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你喜歡我嗎
晚上九點,賀宇辰還在辦公室加班,實際上他工作效率很低,他將糟糕的效率歸咎爲沒有吃到香酥排骨麪,他按下內線電話:“去買碗香酥排骨麪。”
“這個時候,不知道打烊了沒有?”做秘書的很辛苦啊!老闆加班,他就要一直陪着,老闆沒吃飯,他也只好餓着。
賀宇辰看了看錶:“算了,你回去吧!”
老大總算良心發現,劉秘書愉悅地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叮鈴鈴”,內線電話又響起,不要吧?劉秘書垮下臉,無奈地接起電話。
“博客的事....”
“還是沒有新線索。”劉秘書打斷賀宇辰話,直接回復。他們倆個已默契到只說上句就知下文,但是打斷老大說話還是不禮貌的。但是他快瘋了,最近老大瘋狂加班,鐵人也熬不住啊。
“卡”電話掛斷了。快溜,劉秘書急忙走出辦公室,不然一會兒又不定迸出什麼事來。
巨大的落地窗前,賀宇辰端着一杯酒極目遠眺,到處霓虹閃爍,到處萬家燈火,然而有霓虹的地方不一定有歡樂,有燈火的地方不一定有溫暖。有誰能想得到這樣一個豪門貴公子竟然無處可去,無可消遣,思念像一堵透明牆,將他和衆人阻隔,沒有人能懂他此刻的心情,他寧願一個人孤單的享受煎熬。
賀宇辰不知道怎麼就坐在駕駛座上,不知道怎麼就來到了光明巷口,田園麪館前,他的腿有自己的意志,來的路上他試圖說服自己,只要看看她工作的地方就好,果然漆黑的櫥窗,緊閉的大門說明她不在,他壓下深深地失望,想像白天她在裡面忙碌,一邊擦抹額上的汗珠,一邊在客人中穿梭,因爲是她待過的地方,就感覺再平常不過的櫥窗和大門也象珠寶在放光。
但是他突然變得不滿足,變得貪心起來,他想見到她本人,哪怕是窗戶中的影子也好。這個想法像螞蟻一樣一口一口吞咬他的心,讓他變得焦灼不安,一刻也不能忍耐,是誰說過,黑夜讓人變得脆弱,此刻的他已沒有白天牢牢的控制力。
他來到她的樓下,向上仰望,這個時候許多窗口已經熄燈休息,他一層一層向上數,尋找她的窗子,企盼她還沒有睡覺,企盼能看到燈光中她的影子,他不知道自己變得如此卑微,如果是白天他一定會唾棄自己現在的行爲。
白色的轎車閃着右轉燈,拐入了彎道,停在門前,車上走下來苗條的女人身影,緊接着一個挺直的男人身影也跟着走下來。
男人握住女人的手,溫柔的聲音在靜靜的夜裡聽得很清晰:“明天伯母的按摩椅就到了,我送上去行嗎?”
女人知道他是想見她的母親,進展的太快了,她還沒有心理準備,她輕輕笑了笑,搖搖頭:“以後再說吧。”
男人有些失望:“你笑什麼?”
女人還是笑:“沒什麼。”
“你笑話我”
“沒有”
男人猛然低下頭,在她臉頰印下一個快速的吻:“晚安”,然後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轉身上了車。
女人愣住了,輕撫微燙的面頰。
白色轎車閃着大燈駛走了。
“多溫情的畫面!”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張愛琳寒毛豎起,她倏地轉身,對上陰冷的雙眸。
那天晚上的屈辱像野火一樣竄上心頭,她怒視他,真想撲上去狠狠地打他,撕掉他冷酷無情的面具,以解心頭之恨,但是她忍住了,畢竟他善待了她母親。她昂着頭不說一句無視的走過。
剛走兩步,胳膊就被無情的拽住了,強大的力道讓她閃過一個趔趄,她瞪他:“放開!”
賀宇辰眯緊雙眼,這個女人就喜歡勾引男人,前些日子還哭着求他要她,轉眼又去招惹別的男人,虧他這段日子充滿愧疚,念念不忘,甚至追到這裡來,只爲看她一個身影,她卻水性楊花,四處調情。“**”
張愛琳揚起胳膊想甩他一巴掌,但是賀宇辰一把抓住,微一用力,將她推倒在牆上:“還想打我,嗯?你以爲我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張愛琳咬緊嘴脣,恨不得眼睛裡噴出火來:“放開”
賀宇辰冷笑一聲:“母親安然無恙,利用完拍拍屁股就走,真是**無情,嗯?”
“那是拜你所賜,如果你不綁架....”
“有綁架到醫院的嗎?有給人質用最好的醫療設備的嗎?”
張愛琳知道他這點做得很人道,但是,她不能原諒,他利用母親愚弄她,威逼她,她用最屈辱、最痛苦的方式失去了童真:“你放開!”
“我不放呢?”
“你喜歡我嗎?”張愛琳不會自戀到以爲他會喜歡她,她只是想用這個把他嚇走。
賀宇辰閃過一絲狼狽,倏地鬆開手:“開什麼玩笑,誰會喜歡一個**”,他甩甩手,彷彿多髒似的。
“那你來這幹什麼?還想再一次綁架我母親,還是,你想看到我?”張愛琳挑釁的揚起眉毛。
“什麼?還想看到你?就憑你在牀上木頭一樣的表現,你以爲我會感興趣?我過來是問你張愛萱的下落!”賀宇辰心虛地找出藉口。
“賀先生,電話已經發明瞭一百多年,要想問下落,打個電話就可以,就算是你那裡沒有我的電話,問問劉秘書。還有,我說過無數次了,我不知道我妹妹的下落,你就是殺了我,我也是不知道,請你不要再用這個藉口出現在我周圍!”
第一次詞窮,賀宇辰難堪地吞嚥下喉嚨,臉色鐵青,撂下侮辱的狠話:“自作多情的**!”
黑夜裡,從兩人眼睛中噴射出憤怒的火苗,噼裡啪啦像閃電與閃電的撞擊。
賀宇辰猝然轉過身,踏上豪車,狠狠地踩下油門,什麼?喜歡她,開什麼國際玩笑,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也不會喜歡她那樣虛僞的女人。
張愛琳見他把豪車開得風馳電掣一般簡直要飛起來,勝利地笑了,他轉過身上樓,小聲恨恨地說道:氣死他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