明白過來,敢情這人是部長大人的親戚,要不然部長大人怎麼會一臉的關心的神‘色’。這時上尉軍官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只要這人不是間諜那就好辦。
看着施佩爾這一臉關心的表情上尉心裡就產生了無限的yy,心道“這人看上去十分的年輕,到底是部長的什麼親戚呢!難道是部長的弟弟!?不,不可能,部長的弟弟我是見過的。難道是部長的兒子!?不,部長只有兩個‘女’兒,沒聽說什麼時候又蹦出一個兒子啊!但是部長的眼神明明是一個父親看向自己兒子纔會出現的……難道是‘私’生子……”
施佩爾這麼大一個軍備部的部長,此時竟然會靜靜看着一個躺在沙發上的年輕人睡覺,這無疑是很出乎警衛們的意料。本來值班上尉還想去叫醒這個年輕人,但是卻被施佩爾制止了。施佩爾說道“不要叫醒他,讓他多睡一會。”
值班軍官沒有得到施佩爾的命令,此時也不敢出去,只能和兩個警衛一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沙發上那人呼呼大睡。而施佩爾卻站在原地一臉微笑,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於是呢,這一站就足足站了兩個小時,連換班的警衛都已經站在‘門’口了可是這名躺在沙發上睡覺的年輕人還是沒有醒來。值班上尉是實在有些忍不住了,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後說道“部長先生,馬上就到午夜了,你看我們……”
施佩爾這時才反應過來“噢,噢,快午夜了……”施佩爾伸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有些無奈的走到了沙發跟前,用手輕輕的碰了碰正在沙發上睡覺的年輕人的肩膀“安德里……安德里……”
說來也怪,這守衛架都架不醒的年輕人,卻在施佩爾的呼喚中睜開了眼睛。不過這也更加讓值班上尉確定了自己的判斷,這位年輕人就是施佩爾的‘私’生子,要不然不可能一聽施佩爾的呼喚就立刻有了反應。
劉七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非常不雅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臉上就‘露’出了招牌似的微笑“呵呵,不好意思了施佩爾部長,一不小心竟然在你的辦公室中睡着了。”說完之後劉七一‘挺’身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安德里,你的膽子可是真大啊!竟然連聲招呼都沒打一聲就跑去了英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有多麼的危險!”施佩爾一副責備的神情說道。
“哎,身不由己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下次我一定注意一些。”劉七笑着說道。
“下次……還下次,安德里你還準備有下一次嗎!這一次就讓你父母是受到了多麼大的難爲……”施佩爾說道。
劉七點了點頭道“部長大人教訓的是,我這次一定回來後一定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哪兒也不去了。”
施佩爾跟劉七的父母的關係相當的好,這安德里從小就是在施佩爾的眼中一年一年的長起來的。不過以前由於安德里是頑劣執絝子弟,所以施佩爾並未十分注意安德里。自從劉七從非洲回到德國後,那一樁一樁的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能不讓施佩爾重新認識了在他記憶裡的那個只會欺男霸‘女’、頹廢而且‘浪’‘蕩’的‘花’‘花’公子。以前那個令人頭疼的安德里不見了,當然,更加不幸的是取而代之的則是另一個另人更加令人頭疼的安德里。
但是不管怎麼說,現在的這個安德里雖然更加的令人頭疼,但是所作出的事情卻讓施佩爾是十分的讚許。儘管有些時候施佩爾被劉七耍的很想好好教訓一下劉七,最後都看在劉七看似胡鬧但是卻對德國有着莫大的益處的份上放過了劉七。
要是以前就是打死施佩爾,施佩爾都不會相信這個‘花’‘花’公子會說出向人道歉的話,這簡直是有損於這年輕人一向的風格。可是眼下這名臉上帶有一些邪惡般微笑的年輕人的道歉的話卻說的是這樣的平常,而且並不做作,這施佩爾還能再說些什麼呢!
施佩爾也不知道爲什麼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安德里,你這次找我有什麼事情。”
劉七笑了笑說道“部長大人,我一回來連家都沒有回就來找您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那個什麼,你能借我一些錢嗎?”
