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杜三刀最後還是忍不住笑出來,一手扶起蕭振,另一隻手扶起賈徳繼續道:“小振,這是他自己的意願,你又何必強求呢。老徳你也是,都一把年紀了跪年輕人,這是咒他死麼。”
罷了,自己又何必管太多。蕭振只能苦笑搖頭。就這樣二人被杜三刀如同死豬般託上了各自的牀。
因爲蕭振必須儘快離開,防止國安局的人找自己麻煩,優先接收杜三刀治療。但因爲杜三刀意料不及蕭振受到如此重傷,只能用隨身攜帶的藥草爲蕭振驅除身上的淤血。
這樣雖然無法完全醫療蕭振的傷勢,但能讓他行氣活血,恢復速度比平常的快很多。或許蕭振的內功心法比較特殊,經過幾小時的運行,皮膚上的傷口逐漸結疤。
但不能說他立刻可以戰鬥,還需要一段時間修養。杜三刀知道蕭振是閒不住的主,所以用醫用紗布束縛蕭振全身,只要他敢跑一步,紗布就會緊緊的扯着蕭振的傷口。
到時候傷口帶來的劇烈疼痛會讓蕭振痛不欲生。
“三刀,我記得比現在再重傷的時候也沒有包的這麼嚴實?活動手腳都覺得很痛。”蕭振一向對杜三刀不怎麼防範,自然不知道他對自己做了手腳。
“此一時彼一時,你還是乖乖修養一段時間,這樣我保證你會快速恢復。”杜三刀故意重重拍了蕭振的肩膀,痛的蕭振齜牙咧嘴根本不敢反駁。
辭別了杜三刀和賈徳,蕭振和顏小若、夜鬼王、夜叉王、鬼軒一行人離開了秋月市。
鬼軒開始七人座的商務車問道:“前輩是要直接參加比武招親大會嗎?”
“去虎山鎮銀南村。”蕭振勉強擠出笑容說道。說實話現在別說走動,說一句話也因爲面部纏着紗布而變得艱難。
“哦。”鬼軒嘴巴雖然這麼說,但內心卻十分的好奇,因爲那個地方很偏僻,可以說城市外最落後的村莊,哪裡有什麼前輩親自去的。
商務車往高速指示轉到虎山鎮,除了一條崎嶇的山路,四周都是高森的百年大樹和連綿不絕的山脈。別說是人,動物都看不見一隻,感覺鬼氣森森的讓人毛骨悚然。
“小男人。那個人真的叫杜三刀?”一直沉默的顏小若突然問道。
夜鬼王和夜叉王雖然面無表情,但耳朵卻豎的高高的,顯然他們也對杜三刀這個人身份很好奇。
“我在中東混亂國家中的一個瘟疫小村遇上他,幫他解決了附近的軍閥後就成爲了我的傭兵團軍醫。他的名字是我取的。但他到底是什麼人我不怎麼在乎了。”蕭振毫不在乎的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即使是和他最要好的兄弟羅戰,他也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沒有必要深究下去。
“哦。”顏小若輕輕回答,卻出奇的不再問蕭振問題,反而若有所思的看着車外閃動的環境。
其實蕭振不知道的是,杜三刀的身份可大有來頭,即使是勢力龐大的隱藏武術家族仙印宗都忌憚三分。
大概過了兩小時的車程,蕭振終於來到銀南村村口,因爲地面已經再無法通車,所以蕭振他們一行人改爲步行進入。
全世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變化,但這個銀南村依然在蕭振的記憶中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如果要說變化的應該是這裡的人。
哈哈。。。兩個年輕約莫七、八歲的小男孩,全身*裸,面色紅潤,正託着一條長達三米,大概有碗口這麼粗的樹幹快樂奔跑。
看的鬼軒目瞪口呆的,現在的孩子都這麼牛叉?自己七歲的時候別說託這種樹幹了,般一塊五斤重的磚頭都覺得困難。
“大哥哥大姐姐,你們啥是人?”一個孩子發現了村裡多了一羣陌生人,也不怎麼怕生的直接前來詢問蕭振他們。
“啥是人?是‘是啥人’纔對吧。我們是想找蔣玄天老村長的。”蕭振微微一笑。
“哦,找老爺子。你們繞過那條小道,走進大松樹羣內大概一百米就會看見一個。。。啥湖?老爺子就在那個地方居住的。”這個孩子奶聲奶氣的笑道。
“小弟弟真乖,老孃賞你你一塊糖。”顏小若看着眼前的小孩精靈可愛,就想把腰間的藏着的糖給他。
然而蕭振卻阻止道:“這裡的孩子都必須自力更生,沒有就別賞東西給他們。這樣會壞了村裡的規矩。”
