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汗顏啊,繼續杯崔的求票。某某厚顏無恥了啊。)
許志豪說的格外的輕鬆,自始至終臉上都掛着笑意,說完之後,眼睛若有若無地朝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脣輕輕勾了起來。
“希望大家今晚上能夠玩個愉快,玩個盡興,另外祝我的侄兒陳足天生日快樂!好了,我廢話就不多說了,大家盡興吧。”
說完話,許志豪笑眯眯地下了舞臺。
我卻有些“沉迷”於他剛纔那一頗具深意的微笑,這笑看上去太詭異,難免不讓人想入非非,或者說,這算是挑釁嗎?可是卻又完全不像,若單單隻用挑釁來解釋這抹笑容的話,那未免也有些太瞧不起許志豪了。如他這種人,完全屬於那種自信心極其膨脹的人,或者說從頭開始他都沒有將我放入眼中,而他的這抹笑容,我看完全是一種睥睨的態度,或者說,看熱鬧的成分居多。
看熱鬧?這個詞一下子涌上了我的腦海之中,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今晚這場宴會,許志豪背後的意圖。如若真要與我來個正面對抗,許志豪不可能在我一進大廳之後到了現在都沒有和我打過一聲招呼。所謂打人不打臉,許志豪真要是想憑藉着這場宴會與我擺明關係,不可能會等到現在,怎麼說也得事先諷刺幾聲或是威脅幾遍吧?
難道說,他今晚上根本就沒有打算與我有什麼正面接觸?
我遲疑了一下,心底裡忽然之間本能地升起了一種防禦。許志豪的舉止已經完全脫乎了常理,只能說,從一開始,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要與我有正面的對抗,而這一切都是他剛纔那抹冷笑之中得到了驗證,而最有可能的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這丫準備在暗中給我放上一槍!
我的腦海裡面正如此想着,就在這個時候,站在舞臺子上面的陳謙祥沉穩又略帶着乾啞的聲音繼續響了起來,他咳了咳,以示語氣之強調,“正如我乾兒子所言,這段時間他都在忙着籌備我孫兒的生日宴會,一時間也未有精力去管理宏圖公司。陳某雖已年邁,耳目早已失靈,不過這些天還是聽到了一些流傳於世上的流言蜚語,不知道是真是假,竟有人偷竊了宏圖公司核心的技術文件,從而一時間在W市甚至是海天省興風作浪,擾亂了W市正常的市場秩序,身爲退休幹部,這些事情我本不該管,不過畢竟志豪是我的乾兒子,所以趁着這場生日宴會,我在此明確一下我的態度,咱們W市還沒有淪落到那種靠偷竊盜用來支撐市場的地步!藉助這個機會,陳某也想建議建議在場的省市領導幹部,有些事情是該查一查了,別整天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成天的無所事事。別怪陳某說話太沖,嘴太直,我這也是就事論事。不單是我,就連我的兄長,對於這件事都非常的重視。相信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那就是,千萬不能讓不正之風擾亂了正常的市場秩序,對於那些專做偷雞摸狗之事,想要憑藉偷竊這種勾當來取得成功的不法商販,我們要堅決地予以打擊和消滅,讓••••••”
“我看該消滅的人應該是你吧!”
陳謙祥說的正起勁兒的時候,忽然之間,憑空一道冷冽到冰涼刺骨的冷笑聲打斷了陳謙祥的話,剛剛陳謙祥說話的時候,客人們礙於對陳謙祥的尊敬,因此大廳之中悄然一片,因此讓這憑空響起的聲音顯得異常的詭異與刺耳。
然而這些還遠遠沒有結束,在客人們還未完全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的時候,“砰”的一聲槍響響徹大廳,客人們完全愣了下來,視線所及之處,陳謙祥“噗通”一聲跪趴在了舞臺之上,膝蓋彎上面一時間血液汩汩地往外滲出,那雕着龍紋的虎頭柺杖也因此一下子被甩了出去。
陳謙祥痛苦萬分地叫出一聲,尖聲刺骨,這一聲讓大廳中的客人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緊跟着恐懼萬般的沸騰嘶叫了起來。
“砰!”又是一聲槍響,這時候衆人方纔發現,在大廳之上的鋼絲繩上再次上演了一次空中飛人的戲碼,只是這一次從天而降的不是陳謙祥那擺着天使造型的寶貝孫子,而且臉戴着黑色面罩,一身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而且,還不止一人,同時竟是分佈了大廳之中的各個角落!
