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死了這麼多人,你交代不了?我交代得了嗎?死的人,絕對不會白死,你也不用擔心,你壓不住的問題,根本就不用壓,我給你證據,這些人,就是王家的人,這個鍋,必須給王家背,給王家的王騰飛揹着。”
電話裡面,杜飛的聲音有點不一樣,以前杜飛打電話聲音都是開開心心的樣子,這一次,杜飛言語之中的嚴肅和不甘,誰都聽的出來。黃立自然也是聽得出來的。
“王家,王騰飛,這刺的事情,你確定你能夠找到王家的證據?這些人,全部都是沒有任何履歷痕跡的人,根本就查不到王家的痕跡。”
黃立也知道杜飛的意思,可是現在根本就找不到王家在這裡行兇的證據,王家也不是吃素的人,怎麼可能會接下這個鍋呢?
“我知道,如果是別人,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可是這個事情,就算王家確實幹了,但是我們沒有證據,想要說是王家乾的,都不可能,證據,是必須的。你放心好了,證據,我會給你的。昨天那裡有島國人,那裡是一個突破口。”
這些東西,杜飛當然是知道的了,所有的事情,杜飛都是一清二楚,所以也不會因此而變得有點難做。
“島國人?一個突破口,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調查島國人的來歷,然後從島國人這裡下手嗎?可是島國人那裡,更加的不好調查啊,島國人本就和我們華夏不和,想調查,很有難度。”
黃立也不傻,杜飛說的事情,都需要很大的難度,既然王家幹來這裡搞一個殺手組織,當然就已經想好了退路,已經想清楚了,就算有人要查,怎麼才能查不到。
“島國那裡,我會給你情報的,情報給你了,你自己去做就行了。王家的證據,就是王騰飛,我會抓到王騰飛,到時候,王家無論如何也是說不清楚的了。而且你也知道,既然有人要動王家,只要有點線索,不管真假,都有人相信。”
杜飛很累了,說話的聲音都有點疲憊。說完這些,黃立也大概知道了杜飛到底是怎麼想的。黃立想了一下,杜飛說的這些,確實都是沒錯的,應該如此。
“別掛,別掛,那個,紫然的事情,你弄得怎麼樣了?我聽妮兒說,好像沒什麼進展還是怎麼的?你可要上心啊,這件事情,可不是鬧着玩兒的。你也是紫然的朋友,我相信你不會坐視不理的。”
黃立趕緊問道,其實這一切,最核心的就是紫然的詛咒了,黃立一直都知道,所以最關心的也是這個。就算死了在多人,黃立也不會很關心,但是紫然的詛咒,黃立一直都放在心底裡,紫然的詛咒,必須解除掉。
“已經有眉目了,你放心好了,我答應了的事情,無論如何,我都會去做的。而且你也知道,紫然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我的朋友,我就更加的不可能看着我的朋友死在我的面前。我會救紫然的。”
杜飛說完,掛掉了電話,黃立也心安了許多,杜飛這也不是在誆騙黃立,而是真正的有了眉目。
這一次,雨鳳身上有着巫力,而且看雨鳳的樣子,這巫力好像正在爲雨鳳所使用。杜飛就在大膽的猜想,要是雨鳳能夠使用完全的南蠻巫師的巫術了,到時候是不是就對下詛咒有了解決的辦法,那紫然的詛咒,不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嗎?
