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眼珠子頓時瞪的比鴨蛋還大,從眼眶中暴突出一寸多,隨即眼神變得黯然無光,身子硬生生的跪倒在蒙英振面前,然後頓了大概有兩秒之後,頭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張大炮看到僅僅過了幾秒種,自己的兩個保鏢就被蒙英振的暴力手段KO。眼中不由的露出膽怯之色,嚇得跌坐在地上的雙腿直抖,臉上的贅肉更是隨着顫慄的下巴不停的跳動。
“你?你是人嘛?”張大炮不由自主的問道。這窮酸比,不但力氣大,速度也太快了,電視裡放的那些功夫巨星還沒他的身手十分之一快呢!
“砰……”蒙英振轉過身,張大炮的慫樣並沒有激起他絲毫的憐憫之心。一腳重踹正中張大炮高高挺立的啤酒肚,張大炮直接屁股摩擦着地板飛了出去,身體直接撞到了包間的牆壁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本來蒙英振只是想來出手教訓一下他,誰讓他之前太過囂張呢!但是張大炮無底限的辱罵,徹底激起了蒙英振的殺心,必須得狠狠的教訓這種口無遮攔的囂張之徒!
張大炮被蒙英振正踹腹部撞到牆上之後,只覺得肚子裡痛的翻江倒海不止,“嘔……”一聲,張大炮滿嘴不住的吐出污穢之物,感覺肝胃腸子都快吐出來了。
一股刺鼻的腥臭之味刺激的蒙英振皺緊了眉頭,這張大炮是吃屎長大的嘛?怎麼連嘔吐的東西比屎還難聞!
張大炮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心想自己的保鏢怎麼跟泥做的一樣,太沒用了,連個二十出頭的小屁孩都打不過,回去後必須把他們全部辭退了,連上個月的工資都不能給他們,堅決不能給。
看着蒙英振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來,張大炮艱難的吞了口口水,身子不由的往後縮了又縮,這後面這堵牆怎麼那麼硬,退不動了,自己要是會隱身遁牆之術就好了。
“你……你要幹嘛?”張大炮因爲恐懼激動的說話結巴,擡起一隻手護着頭,接着說道:“我告訴你,我叔是紅雨幫的副幫主張應天,整個紅雨幫都得聽他調令。你如果現在道歉,我可以原諒你!不然,我叔知道了非得殺你全家!”
張大炮沒有攀上張應天這個遠房親戚之前是個小包工頭,與地痞流氓沒少打過交道,靠着在工地搬磚練得幾分蠻力,打起架來也從未吃過什麼虧。可是今天見了蒙英振的殘暴和超出人類理解範疇的速度和爆發力,他真是嚇得痿了。
況且是這些年靠上了張應天這個大樹後,生意越做越大,身邊的美女公主多了,錦衣玉食多了,自然而然的開始暴飲暴食起來,身子骨裡的那幾分蠻力早已經被全身的贅肉取代,身子虛的要靠食補藥補雙管齊下才能維持男女生活。
現在別說讓他打架了,就是蒙英振讓他先跑十分鐘,估計他都很難跑出蒙英振的視線。
“你不是要打死我嗎?來呀!”蒙英振走到張大炮的身邊,蹲下身子戲虐的說道。擡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扇在了張大炮的後腦勺上。
張大炮只感覺後腦一沉,兩眼發黑,耳朵裡嗡嗡直響。
“你不是要當着我的面幹我的未婚妻和妹妹嘛?”蒙英振等張大炮的眼神裡恢復了些神色後,再次揚起巴掌,“啪……”扇在滿是贅肉的臉上,發出一聲脆響。
張大炮眼中盡是怨毒之色,兩隻大肥手抱着頭捂着那早已浮腫的臉,從指縫間狠狠的瞪着蒙英振。心裡憋屈的都想哭,他張大炮在東海怎麼說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般人見着他那都是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張總,張老闆!”
今天算是徹底的陰溝裡翻船了,被一個鄉下來的窮酸比堵在包廂的牆角恐嚇、掌摑!這事要是傳出去了,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張應天是你叔?呵呵,你不說還好!你這麼一說還提醒我了,他不是滿世界找我,揚言要殺我全家嘛?很好,如果我在他殺我全家之前,先動手殺了他的親人,我想到時候他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吧!”蒙英振語氣冰冷的說道。
“啊?我跟張應天不是很熟的,我們只是有點遠親。你放心,只要你放了我,今天的事,我絕對不會告訴他的。我也絕對不會再找你報復,我保證!求你放過我吧!”
張大炮怎麼也沒有想到,蒙英振下狠手竟然是自己提了張應天,早知道如此,打死他也不會提張應天的!
看見蒙英振微微發愣,張大炮心裡開始笑開了花,他以爲蒙英振在考慮放過他。
可是過了幾秒鐘之後,蒙英振嘴角微微一翹,笑着道:“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不能信,第一種是賭徒或者癮君子說他會戒賭戒毒;第二種就是敵人說的我不追究,我會放過你!”
