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所有人一樣,對剛纔的那首歌我仍舊是意猶未盡,不經意之間,我亦是跟在衆人的後面喊了起來,葉媚好奇地側臉看向我,笑道:“秦先生,你不是說賢仔是小白臉的嗎?”
我笑道:“音樂是無國界,不分種族和性別的,只要是打動人心的音樂,就值得我們去尊重。”隨着胡青賢的另一首歌起,我閉上了眼睛,微微說道:“閉眼,聽歌。”
就像是一杯清爽可口的茶一樣,讓人喝下了一口之後就忍不住想要再去喝一口,喝着喝着就上癮了,胡青賢的歌曲很是優美,每一首歌中都充斥着一種淡淡的憂傷和唯美情感,不是講情,同樣不是說愛,而是講青春,講做人的道理,講滄海桑田與時光的變遷。如此深邃的音樂絕不是我前世所聽到的流行歌曲所能比擬的。
不知不覺之間,伴隨着胡青賢的歌聲,我漸漸地閉上了雙眼,竟是沉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人搖醒了過來,火姐以及雨欣放大的臉湊到了我的跟前,火姐哭笑不得地道:“老公,人家聽歌聽的都哭的稀里嘩啦的,你怎麼倒睡着了啊?”
“老公,我服了你了。”雨欣亦是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暈笑道。
我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現場的觀衆正在散去,演唱會竟然結束了!我微微笑道:“只有美好的東西才能夠讓人產生睡眠的衝動啊!”
“可是你都打呼嚕了!”雨欣嘟着嘴不滿道,“我剛纔推你,你都沒有感覺耶,睡的跟頭豬似地。你這是••••••在糟蹋美好的事物!”
小妮子竟然還發飆了,我汗了一個,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訕笑道:“是嗎?可能是我太累了吧,所以不小心睡着了。”
“跟這頭豬沒共同語言,雨欣,咱們別理他,走,跟我去跟胡哥哥要簽名去,我和菲兒都認識他的喲,包準能要到!”火姐賞我一記白眼,興高采烈地拉着雨欣的手,又朝凌菲道,“乾媽,你跟我們一起去嗎?”
“我••••••也能要到嗎?”凌菲激動萬分,都說不出話來了。
“放心吧,我和菲兒以前和賢仔是認識的,他肯定會給我們簽名。”火姐興致勃勃道。
看的出來,凌菲也很是喜歡胡青賢,看了我一眼後,又朝葉媚道:“葉護士,那就麻煩你照顧一下秦浩了,我們去要個簽名,馬上就回來。”
葉媚微笑道:“沒關係,你們去吧,我會照顧好秦先生的。”
目送着凌菲等人消失在後臺處,葉媚輕笑道:“秦先生,你不準備跟過去嗎?我可記得,今晚你來的目的是爲了當護花使者的哦?”
我搖了搖頭,笑道:“不需要了,如果我是她們,也會去要的。賢仔確實是個難得的歌手,至少在我的腦海裡面,我從來沒有聽過如此唯美的音樂。我說我剛纔不是故意睡着的你信嗎?”
“我信。”葉媚眨眼笑道。
“他的音樂真的很美。”我嘆息了一聲,“葉小姐,咱們先走吧,在門外等她們就是了。”
葉媚好奇地在我的臉上看了一眼,過了半晌後這才微笑了起來,站起身推着我的輪椅向着外面走了過去。
體育館外面此刻仍舊還在下着暴雨,散了場的人們開始或打傘或穿雨衣穿梭進了雨幕之中,我們的車子就停在體育館門口的邊上,葉媚推着我正要向着門口走去,忽然,她停下了腳步,匆匆地將車子拐進了體育館中的另一條小道中。
我正要問發生什麼事了,便聽到後面響起了一羣人叫囂的聲音,“超哥,就是那小子!”
“沒看錯吧?”
“有葉媚那個大騷/逼在旁邊,我眼睛長爛了都不可能看錯!”
“行!只要沒認錯就好,咱們追!得罪了咱們兄弟,我馬超要把他削成植物人!”
聽的出來,其中有個人的聲音就是剛纔那兩個欺負葉媚的男人之中的一個,我記得很清楚,那傢伙好像留着一撮大鬍子。
葉媚索性嚇得驚魂失措,一邊推着我,一邊喃喃叫個不停,“怎麼辦,他們現在追過來了,秦先生,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牽連你的,哎,怎麼辦呢,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我••••••”
我有些無語地張口打斷她的話,“好了好了,沒推了,你沒發現前面是死巷子嗎?剛纔那一會,你根本不應該往裡面推,現在這裡沒人,那幫人正好可以動手!”
