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四走了。
離開清江之前,秦堪陪他在沿江別墅區散了一個小時的步,他們成了朋友。
回到家裡,秦堪趕緊整理了一下房間,又特意打掃了一下蘇麗義的臥室,還特意幫她洗了下拖鞋。
似乎,她明天就會回來。
可是一想到她至少還有一個月纔回來時,心裡不由得隱隱作痛。
幹完活,秦堪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頭鑽進了城堡。
巴扎又是翹起二郎腿,在花園裡讀着書,他不僅讀熟了《水滸》,現在他還準備寫一篇論文,這是他小學畢業的論文,兩個月後要交給董婆婆審閱。
“那個宮殿復活得怎麼樣了?”秦堪問。
“別說了,嚇死我了,那隻火焰貓那天跳到我肩膀上,把我嚇得半死。很久沒去理那裡了。我最近復活了一個教堂,裡面發現一本書,你看看。”
秦堪拿起那本書,仔細翻了翻,心裡一喜,這不就是那天在醫院裡找的那本書嗎?
炮製藥材的秘笈。
這就好了,今後,藥材成本可以減少一倍。現在所有的藥廠開足馬力,原材料都供應得上。
“這是一本好書。不過,還要等我慢慢翻譯成華夏文才行。”秦堪把書塞進自己的包裡,說,“今晚,我們去復活宮殿那棟別墅吧,我總覺得那裡會有收穫的。”
巴扎打了個冷噤,說:“好吧。”
到了晚上,秦堪和巴扎提着水,找到了宮殿所在的那棟別墅,他們在別墅的周圍澆水,才澆了十幾桶,奇蹟出現了。
活了。
這棟別墅活了。
這棟別墅不大,卻十分的精美,秦堪和巴扎以爲,地下室一定珍藏有大量的寶貝,否則,它的復活,不會耗費這麼多時光。
他們急急忙忙打開地下室的鐵門,令他們吃驚的是,這棟別墅的地下室竟然小得出奇,只有一兩百個平米大小,裡面貯藏的東西也是普普通通的東西。
爲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呢?
就因爲有那棟宮殿?
秦堪把別墅內的蠟燭點燃,頓時就明亮了很多。
牆壁上,掛了不少的油畫,還有一座古老的鐘,它竟然還在擺動。茶几上有幾瓶開了的葡萄酒,似乎主人才離開。
書桌上,幾個銀器裝了一些零食,還有幾本翻開了的書,一隻海螺……什麼!是海螺?
秦堪的心似乎跳到了嗓子眼,他猛撲過去,拿起那隻海螺--是的,就是它,這是第五個海螺。
巴扎看着秦堪這樣迫不及待的樣子,差點笑了。
秦堪沒理睬巴扎的笑,他迅速劃開手指,讓鮮血流向海螺。
海螺很快就把鮮血吸收乾淨。
秦堪唸了一聲,進去。
一陣眩暈,秦堪來到了海螺裡--一座宮殿,很多房間,很多走道,很多張門。
秦堪從大門中走出來,外面,就是白天看見的樹木、花草和溪水,再外面就是紅色的圍牆。
站在圍牆裡面,一種從來沒見過的古樹,大得要幾個人合圍,三棵。
花草,沒有一種是認識的,似乎它們都是遠古時期傳下來的花木。這香味,濃郁得似乎可以用手捧起。聞到這花香,精神爲之一振,心情很爽。它比紫花更令人陶醉。
那條溪流,清澈見底,一隊隊魚兒,悠閒地留着,水流從東邊的灌木叢中流出,消失在西邊的灌木叢中。
溪水裡的魚,秦堪一種也不認識,至少六七種各色各樣的魚,悠閒地在水中游蕩。
秦堪又回到宮殿內,草草地穿堂而過,數了數,至少在一百間以上。
臥室、客廳、書房、雜物、餐廳、廚房,還有馬廄,狗屋--火焰貓呢?
秦堪想起了火焰貓,它應該在裡面呀,怎麼不見它?
秦堪警惕地四周看了幾眼。
奇怪,火焰貓不可能沒在裡面呀。
秦堪又繼續看下去。
臥室裡,都是精美的絲綢錦緞以及棉製品,這裡的牀單,牀被,和秦堪的復活路1號的比較,又不知好了多少倍。
客廳的沙發,桌椅,都是厚實的名貴木材製成的。沙發上,全是白虎毛皮,不是一層,而是幾層。
客廳裡的茶具是十分精美的瓷器,上面的圖案,精美杰倫,都是花卉和東方女子。
書房裡,有英文版的,也有華夏版的,名貴木材的桌椅雕龍畫鳳,雕刻着很多花草鳥獸。每一件,都是藝術品。
廚房裡,鐵鍋、鐵盆,連燒火棍都是鐵鉗,更像是華夏人用的炊具。
秦堪看了一圈,來到房子後面,推門一看,這裡還有個後花園,正準備細看時,“喵”的一聲,秦堪打了個冷噤。
火焰貓就站在秦堪前面三尺處。
“喵。”
它又叫了一聲,眼睛朝秦堪看着,眼神中,充滿着依戀和溫柔。
秦堪驚恐的看着它,心裡,在盤算着怎麼給它致命一擊。
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能隨便出擊,即便是伸手可及的距離,秦堪也不會輕易出手。
這傢伙太可怕了,巴扎的手仍然沒有好,要是被它咬着其他地方,那就更不得了。
“滾!”
秦堪怒斥一聲。
但是,火焰貓並沒有走開,相反,它很溫順地看着秦堪,眼巴巴的,好像是受了委屈。
“喵!”
隨着一聲輕叫,它閃電一般,跳到了秦堪的肩膀上。
太快了。
就算是秦堪這麼高深的武功,他也沒來得及充分反應,他只是退了半步而已,火焰貓落在了秦堪的肩膀上,它的四隻爪子,牢牢地抓着秦堪的衣服。
秦堪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可不是好玩的,脖子上被它咬一口,不死就怪了。
手,可以砍掉,也可以讓它腫脹,但脖子不同,神經、血管、食道、氣管都通過此處,一旦被咬,只有死路一條。
“你要咬,就咬我的手吧。我投降,我舉手。”秦堪輕輕地,慢慢地舉起了雙手。
火焰貓沒有咬秦堪的手臂,也沒有咬秦堪的脖子,它伸出舌頭,舔了舔秦堪的咽喉。
秦堪身子一軟,差點跪倒了。
它要咬我的喉嚨!
“乖,咬我的手吧。”秦堪慢慢把手伸向火焰貓,“咬哇,狠狠地咬哇。”
手已經觸到了貓咪的皮毛,暖暖的,柔柔的,光滑得錦緞一樣。
“咬哇!我叫你咬哇!”
可是,它並沒有咬,而是很溫順地跳在秦堪的左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