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隱衛,把這個人給我抓起來。敢動我兒子,不想活了他。”
那名女子暴怒的說道,一把就把薛連城攬在自己的懷裡。高離一步就超越杜飛,擋在杜飛的身前,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一般,擋在前面,也不說話,就這麼防備着身邊的所有人。
杜飛輕輕繞開一點高離說道:“你再這麼攬着你的兒子,你兒子就要被你給勒死了。你不信自己看看他的表情和呼吸。”
杜飛也不生氣,因爲他知道這個可能就是自己小師妹在人間的母親,於情於理,都應該禮讓。薛長林在一旁悄悄的觀望,他的七弟和七妹就是他叫來的。
果然,這名女子悄悄一看,果然發現自己兒子的狀態很差,趕緊怒目着杜飛。杜飛說道:“我沒騙你,不是我的錯,你放開他,平鋪在牀上,比擬這樣攬在懷裡舒服多了。”
這名女子將信將疑的把自己的兒子放在牀上,發現自己的兒子果然那蒼白的臉上都好了一點,呼吸也更加的平緩順暢。這時候,薛家的隱衛已經到了門口,只是被薛長文給攔住了。
“七妹,他是我請來的醫生,不是害連城的,別人你信不過,連我你都信不過嗎?0”
萬年和事佬的薛長文趕緊站了出來,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稍微緩和了那麼一點點。剛纔高離一直都盯着薛連城的父親,薛連城的父親就像一根銳利的矛,尖銳務必,隨時出鞘。
“有這樣救人的嗎?拿着一根針,朝着脖子就刺過去了,要是我來遲一步,他是不是還要打着救人的旗號,把我的兒子都給解剖了啊?這種人你也信?六哥,你知道,現在世界上的庸醫太多了,一個個都喊着自己醫術天下無雙。0”
雖然沒有馬上動杜飛,但是這名女子的態度依然不好。
“他就是杜飛,你們也找過他,只是那時候聽說他死了。但是沒死,我這不是給你們找來了嗎?現在又不信了?”
薛長文一笑,自己的這個弟妹,性格還是如此,就算自己的女兒都已經成人了,還是這般。聽到這個人是杜飛,這名女子的表情準備緩和了不少,只是眼底還是有點不信,仔細的大量了杜飛好幾圈之後,沒有下定論。
“你真的就是杜飛?真的這麼年輕嗎?”
薛連城的母親試探性的問道。杜飛點點頭說道:“是的,伯母,我就是杜飛。我和外面那個張醫生較量過了。他已經承認了,我的醫術,比他的強。我也有把握治療薛連城。剛纔我剛剛和薛連城談妥,他也答應了,不信你問他。”
聽到杜飛這麼一說,心中還是有疑惑,看向薛連城。薛連城躺在牀上,艱難的點了點頭。
“你能治好我的兒子嗎?真的可以?”
薛連城的母親現在有點激動了,眼睛裡面居然有霧氣在裡面浮動,剛纔是多麼霸道,多麼驕傲,多麼囂張的一個人。現在只要有救她兒子的希望,都巴不得能夠馬上就救到。
“阿姨。我需要時間,而且現在不能託了。薛連城的病已經很嚴重了,我需要用特殊辦法診療,然後才能對症下藥。我待會兒有什麼特殊的手段,你別詫異,也別打擾我,不然不只是我受傷,薛連城更不好受。”
杜飛和和藹的說道。說話的時候聲音都不敢太大,這可是杜飛未來的岳母,怎麼可惹得她不高興了呢。
“小蓮。我聽過杜飛醫生的名號。號稱醫聖,而且醫治過很多其難雜症。他說有辦法,就有辦法。而且我們現在也只能依靠他了,那個張醫生也只能治標,而且還治不好標,沒有辦法,只能試一試了。”
薛連城的父親,終於站出來,那鋒銳如絕世神矛的氣勢,收了起來,可是高離依然擋在杜飛的身前。
“好吧。那就試試,試一試,就試一試好了。杜飛醫生,求求你了,一定要有希望啊。”
薛連城的母親,柔弱的說道。說完之後,退到了一旁。
杜飛開始兩個指頭夾着一根及其細的銀針,朝着薛連城的脖子伸了過去。原本皮肉就很脆弱,而且很薄的皮膚,瞬間就被刺開了。刺開的瞬間,杜飛乾淨點穴止住裡面的變化,別人的話,根本不用,可是薛連城太脆弱了。
不只是薛長林很詫異,就是薛長文也很詫異。剛纔杜飛在外面咄咄逼人,一點也不讓步,而對着薛連城的父母,讓步了很多次。就算一點都不禮遇杜飛,杜飛依然任勞任怨、
剛纔就算得罪了杜飛,沒有給杜飛道歉,杜飛依然很開心的樣子。和剛纔在外面,和薛長林爭鋒相對,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原本薛長林就是想要讓他的七弟七妹來把杜飛趕走,可是沒想到,不僅沒有趕走,還讓自己的七弟七妹有點相信起杜飛來。
薛長文也不知道其中緣故,難道真的就是因爲杜飛和薛連城關係不錯?因爲杜飛的那個徒弟和薛連城之間有曖昧嗎?