蒙英振纔不會輕易的相信張大炮的保證和乞求,他絕對會找人來報復自己的,這種人絕對是前面說着話後面擺着手,翻臉不認人的主。
蒙英振看着此時眼神呆滯,嘴角顫抖,愣着神的張大炮問道:“以上兩種,你覺得你是那一種?”
“第二種!”張大炮幾乎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張大炮這個時候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小子今天就沒打算放過自己,虧得自己還厚着臉皮求他。
“你,你以後不要想在東海混了,不然老子挖地三尺也得把你找出來。”既然撕破臉了,張大炮已經惱羞成怒,無所顧忌了。他已經不在乎自己處於被動挨打的位置,他心裡就一個信念:來吧,騷年,今天你打不死老子,改日老子一定會弄死你!
“看來,你不但沒有認清情勢,而且還真是死性不改,”面對一心求虐的張大炮,蒙英振豈能會不滿足他的要求呢!
“哎呀,我的媽媽咪呀,真的好疼……”
張大炮沒有想到蒙英振會下手如此之狠,他覺得不就是要打一頓嘛。怎麼淨往臉上,腦袋上打,哎呀……還用腳踹我的臉。
“叫你丫的狗仗人勢……”
“叫你丫的跟我囂張……”
“叫你丫要幹我的未婚妻……”
“回家告訴你的主子張應天,要不了多久,老子定會上門拜訪他全家……”
蒙英振每打一拳或者踩一腳的時候,嘴裡就罵一句。儘管張大炮雙手護着頭
和臉,但是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已經全部翻了過來,可以說臉上和手上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好皮了。
“哎呀,出人命了……”
“爺,親爺爺,我錯了……”
“饒命……”
起初的時候,張大炮抱着頭,在地上打着滾,就像是個大肉球來回的滾着。嘴裡還能說出完整的句子。到後來,整個肉球動也不動,聲音都幾乎是從喉嚨裡硬擠出來的,艱難的乞求着饒恕。
在這個過程裡旁邊的第一個被蒙英振打昏的保鏢,曾迷迷糊糊的睜開過眼睛開了一眼,當他看着蒙英振像是足球巨星一樣,滿屋子追着張大炮這個肉球踢得時候。他心裡瞬間涼了一半,默默的有閉上了眼,繼續裝暈。
五分鐘過後,蒙英振覺得過足了癮,停下了拳腳。臨走時,朝着蜷縮成一團的張大炮冷冷的說道:“記住,我讓你轉捎給張應天的話!”
當人們在包廂裡發現張大炮的時候,他蜷縮成一個肉團,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臉上被鞋底蹭的血肉模糊,烏黑的煙燻牙斷了好幾顆。嘴角流着血水混合口水的粘稠液體,嘴裡哼哼唧唧的奄奄一息。樣子醜陋不堪,都不能用豬頭來形容了,因爲那是在侮辱豬頭這個詞。
“臭混蛋,你掉廁所裡了?”當蒙英振走回隔壁包廂的時候,姜悅靈正在夾着一塊杏鮑菇往嘴裡,輕啓貝齒優雅的咬了一小口。但是見到蒙英振的第一句,讓人怎麼也無法聯想到這是剛纔那個優雅的小公主說出來的話。
“是啊,是掉裡面了,那怎麼也沒見你去撈我啊!”蒙英振心情倍爽,故意噁心她道。
“快別鬥嘴裡,趕緊坐下來吃飯吧!”姜悅風白了蒙英振一眼,接着說道:“話說你怎麼去那麼久啊?”
“哦,順道辦了點事!呵呵……”蒙英振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東坡肉,往嘴裡一口塞下去,笑呵呵的說道。
“你剛纔沒來?隔壁包廂稀里啪啦好不熱鬧!”姜悅靈興奮的說道,一副唯恐天下的表情溢於言表。
“你們都聽到了?”蒙英振滿目驚訝,詫聲問道。
“聽到什麼?”姜悅靈疑惑的看着蒙英振。
“沒什麼,沒什麼?呵呵……就問你們聽到什麼了?咳……”蒙英振低着頭,端起手裡的飯,狼吞虎嚥的扒着。
姜悅風和姜明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又若有所悟的看了眼蒙英振,彼此都沒有說話,繼續低着頭吃飯。只有姜悅靈一臉疑惑的看看你,看看他,一頓飯自此無人在說話,變得安靜異常。
當然張應天見到全身上下都被紗布包裹着的張大炮時,他的怒氣值就在不斷的上漲。自古以來,捎東西有捎少的,但是捎話從來沒有捎少的。
張大炮自然也是如此,他從厚厚的紗布裡露出兩片腫漲的如香腸的嘴巴,得吧得吧的說着蒙英振捎帶給張應天的話。當然不乏一些自己想要卻一直不敢說的話,比如問候張應天全家老少,祖上十八代等等……
張應天蒼白的老臉變得慘白至極,嘴角微微抖顫,雙手緊握拳頭狠狠往病牀上砸去,怒道:“姓蒙的小子,張某人和你勢不兩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