蕭振一行人別過小孩後,按着他的指示,真的大松樹內走了一百米後看見一個巨大的湖泊。四周景色宜人,平靜的湖面上偶爾停留着幾隻季候鳥。
和外界的荒涼環境相比,這裡根本就是世外桃源。連一向生活都市的顏小若也不由自主感嘆大自然的美麗。貪戀呼吸着四周清新的空氣。
但蕭振卻沒有意識到這裡四周的美景,而是眼眸一直盯在湖面旁的一間小小的茅屋。茅屋是純木板和稻草建築,看似復古還不如說落後。
“蔣伯伯,別來無恙。”蕭振看見茅屋中走出一個老者,連忙上前恭敬的問道。
只見這個老者一身白色素衣,修長的銀色鬍鬚在胸膛隨風飄然,年過九十他臉上的皺紋如老樹皮一樣乾枯難看。話雖如此,但他腰桿挺拔,眼眸中光芒閃動,哪有半點的老年遲暮的感覺。
“嗯?”蔣玄天才意識到有陌生人的到來。看了一眼全身被紗布纏繞像木乃伊的蕭振,心裡突然想到幾年前曾經來到銀南村的兩個人中的一道身影。
“你是那個臭小子?”蔣玄天還是認出了蕭振,然而卻想不到他無論語氣和氣質都變了。
“正是在下。”蕭振當然知道他面上爲什麼露出這樣愕然的神色。因爲自己當年了賭氣可是偷偷在他的杯子裡下瀉藥。
雖然最後被蔣玄天暴打了一頓,但蕭振依然不服氣繼續下瀉藥,一個星期時間,蕭振沒有一次是逃過蔣玄天的暴打。蕭振這樣的性格反差理所當然的讓蔣玄天錯愕不已。
“你師父讓你過來嗎?”蔣玄天示意衆人坐下。他在這裡資歷最高,又是地主,所以一行人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也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坐下。
“家師已經死了。”蕭振直接說道。
“是麼?死在誰的手裡。我記得他可是名震天下的武術天才,即使打不過也有逃跑的實力。”蔣天玄對於蕭振師傅的死語氣中看似不怎麼在意。
“是我殺死的。”蕭振並沒有掩飾,而是毫不忌違的說道。
蔣玄天一愣,顯然這倒出乎他的意料。但不知道爲什麼,當蕭振承認自己弒師的時候,眼眸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看來你這次找我並不是那麼簡單,直接說出你的用意。”蔣天玄目無表情的問道。
“奪權!”蕭振聲音中透露出一股蕭殺之意,原本平靜的眸子露出一絲可怕的殺意。
“有趣的小子。要求我只有一個,殺死大長老合安道!”蔣天玄冷冷一笑,他笑的不是蕭振,而是這個所謂的隱藏武術家族仙印宗。
大概五十年前,爲了武術世家在華夏國發展的時代中得到延續,三大隱藏武術世家每五年就會舉辦一個武術大會,勝出者背後的家族得到豐厚的獎勵。
並且可以得到三大隱藏武術世家的其中一位永久支持和庇護。
然而當年蔣天玄武術天賦妖孽,但性格上並不像現在這般沉穩,桀驁不馴的他四十歲就躋身了一流武者行列,並得到武術大會的第一名。意氣風發的他向實力相仿的合安道提出挑戰。
這個合安道雖然實力不俗,但對於自己宗門的武術還深不得要領,幾乎被蔣天玄壓制無法還手。最後居然使出了卑鄙手段,一支帶毒的細針輕輕劃破了蔣天玄的皮膚。
這種劇毒不斷蠶食蔣天玄的真氣,導致蔣天玄意識不妙的時候已經太遲了。而這個合安道不但贏了這場比試,而且還廢了蔣天玄全身經脈。
可以說一代天驕就這樣被他毀了。蔣天玄可是蔣氏家族的未來,他一倒臺家族自然也會沒落。但是蔣天玄甘心嗎?當然不!
但任憑蔣天玄辱罵合安道卑鄙小人,別人會相信一個隱藏家族的弟子會做出低劣下作的事情麼,不但沒有人相信,還指責他污衊仙印宗弟子人格。
蔣天玄忍辱負重,把家族所有成員遷移到銀南村,因爲這樣避開仙印宗的耳目,不讓他們暗中滅殺自己家族。而且還能韜晦養光,等待時機再報復。
當年不知道蕭振的師傅爲何會找上門,但他並不是來找麻煩的,而是來炫耀他剛剛收來的徒弟。這讓蔣天玄大出意料。
蔣天玄當年雖然不知道這個人的用意,但看見蕭振來到的用意後才恍然大悟,恐怕他早以預料蕭振會對付仙印宗。而他則是自己復仇的希望。
“你們等會,那些兔崽子快回來。到時候我讓他們跟你離開。”蔣天玄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