感受到杜飛的善意,之前自己的咄咄逼人,薛連城的母親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這時候,薛連城的父母站在一起,看着杜飛給自己的兒子診療。
時不時的,薛連城的父親就偷偷觀望一下高離。剛纔,在他氣勢暴露出來的時候,高離無動於衷,一直都擋在杜飛的身前。到現在,薛連城的父親甚至都還有點看不透高離。高離就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潭水,不管什麼石頭扔進去,都不會有響動。
杜飛那個最細的銀針扎進去之後,杜飛就開始用元力輕輕的覆蓋那點皮膚,然後靠着銀針傳遞過來的微弱波動,判斷薛連城身體裡面的狀況。
薛連城的這種狀況,是不能用元力探進去的。而且薛連城已經不像人了,這樣貿然的使用元力,就算杜飛懂得元力最深層次的結構,能夠掌控其中的不良因素,也說不定會對薛連城造成什麼危險。
探入身體之中後。杜飛就感覺到,薛連城的身體裡面,有一些奇怪的源點,這些源點,就像那種吸人的水蛭一般,在體內呼吸,沒呼吸一次,就吸收一次薛連城體內的人氣和身體精力。
可是很奇怪的就是,這種水蛭,雖然吸收薛連城體內的人氣,可是卻會突出一些能夠讓人活着,活着讓人變得不像是人的物質。薛連城的體內,有很多個這種東西,潛伏得很深,如果不是杜飛的銀針探脈,根本就查不出來。、
很神奇,這種東西杜飛也沒有見過,只得這樣悄悄的觀察,到底是何物,潛伏在薛連城的身體之中。杜飛的銀針探脈繼續感受着這些波動,忽然,裡面有了一股熱浪,掃了一遍。杜飛趕緊用元力把那銀針和薛連城隔開。
之後在薛連城脖子破口的地方,多了一股生命力,想要修補好薛連城的身體。這些,到底是什麼呢?
仔細感受了一下這些東西的位置,杜飛發現,所出現的位置,都是人體寶藏的要處。這些地方,都是能夠開啓人體寶藏的絕密地方。要有了這些地方,才能開啓人體寶藏。
現在薛連城的身體,就彷彿在被榨乾,只能越來越虛弱,所以杜飛纔看到薛連城的手臂和嬰兒的一樣。但是又有生命氣息,不至於死,這樣一直拖着薛連城。
確定了所在的位置之後。杜飛把銀針拔出來,然後手指貼着剛纔探測出來的位置,然後仔細的感受,卻就像消失了一般。杜飛開啓神魂,展開自己的藥王谷特殊的修煉法門,然後才能感受到裡面拿微弱的跳動,就和一個人的心臟一般。
“咳咳……”
忽然,薛連城的臉色變得猩紅起來,不停的咳嗽。這時候,杜飛的面色也是一變,他貼在拿出的手指,感受到薛連城整個人都彷彿沸騰了一般。裡面的那那個源點,加速的跳動起來,讓杜飛感受得非常清晰。
薛連城咳嗽出來了一股腥臭的氣息,就好像什麼東西在打嗝一般。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三秒鐘之後,消失了。杜飛再也感受不到裡面源點的氣息。薛連城也暈了過去。
“這樣發病,每天幾次?是不是每次都持續這麼長的時間。”
杜飛收回自己的手指,轉頭朝着薛連城的母親問道。薛連城的母親說道:“每天三次,每次都是這麼長,每次發病完,連城就會睡,特別的嗜睡,醒不過來。”
“杜飛醫生,怎麼,連城還有得救嗎?還能夠救回來嗎?”
這一次,是薛連城的父親問道。杜飛一臉的嚴肅,神色很嚴峻,這種病症,太奇特了。杜飛雖然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可是還是沒有一定治好的把握。
“沒問題。我大概清楚是什麼病了。給我時間,我就能夠治好薛連城。但是你們要配合我,他的病很特殊,你們也知道,我可能要用一些非常手段來治療。到時候,你們不要緊張就好了。相信我,也相信你們薛連城自己的選擇。”
杜飛說完之後,望着這對夫妻。現在,救不救,權利就在他們的手中了。
“老公?救不救?該不該相信他?”
薛連城的母親望向薛連城的父親。這個男人,沒有說話,看着躺在牀上的薛連城,然後再看着杜飛。眼神犀利,杜飛也不說話,你們自己抉擇吧。
窗外,一隻蝴蝶,正在空氣之中噗嗤,飛舞飛舞着,忽然,從空中墜落下來,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蝴蝶,走到了它生命的盡頭,就此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