葉媚一下愣住了,狐狸精一樣的眼睛裡面豆大的淚水涌了出來,“秦先生,都是我不好,對不起,我太笨太賤了,我••••••嗚嗚••••••”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別哭了,那幫人還傷不到我。”手抓住輪椅的輪子,我單腳支地,將車子轉了過來,而葉媚卻仍舊捂臉哭個不停,我有些腦大,火道:“站到我的後面來,別再哭了,我最是討厭愛哭的娘們,再掉一滴眼淚,老子把你從這裡扔到樓下面去!”
葉媚一怔,沒料到我竟然也會有如此兇悍的一面,硬是將眼淚給憋了回去,“嗯”了一聲,站到了我的後面。
而這時候,追我們的那羣人終於追了上來,看到我們,他們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跑啊?再跑啊?怎麼不跑了?”
“超哥,剛纔打傷了禿毛的小子就是他!”大鬍子湊到一個一米九幾的男人旁邊手指着我憤恨道。
超哥隨意地活動了一下肩膀和手臂,冷眼看着我笑道:“小白臉,剛纔就是你打傷我手下的兄弟的是嗎?”
我笑道:“剛纔我揍了我那不成器的孫子一頓,不知道你有什麼指教?”
“你TMD別給你臉不要臉!”大個子呸的一聲,不難理解我話中的含義,唬臉道,“我看你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連我馬超的兄弟你都敢欺負,你不要命了你!指教?指教你嗎的比!”
我也不生氣,微微笑道:“廢話少說,你們七個人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
“殘廢了還這麼裝/逼,老子劈了你!”馬超一聲怒吼,飛起一腳,向着我踢了過來。
我一聲冷笑,單手擋住他的長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另一隻手對着他的小腿肚子狠狠地砸了一拳,跟着雙手一拉一擰,跟扔一條死豬似地將他甩到了地上。
“啊~~~!”超哥抱着腿跟殺豬似地嗷叫了起來,眼淚鼻涕更是刷刷直流。
我嗤了一聲,“傻/逼,你可比剛纔那個禿毛遜色多了!”
“媽的!你TMD別得意,等老子上報給我們少爺,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超哥淚水汪汪,咬牙切齒地瞪着我罵道,轉而對着身後那羣已經傻掉的小弟吼道,“媽/逼的,沒看到老子腿斷了嗎?還不來扶我起來!”
身後的小弟這時纔會過意來,七手八腳地扶起超哥準備離開。
“你們要幹嗎!”超哥頓時將眼睛瞪了起來,伸手在衆人的腦袋上面狠狠拍了一巴掌,“老子讓你扶我起來是逃走的嗎?還不給我滅了那小子!被少爺聽到我們連個殘廢都打不過,以後你們就等着吃屎吧!”
超哥的話無疑讓衆人醍醐灌頂,如夢大醒,也不像超哥那樣裝/逼了,一骨碌地向着我圍了上來,甚至有人還從口袋裡面掏出了軍刀,拿在手上刷刷刷地把玩了起來。
我不由冷笑不迭,朝身後的葉媚說道:“拉着我的車子退到牆角。”
“嗯?”葉媚卻像是呆了一樣,沒有領悟我的話。我又強調了一遍,可惜的是這女人還是沒有理解,而這時候那羣人已經衝到了我們的跟前,將我和葉媚圍在了中央位置。
大鬍子等人不敢靠我太近,紛紛虎視眈眈地盯住了葉媚。超哥就是指揮,在一旁咋呼道:“兄弟們,專砍那大騷/比!”
“是的,超哥!”衆人得令,紛紛應聲喊了一聲用以壯膽。想來他們心中很清楚,若想制服我可能沒有那麼容易,不過揍一個女人,這還是一件相當容易的事情,通過制服葉媚,從而牽制住我,這個法子確實很好。
葉媚嚇的叫了一聲後再也沒有了聲音,手抓着輪椅,簌簌發起了抖來。但還是嘴硬道:“你們••••••不要傷害秦先生,他是無辜的••••••”
超哥呸了一聲,“媽的!都死到臨頭了,還TMD情深意重,兄弟們,削了這對狗男女!”
“是的,超哥!”衆人齊呼。
我冷笑一聲,緩緩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嘿嘿笑道:“誰敢動她一根汗毛,老子掰斷他的胳膊!”
衆人怎麼也沒有料到我竟然站了起來,嚇的一時停住了動作,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超哥又呼道:“這逼是裝出來,他是個殘廢,你們眼睛往哪長了,沒看到他的腿上纏着紗布嗎?快削了他!”
衆人又是一振奮,看了一眼我的腿,這才堅定了信念,向我們合攏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