這施佩爾當時就差點沒讓劉七給氣樂了,心道“我就知道安德里這小子找我沒有什麼好事。果然是這樣子,又來踅‘摸’我的錢來了。”施佩爾手一揮讓值班軍官帶着警衛退了下去,然後施佩爾說道“我說安德里,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不跟我談錢的事情,你知道嗎!你前前後後一共從我這裡‘弄’走了多少錢,直到現在你給我戳出來的窟窿我都還沒有填上呢!”
劉七倒是也不急,從口袋中掏出一根雪茄點着‘抽’了一口後說道“我說部長大人,咱們可是一碼說一碼。什麼叫我從你這裡‘弄’走了多少錢!那些錢可都是用在採購軍備的方面,我個人可是一‘毛’錢也沒有裝到口袋中。”
施佩爾一臉鄙夷的神‘色’“拉到吧安德里,你是沒有拿到錢,可是你外公卻手中捂着各大軍火生產企業的股權,這生產軍火賺到的每一個馬克估計至少都要有半個落到你外公的口袋中。而你又是你外公指定的唯一繼承人,你說!難道這不是在騙我的錢嗎?”
“噢!?”劉七當時就‘露’出了奇怪的神‘色’“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我外公什麼時候把繼承人指定成我了?”
“還能是什麼時候,就在你去英國之後,你外公就宣佈,他所有的財產將來都要由你來繼承。至於具體都是些什麼財產,此刻都鎖在瑞士銀行的保險箱之中,外人根本就不可得知。”施佩爾說道。
劉七不由撓了撓頭,嘟囔道“這老爺子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給我來這一手!?”不過劉七很快又說道“施佩爾部長,那個老爺子的事情是他的事情,我可是我。但是軍火商也是商人,是商人就要賺錢養家的,這錢讓誰賺不是賺嗎!我今天可是來找您化緣的,你就給我一句痛快話,這錢您到底是借不借吧。”
“你……”這施佩爾剛纔看着劉七還感覺蠻不錯的,可是此時卻連揍劉七一頓的心都有了“安德里,你說說這次你又要多少錢!?”
一聽施佩爾咬牙切齒的語氣,劉七就笑了“那個什麼,有個百八十億的不算多,十億八億的不算少。反正您有多少就給我‘弄’多少得了。”
施佩爾差點沒有讓劉七活活給氣死,用手指着劉七說道“安德里啊安德里,你別說百八十億了,就是一億我也沒有……”
劉七就知道施佩爾會是這個反應,當時就一臉欠揍的笑容說道“既然部長大人沒錢的話,那這幾億桶的石油我可賣給別人去了!”
“哼,你愛賣給誰就賣給誰……”不過這施佩爾似乎又感覺有些不對“安德里,你剛纔說什麼。”
“哎,部長大人是善財難捨啊!看來我那幾億桶的石油還得去換個買主去。”劉七邊說邊朝‘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嘟囔道“聽說法國人最近‘挺’缺汽油的,我要是去法國的話肯定是會能賣一個好價錢。”
這施佩爾別的沒聽到,但是這幾億桶石油卻是聽的真真的。頓時施佩爾就趕忙叫道“安德里,安德里……”
劉七一臉假笑着轉過身來“不知道部長大人叫我有何貴幹啊?”
“你剛纔說的幾億桶石油是怎麼回事,難道你有什麼辦法能搞到這些石油嗎!”施佩爾有些緊張的問道。
“奧!您說的是這個事情啊!我知道一個地方有點石油,好像大約有幾億桶的樣子。不過施佩爾部長您沒有興趣,那我只好找別人合作了去開採了。”劉七說道。
“安德里,你不要再跟我裝着不正經。你快告訴我,這石油到底在哪裡?”施佩爾有點不顧一切的問道。
劉七從身上掏出那份從英國拿回來的‘挪威近海石油勘探備忘錄’然後笑着說道“石油就在這份文件當中。”
劉七還沒得瑟呢,這施佩爾一把就搶過了劉七手中的備忘錄,這施佩爾出手的速度簡直讓反應速度十分變態的劉七都有點自愧不如。
施佩爾以自己平時兩倍的速度飛快的看完了手中的備忘錄,看到一半的時候就跟打了興奮劑似的‘激’動的不行,當看完後,那臉上笑的笑容簡直能讓鋼鐵都融化。‘激’動了好半天后,這施佩爾才冷靜下來對劉七說道“安德里,你tmd真是個人才。我已經決定了,只要挪威近海能打出石油來,就算是砸鍋賣鐵我也一定給你籌出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