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密特朗停留在第三層，並沒有達到第三層的巔峰，最多是三層的七八級水平。
這兩天，秦堪就留在密特朗科室裡，一一糾正密特朗的缺點和不足，密特朗受益匪淺。
到了第七天，密特朗明顯感覺到，他達到了三層的巔峰。要不是有秦堪的警告，他真的會嘗試一下進入四層的境界。
可以了，要知足了，秦堪說了，我只能達到這個水平，那麼，認命也好，知足也好，就到此爲止吧。
秦堪看到密特朗達到了第三層巔峰，心裡也高興，特別是，密特朗見好就收的態度，令秦堪很欣慰。
“我教你練習九九梅花針吧。”秦堪說，“也許，九九梅花針你可以達到五層境界，他對音樂的要求相對低一些。”
密特朗一聽，頓感意外，興奮地說：“好哇，我們一直就說是九九梅花針，現在要認祖歸宗了，真正開始練習九九梅花針了。”
有了梅花針做基礎，練習九九梅花針就容易多了。秦堪把基本的要點和注意事項告訴了密特朗之後，離開了這個科室，來到了鄧聿文辦公室。
鄧聿文見秦堪進來，吃了一驚，這是這麼多年來，秦堪第一次主動來他辦公室。
鄧聿文辦公室極爲豪華、寬敞。
面積，秦堪粗略看了看，不少於一百平米。地上，毛茸茸的地毯，一絲聲音也不發出來。他桌子上，一盆蘭花，秦堪一眼就認出來了，是極爲珍貴的品種，幾十萬一盆。
辦公桌，秦堪見過的最大的老闆桌，六七個平米，比一張牀鋪還大了差不多一倍。
辦公桌旁邊，一隻大花瓶，差不多有三米高，釉下彩的五彩圖案，是古時候的一幅名畫。秦堪忘記了在哪看過。
窗臺邊，一個大魚缸，裡面全部是海魚，非常漂亮。
還有很多。
秦堪笑了笑，由衷地感嘆：“真豪華啊。”
鄧聿文嚇了一跳，這不會是批評我吧？
“呃……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做得不對的地方，請您批評。”
秦堪來到沙發旁邊，坐了下去，揮了揮手，“我不干預個人生活。只要你喜歡，你隨便怎麼弄，我沒意見。”
秦堪的神經很粗，根本不會在這個上面計較人，甚至是，你貪污一點，你奢華一些，他都不會在乎。
只需要有一條就行，你在盡心盡力幹工作。
鄧聿文，秦堪是很滿意的，現在，即使有人告他，說鄧聿文貪了幾個億，秦堪也會無所謂的。在他的觀念裡，你這裡賺了幾百個億，貪幾個億，不算什麼大事。
所以，鄧聿文做了幾年院長了，秦堪還沒有派過審計人員進來審計。要是在公立醫院，早就進來了。
其實可以說，假如是公立醫院，鄧聿文也許早就進了監獄。
鄧聿文聽秦堪這麼說，心裡依然不踏實，他在後悔一件事，秦堪，作爲這所醫院的老闆，他應該有一個正式的，正規的辦公室，比自己的這一間更豪華。
可是，鄧聿文現在才意識到，竟然沒有給秦堪留辦公室。
這是大錯特錯的事。
“秦堪，對……對不起，您的辦公室還沒有弄好，對不起，下一次來，您的辦公室就一定會弄好了。”
秦堪笑了笑，說：“我不要。我要辦公室幹嘛？我有了一個住宿的地方就夠了。”
“不不不，辦公室一定要有，我們很快就會幫您弄好的。”
秦堪見他認真的，揮了揮手，說：“鄧聿文啊，我真的不需要。這所醫院，有了你們管理就夠了。耗子呢？耗子的辦公室在哪兒？”
“前面進來的第一間，我帶您去看看。”
鄧聿文趕緊走過來，領着秦堪來到耗子的辦公室。
耗子在看文件，低着頭，看得很認真。
秦堪掃視了耗子的辦公室，簡陋多了，就只有一張普普通通的辦公桌，比小老闆的辦公桌還差遠了。幾張半新半舊的沙發，第一眼就給人有些髒的感覺，沒有坐的慾望。牆壁上一副掛曆，也是人家做廣告送來的，其他的，就什麼也沒有了。
哦對了，還有一個飲水機。
鮮明的對比啊。
不是秦堪覺得彆扭，是鄧聿文很過意不去，偷偷地看秦堪的臉色。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下屬呢？
耗子見秦堪和鄧聿文進來，趕緊起身讓座。
可是，這沙發，怎麼坐？
不過，秦堪無所謂，他地上都能坐的人，什麼地方不能坐？
鄧聿文見秦堪坐在髒兮兮的沙發上，很是尷尬，他只好自己也坐上去。
“這後勤是怎麼回事呀？我都已經說了幾次了，要把你們辦公室的傢俱都換一下，怎麼這麼拖拉，還沒換呢？”
他在找替死鬼。
秦堪笑了笑，說：“耗子沒事，他陰溝裡都能睡覺的人，就這樣好，這樣名副其實，是真耗子。”
耗子哈哈笑起來。
可是，鄧聿文笑不起來。
因爲這樣對待下屬，那是薄恩寡德的表現。
趕緊改了。
這些年，鄧聿文權力變大了，地位升高了，有些忘乎所以了，對別人，都不正眼瞧一下了，所以，他才犯下今天這樣的錯誤。
雖然秦堪至今還沒批評他一句，可是，沒有批評不等於就不會批評，今天這樣鮮明對比，鄧聿文沒辦法不尷尬。
特別是，耗子是秦堪的哥們兄弟，是秦堪派來的，將來接自己位置的人。看輕他，就是看輕秦堪，就是打秦堪的臉。
鄧聿文藉故出去了一下，對行政部部長說了一二三四五條，才又回到耗子的辦公室。
這時候，一位病人家屬在投訴，說病人病情越來越重，是不是當班醫生水平差，要求副院長組織會診。
這種投訴，每天都會有。
一所這麼大的醫院，不周到的地方肯定有，病人病情加重的也會有，誰說了進了臨海市人民醫院的病人就只能好，不能加重？
該死的病人依然會死，只是，這裡的治癒率比別的醫院高許多，有了秦堪的藥材，大部分病人會迅速起效好轉。但是，秦堪的藥材，並沒有涵蓋所有的疾病。要不，他還研究藥材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