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煎餅果子，好不容易，煎餅果子吃完了，張小沫漲紅了臉，羞於去看聶星辰。
她從兜裡掏出紙巾，分了一張給聶星辰，然後自己拿了一張，擦了擦嘴巴。
“那我上班去了。”她說。
秒速轉身，快步走起來，張小沫的臉在這個過程中燒紅到了極限。可她不想讓聶星辰看到這個模樣。
進入到……準確說是逃到了鼎鑫大廈內。
“這個聶星辰，大早上地幹什麼呢！？”雙手放在發燙的臉頰上，張小沫一路小跑，跑到了辦公間前。
“糟了！”看見辦公室的燈已經亮了起來，“糟了糟了糟了！”
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說好了想今天第一個到達辦公室的，結果……糟了糟了糟了！”她跑到辦公室前，推開門，“不好意思我遲到了。”她剛進門就大聲嚷嚷道。
“……”
房間裡鴉雀無聲。
張小沫擡頭看了眼牆上的鐘，“才八點半？”她驚訝了，“八點半……那我沒遲到啊？”走近了又看了一眼，“真的，這麼早？！”
她好奇地想，“不可能吧，既然現在才八點半，那辦公室的燈怎麼打開了？誰打開的？這個人又在哪兒？”
在辦公室裡環顧四周，“到底是誰？”張小沫想找出這個人。
“來了，來了！”一個細小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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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雜物間的門打開，然後一個腦袋探了出來，“小沫！”那顆腦袋的主人喊。
“蔣部長？”張小沫一轉頭，看見了蔣欣，她自覺地走了過去。
“蔣部長你今天來得真早，”張小沫不由感慨，“難道你這麼一大早過來，是因爲昨天？”她臉上突然閃過一道光，“你知道嗎？”她“砰”地跳過去，衝着蔣欣的腦袋說，“昨天我也很興奮，我覺得我們今天就可以告訴全部門的人……”
拉住了張小沫的手，用力一扯，把張小沫扯進了房間，“我們都和你一樣興奮。”蔣欣回頭，給張小沫指了指聚在雜物間裡的其他人。
“什麼？”張小沫驚呼，“小九，胖姐，奶奶……禿頂叔叔和那位很瘦的小哥，你們都在？”在雜物間裡，張小沫見到了整個部門的人。
“小沫姐。”大家齊聲喊。
“啊？”張小沫被這麼叫了一聲，連動也不敢動了。
“小沫姐，真是對不起。”第一個衝上來的人是小九，挺着個肚子呢，她腿腳卻出乎意料的靈活。握住張小沫的手，在空中上下甩動了好幾下，小九跟下屬與領導見面，粉絲參加偶像籤售會那樣。
一面與張小沫握手，小九一面淚流滿面，“小沫啊！”她聲音擡高八度地說，“之前的事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說完，小九努力彎了一下腰。
“啊，不敢不敢！”
張小沫被嚇得腦袋一片空白。
“小九姐，你不要這樣。”雙手攙扶起小九，張小沫腿還有點打軟，“你們這都是怎麼了？”她挨個兒審視了一下這些人，結果越來越迷茫，“你們看我……怎麼都一臉敬畏？我做了什麼嗎？”
“害怕！”張小沫的心裡又驚訝又害怕。
“不是你做了什麼，”抓住時機，蔣欣站出來解釋，“而是我們需要你做什麼。”
“？？？”張小沫一臉問號。
“你過來，”拉住張小沫的手，蔣欣溫柔地說，“我已經把昨天發生的事告訴了大家，”
蔣欣把張小沫拉到了那面寫滿了數學公式的牆壁前，“首先，大家想謝謝你爲我們這個部門做出的貢獻。”
“嗯嗯嗯。”剩下的人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其次呢，”蔣欣說，“我們想拜託你幫忙。”
“幫忙？”張小沫看了看大家。
“是啊，小沫，”胖姐在旁邊忍不住那顆十分想紅想八卦的心，先說，“你不是和聶總關係很好嗎？”挑眉，胖姐一邊說一邊挑動眉毛，滿臉都寫了“你懂的”三個大字，她說“所以，我們希望你能依靠這個優勢，幫助營銷中心活下去。”
“是啊！”小九趕緊接話說，“我們也都希望這個部門好。”
“是的。”禿頭大叔和弱雞小哥和老奶奶同時點頭。
“所以啊！”蔣欣接着解釋，“我們今天來向你保證，從今往後，這個部門裡不會有人再把你當做實習生；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部門實質性的領導了，我們都聽你的，你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
“嗯嗯嗯。”衆人再次點頭。
“啥？”張小沫百臉茫然。
“哎呀！就是。”蔣欣面上特兒糾結。
“就是希望你能給我們走點後門！”最後，老實人胖姐揭開了這層紗，“聶總不是說限我們部門在第一個季度實現盈利嗎？就這個要求，我們想請你幫忙。”她一鼓作氣地說。
“哦……”張小沫這下想通了。
“你們現在想指望我給你們行個方便，對嗎？”
她放開蔣欣拉着她的手，然後把手抽回來，在胸前抱好，再看着餘下的人，“但你們這麼說，意思就是，你們已經想好該怎麼做的計劃了？”
衆人眼睛一亮。
“你這是答應了的意思？”蔣欣不可置信地問，“就這樣……答應了？”
“我當然會答應。”張小沫一面抱手一面聳肩。
“既然是要做生意，那當然希望雙贏。我的確認識聶星辰，你們想從我這兒得到點好處，也不是什麼逆天的大事，我沒什麼好膈應的。”張小沫衝大家說，“我現在是這個團隊的一份子，如果有我能夠幫得上忙的地方，我自然願意效勞。”
“說吧……我要怎麼做？”張小沫落落大方地問道。
這麼幹脆利落不拖泥帶水的反應，着實出於了衆人意料，“你還真是……”禿頂大叔道，“一般人碰到這種事，其實會生氣吧？”
“對啊，會生氣吧？”弱雞小哥說。
“你不會覺得我們在佔你便宜？”蔣欣眼睛睜得大大地問，“你不會覺得，我們太勢力？太仗勢欺人？明明之前對你的態度那麼差，但是……”
“廢話真多。”
張小沫皺起了眉毛，直接開口懟道，“既然要做銷售，那我們就要拿出不顧一切的態度。放在手邊的資源我們不用，難道要等着資源從天上砸下來，正好砸到我們頭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