這只是一個猜想,杜飛還不能完全的實現,想要實現這個猜想,還有一段路程需要走,最重要的前提那就是雨鳳了,怎麼樣才能雨鳳完全的掌握南蠻巫師的巫術還不被南蠻巫師反噬。
至今,杜飛都沒有徹底的測試過,南蠻巫師是不是真正的從雨鳳的身體裡面消失了,雨鳳的記憶遺失了,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但是醒來的雨鳳。不只是記得杜飛的名字,還記得劉青雲的名字,這就讓杜飛有點懷疑了。
很晚,杜飛才從《紅塵遊》之中出來,出來之後,杜飛才準備入睡。天空之中已經很少見到星星了,秋意濃,秋意濃,秋意已經濃了,冬月漸近。
這個夜裡,杜飛倒是睡得很香甜,可惜有一個人,睡不好了。那就是王騰飛。
在一件偌大的空房子裡面,這裡沒有豪華的傢俱,也沒有裝飾完美的牆壁,更加沒有摧殘的燈光,有的只是空間非常大的房子,裡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張牀和一根凳子。
這件偌大的房子裡面,那張牀上躺着一個女子,露出那白嫩的肌膚,背對着後面,睡得很香甜。看這名女子睡覺的樣子,就知道今晚上肯定得到了巨大的滿足,睡得很舒服,臉上甚至還有一點點的潮紅。
旁邊唯一的一根凳子上面,坐着一個臉上長滿了鬍鬚的英俊男人,這個英俊男人手裡拿着一隻香菸,香菸燃了很久,但是都不見這個男人拿在嘴邊吸一口。
英俊男子深邃的眼睛裡面,彷彿裝下了整個深淵,在這口如深淵的井中,看不到任何一點點的波瀾。
終於,煙會燒到手指的時候,這名英俊的男子低着頭,看着手裡的香菸,搖了搖頭,然後把香菸仍在地上,用拖鞋把香菸給踩在腳底下,輕輕的踩到這菸頭熄滅。
這名英俊的男子繼續擡起頭,看着前方,眼神還是如深淵一般深邃。在這偌大的房間裡面,良久,這名英俊的男子終於嘆了一口氣。
“唉……”
這口氣嘆了之後,這名男子看着前方的眼睛,終於變了一下,不再和之前一樣了。
“杜飛,你的運氣,很不錯嘛。運氣,可能是你的心計吧,身邊藏了這麼一個女高手在,不錯,不錯。這一次,怪不得你怎麼多帶了一個女子出來。我還以爲是你的姘頭,沒想到,你的這一手奇招。厲害,厲害。”
這個英俊的男子,就是王騰飛了,王騰飛一直都在推演那天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推演了許久,也推演了很多種結果,但是都沒有一點勝算,全部都是他的算計出了問題。問題就出在,多出來的那個人。王騰飛這一次派出去的人手,基本上都是所有能夠用的都用了,就是爲了最後的那孤注一擲、。
王騰飛知道有高離在,杜飛非常的難以殺死,而且王騰飛還大膽的假設,那把巴雷特的主人和那把匕首的主人,都是杜飛的,這些都已經在王騰飛的計劃之中了,可惜,卻少算了一個雨鳳,一個柔弱的女子。
王騰飛那深邃的如深淵的眼睛裡面,終於有了一點波瀾,不過這波瀾並不是因爲生氣,而是因爲欣賞。
王騰飛的算計,不會出錯,但是在對上杜飛的這兩次,都出錯了。王騰飛之前所有的佈置,也就都沒有了勝算,現在王騰飛手裡的人手也不夠了,高手更是所剩無幾。一個龜田川,現在都還關着。
島國的忍者,這一次全部都派了出去,現在龜田川也不用繼續關着了,只需要王騰飛一個手勢,龜田川就會死在那間關了他許久的房間之中,而且還是那種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房間裡面。
“不甘心,不甘心啊。我王騰飛,出來的時候,是多麼的意氣風發,可是這個時候,居然手裡已經無兵可用。我這樣,也回不去王家了,以往我在的時候,戰功赫赫,都有一羣人閒言碎語,現在就更加的過不下去咯。”
王騰飛自言自語道。王騰飛自己的處境,也只有王騰飛自己清楚了。所以王騰飛根本就沒有想過輸了之後回王家,王家也不是王騰飛失敗之後的港灣,只會是王騰飛失敗之後聲討的地方。
“杜飛,你說,是不是我們該再交手一次呢?常言道,事不過三,第三次,到底是誰輸,誰贏,這都是說不定的了。要是這一次再輸,我王騰飛跟了你,又如何?”
“阿飛,你在說跟誰啊?你要跟誰啊?快來睡覺了,你不困嗎?”
牀上的女子忽然醒來,朝着王騰飛說道。王騰飛站起來,扭了扭自己的手腕說道:“來了來了。你怎麼醒了啊?”
“我想抱你,可惜身邊沒有人,快來,我沒有你,睡不着的。”
女子臉上有點雀斑,不是很漂亮,但是媚眼如絲,看起來有那麼幾分韻味在裡面。
這名女子,是王騰飛的新獵物,在橫州城,王騰飛已經睡了很多的女子了。但是每一個王騰飛走的時候都給了錢,一副自己是嫖客的姿態。但是每一個女子,都不覺得自己別嫖了,全部都還對王騰飛念念不忘。
這名女子,顯然也是的。王騰飛算是一個情聖之中的情聖了,這個王騰飛也是奇怪,分明可以做一個情聖,但是這個王騰飛偏偏就是要做一個嫖客。
誰都有自己的故事,王騰飛身後的故事,或許也很精彩。躺在牀上,王騰飛馬上又恢復了平日裡的樣子,成爲了一個標準的情聖模樣,剛纔的煩惱,彷彿只是過眼雲煙,對於他來說,根本不重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