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婷的小臉變得更紅了,啐了一口說:“然然姐真壞,不理你了,我就和小龍好。”
庭棟趕緊轉移話題說:“曉婷,把樓上的鑰匙給我,我有幾句話要和然然姐說,你們在樓下稍等。”
其實庭棟自己就有鑰匙,可是畢竟還要裝裝樣子麼。
庭棟和陳然坐在沙發上,曉婷爲他們倒了茶就出去了。
陳然看着庭棟說:“小弟,有什麼重要的事麼?怎麼這麼正式啊?”
庭棟笑了:“然姐,先告訴你一個喜憂參半的消息,實際上應該說是好消息,嶽大哥要出來了,今天上午我去見了他。”
陳然一愣,隨後立刻驚喜的站了起來:“真的?庭棟,你不是騙姐姐吧?就是減刑了也還有好幾年啊?”
庭棟笑着擺了擺手說:“姐,你聽我說完,是這樣,他們好哩份來一個少犯過來的孩子,身體一直不好,嶽大哥心腸好,一直照顧他,沒想到,那孩子是肺結核,所以嶽大哥也被傳染了。
“不過你別急,這件事雖然是壞事,現在卻變成了好事,大哥的病不是很重,剛剛得上就發現了,不過這是傳染病,可以保外就醫,所以,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大哥可能十天內就能出來了。
“現在,肺結核已經不是什麼疑難病症了,很容易治癒,只要細心調養,有個把月就能差不多,所以我說應該是喜事。”
庭棟停了一下,接着說:“不過你別急,這件事雖然是壞事,現在卻變成了好事,大哥的病不是很重,剛剛得上就發現了,不過這是傳染病,可以保外就醫,所以,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大哥可能十天內就能出來了。
陳然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眼淚刷的一下流了出來,她走到庭棟的身邊,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身軀,把臉貼在庭棟寬大的懷裡,失聲痛哭。
庭棟拍這陳然的後背說:“姐,你們的苦日子終於要出頭了,小龍可以見到父親了,值得高興啊!你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吧,這些年難爲你了!”
陳然哭了一會兒,情緒逐漸平復了一些,擡起頭來,有些羞澀的說:“棟兒,姐把你的衣服都弄溼了。”
庭棟笑了:“這樣的好事,姐就是弄溼庭棟十件、二十件衣服我也高興!”
陳然看着庭棟,動情的說:“棟兒,冠中有你這樣的兄弟,是他這輩子的福分,我代表小龍給你鞠躬了。”
說完,後退一步,就要鞠躬,庭棟趕緊扶住她說:“姐,你是我姐,我怎麼能讓你給我鞠躬呢,再說,大哥是因爲我才進去的,我有責任幫他早點出來。”
陳然搖搖頭說:“他進去,是他咎由自取,和你無關,可是他能這麼快就出來,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這些姐的心裡有數。
“從胡科長到監獄長、政委,你都煞費苦心的去和他們接觸,還有這次他這麼巧的得了這麼輕的病,其中費了多少心血,姐姐明白着呢,你對他,對嫣嫣,對小龍,對婆婆,對我們全家的恩情,姐姐沒有辦法報答,就讓我鞠個躬還不行嗎?”
庭棟擺擺手說:“姐,你們和大哥都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親人,大哥出來我還要他幫我,說這些就見外了,如果一定要鞠躬,就等小龍大了,我們可以把這件事告訴他的時候,讓他來鞠這個躬,你看好麼?”
庭棟扶着陳然又坐回到沙發上。
庭棟把茶杯遞到陳然手裡,陳然抿了一口茶,嘆了口氣,說:“棟兒,姐有句話想和你說,我家嫣嫣一直喜歡你,姐也希望有你這樣一個妹夫。
“可是,我知道,她沒這個福分,你心裡裝着的是小雨,可是,嫣嫣和我說過,即使你不能給她名分,她也願意跟你,不是爲了報恩,她是真心喜歡你的。”
庭棟向要開口,陳嫣擺了擺手說:“小弟,你聽姐說完,我是嫣嫣的親姐姐,我也不想她受委屈,正是以爲這個,我纔跟你說。
“我知道,你拒絕了她,所以她一直很不開心,從上大學到現在,她就沒快樂過,棟兒,姐誠心誠意的和你說,你能接納曉婷還有別的女孩子,姐都知道,你爲什麼就不能也給嫣嫣一個機會呢,那是個死心眼兒的孩子,我怕她的一生都不會開心。
“我知道,你仗義,是怕落下一個攜恩圖報的名聲,可是,這名聲難道真的比嫣嫣的幸福還重要麼?姐不相信你對嫣嫣真的沒有一點感情。”
陳然一口氣把想說的話說完了,終於鬆了口氣,又抿了一口茶,坐下來,等着庭棟的回答。
庭棟也慢慢的舉杯喝了一口茶,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姐,嫣嫣是個優秀的女孩子,漂亮、聰明,善解人意,如果沒有身邊這些女孩子,她能是個很不錯的女朋友,甚至是妻子。
“可是,你也知道,我身邊有太多的女孩子了,這些都是陰錯陽差走到一起的,我還有個小雨,我都不知道怎麼和小雨說了。
“嫣嫣她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憑她的條件,以後一定會遇到比我更優秀的人,那纔是屬於她的,屬於她一個人的幸福,我很難想象我和曉婷她們的將來會是什麼樣子,所以我不能再害了她了。”
陳然搖了搖頭說:“你這句話不能自圓其說,按你的說法,你不忍心害嫣嫣,難道你就忍心害別人?你難道現在就確定是在害她們?她們都心甘情願的被你害?你不會那麼惡毒吧?小弟,呵呵!”
陳然被自己的話都弄笑了。
庭棟苦笑着搖了搖頭說:“算了,姐,我們先不說這些了,這些留待以後再說,把它交給時間,我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陳然笑了:“你又給我轉移話題,別急啊,嫣嫣要回來了,她這學期有自主實習,她選擇了會老家來,準備去你公司實習,怎麼樣,你不會反對吧?”
庭棟真的無可奈何了:“姐,嫣嫣是我的朋友,她要去我的公司實習當然沒問題,只是我們那裡沒有涉外活動,恐怕不是很合適,不過,只要她肯來,我這裡沒問題。
“但是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樊月回來了,她想見你,也想見嶽大哥,我已經和嶽大哥說了,他想先見見你,聽聽你的意見。”
庭棟索性一口氣把事情都說了出來,以免再次被陳然打斷。
陳然呆呆的看着庭棟,半晌沒有說話,然後慢慢的、茫然的拿起茶杯,準備喝茶,卻又放下了,嘴裡喃喃的說:“她又回來了?恰好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她爲什麼就陰魂不散呢?”
庭棟嘆了口氣,他理解陳然此刻的心情,樊月曾經深深的傷害過她,如果不是樊月,也許她和嶽冠中現在正過着一種恩愛的夫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