“全部蹲下!”那爲首的恐怖分子率先跳到了舞臺上面,一腳將陳謙祥那傻愣在舞臺上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孫子一腳給踹到了舞臺下面,另外一個武裝分子跟着衝上去將陳謙祥的孫兒陳足天控制在了腳下,黑色的槍管指着對方的腦袋,一動不動。陳足天何曾遇到過這種場面,一時之間哭鬧出聲,喊道:“爺爺,許叔,救我••••••”
“閉嘴!”那恐怖分子甩起就是一巴掌,拍在了陳足天白嫩的臉蛋兒上面,“再鬼嚷嚷一槍槍斃了你!”
陳足天嚇得一聲尖叫,噤了聲,將聲音含在了喉嚨裡面。
站在舞臺上面的爲首的恐怖分子閃爍着一對寒目,一腳踩在陳謙祥的後背上面,將他踩壓在了地上,嘴裡罵道:“老東西,不該說的話TMD儘量少說,不該做的事情也TMD地給我少做,別以爲憑你這一張嘴,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得跟着你轉!”說罷,他扭頭衝着臺下面冷冷罵道:“再不蹲下,賞你們子彈兒吃!”
雖然我曾經也被子彈打中過雙腿,同時還練就了一些怪異的功夫,不過這些仍舊不足以讓我一點兒不需要去忌憚這些槍支彈藥,我的身體練的再好,現在這當頭還完全不是子彈的對手。因而一時間,我同其他的人一樣,皆都懵了下來。
這些人可TMD都是些恐怖分子啊,瞧那些裝備精良的,完全就是一副正規軍!
我大腦發懵的同時,那爲首的恐怖分子的一席話清晰地落入到了我的耳朵之中,讓我更加的懵了起來,球球的!他這話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在警告陳謙祥不需要多管閒事嗎?聯繫到陳謙祥剛纔所說的那一番話,讓人不難聯想到,這些恐怖分子完全是爲了幫助我而來的?
不知道爲什麼,從心底裡面漸漸開始升出了一種寒氣,讓我不得不扭頭向着許志豪的方向看過去,而此時的他卻已經同陳謙祥的三個胖兒子一樣,“乖巧”地抱着腦袋蹲了下來,背對着我。
沒來由的,我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戾氣!媽的!這丫的混蛋果然跟老子來陰的!
雖然到現在還不是很確定這幫恐怖分子的真正目的,不過我的心中卻已經猜出了八九不離十出來。我氣得渾身直顫悠的時候,我這才發現自己的左手被人拉了一下,卻是韓雪一臉擔憂地看着我,我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我的右身側跟着被一股力量擠了過來,放眼看去,球球的!竟然是徐文玲,此刻露着一臉不知道是驚懼還是興奮的表情,雙手牢牢地巴着我的右手胳膊,將她的臉使勁兒地貼了上去。
“砰砰砰~~!”爲首恐怖分子的同夥擡起了手中的機槍,向着大廳上空就是一番掃射,如同是在大廳之中點燃了幾萬響的爆竹一般震耳欲聾。
“媽/逼的!沒聽見嗎?不想死的都給老子蹲下來!”
臺下的衆人這時方纔醒悟過來,一時間又是一番恐懼萬分的尖叫,不過還是統一地齊刷刷地抱頭蹲了下來。我身側的徐文玲卻像是害怕極了,拉着我的手就往下蹲,而我左手邊上的韓雪卻還在發着愣,以至於我被兩個女人一上一下的拉着,形成了一種極爲怪異的動作。
這時候我的腦袋可不能再發懵了,現在這幫恐怖分子究竟是不是衝我而來的,或者更明確的說,是不是許志豪派來的,這些還不得而知,不過許志豪極有可能跟我上演一場敲山震虎,隔山打牛的戲碼,只是讓我不明白的是,以犧牲陳謙祥爲籌碼,對他許志豪有什麼好處呢?
瞬間理清了思緒,我左手發力,將韓雪跟着拉蹲了下來。
今晚來到陳家做客的這些人大都都是達官顯貴,富商名人,他們的生活一直活的很安逸,何曾想到過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因而尖叫聲不停,其中有幾個女人尖叫聲特別的大,那爲首恐怖分子的同夥追上去就是幾巴掌拍了下去,爲了這個舞會,那幾個女人可謂是精心裝扮,化了一臉的濃妝,白的跟殭屍似地,像是隨時都要掉一層漆似地,不過這會兒顯得好看兒多了,被拍腫的臉上面總算浮現出了點兒紅潤上來。
“鐵子,麻球,要是再有誰TMD哭出聲音出來,直接用槍斃了他!”
“是的,星哥!”同夥們紛紛應道。
被喚作星哥的恐怖分子老大冷冷一笑,眼中寒光四閃,直到確定大廳之中所有的人全部蹲下來之後,這才得意不凡地蹲了下來,用手拍了一下陳謙祥的老臉,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