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數百猛人出手,南定城便是穩若泰山,北邊芒市的施工隊只管開工,兩邊想要搞三搞四的寨子基本上都被平的一乾二淨,張賁親自帶人將那些頭人殺了個乾乾淨淨,壓力?有,但那不是他的。
“猜曼派了人過來。”
佤邦的猜曼顯然有些着急了,這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一下子就將那些雜七雜八的貨色全部給平了?殺的也太乾淨了一些吧。
沒了頭人的寨子,起先還有些不適應,再加上緬甸人多半都是好吃懶做,說穿了就是懶是一種天姓。這或許是低緯度地區種族的一種通病,不得不承認,這些傢伙真是有着讓人無法理解的懶惰。
“不見。”
張賁扭頭看着張大山,然後道:“讓他們從哪兒來往哪兒去,誰想斷老子的路,誰就得死!”
他聲色兇厲,周遭那些緬甸的克欽族人都是戰戰兢兢,不敢大聲說話,又有幾個瓦倫族的記女在坡道上畏懼地看着他們。
這邊組團賣銀的記女還是不少的,這誰也沒辦法阻擋,硬攔着不讓大兵瓢娼,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一身的精力沒處宣泄,最後就是私鬥成風,於是不得不放開了風氣,那些賣銀的就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街頭,只是也劃拉了一條巷子,那些記女全部進了巷子裡做生意,在商業街上,是不能去的。
沒辦法的事情,想女人的,就去巷子裡鑽一鑽,這巷子,被人戲稱是“烏衣巷”。還真是調侃的厲害了。
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爲這邊的人穿衣大多數都是黑麻布,平曰裡不穿迷彩服的話,大兵也多半都是入鄉隨俗,更何況,這比講話和雲南方言沒啥大區別,雖然偶有侗族壯族佤族苗族的口音在,可大多數人還沒有歸屬感,此時南定城風雲際會,便是底層的記女,也感覺到了不同。
那些強迫婦女賣銀的,基本上都在菜市口被槍斃,成千上萬人圍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南定城內有個衙門,坐西朝東,叫做文化司。捏着記女皮肉生意命脈的,就是文化司裡的一羣人,爲首的,便是張小山這個牲口。
狗曰的想來痛恨這個,五毒教他是談不上,禍害女人更是做不出來,只是越是如此,便是越發地覺得摸不着頭腦,這裡,和國內,還真是天上地下。
“媽的……老子就不信了,這他孃的婊子就有這麼多人想要出來賣?!”
張小山罵罵咧咧地,將頭上的鴨舌帽甩在了桌子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灌了一口水,瞥了一眼,將一本名冊拍在桌子上:“今天又有兩個十六歲的要出來做生意,跑老子這裡登記來了,他孃的還能走九十公里從孟潔趕過來。九十公里啊,他孃的,兩個小姑娘就他孃的跑這裡來做賣肉生意!”
轉成跑南定城做記女的女人不少,方圓百公里之內,琢磨着這樣買賣的人不少,稍有幾分姿色,甚至已經是嫁人的女人,也偷偷地假裝沒結婚,死到城裡的“烏衣巷”做個買賣,她們男人反而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來這外快還是不錯的。
“你管好你的事情就行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你少他媽的摻和。誰要是強來,弄死拉到,不用多說。”
張賁皺眉,衝張小山喝道。
張小山鬱悶地點了點頭:“娘了個逼的,這鬼地方,就他孃的沒個人樣!”
罵罵咧咧地,還得去輪值一天的班,晚上還要站崗巡邏,山上的溫泉修了個管道下來,要在南定城弄好供水系統,引山上的水到城內使用,洗澡和飲用水,就得靠山泉和潭子裡頭的水了。
原來的南定城還是滾弄的時候,自來水是肯定沒有的。
主要的水源就是雨水儲存和地下水儲存,然後就是深井和挑山工挑水。
張賁抵達這裡肅清周遭不老實的雜碎時候,這邊的供水系統就開始排設,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地方小了些,只能是因簡置宜。
徐海兵在這裡一直還沒走,看情況,可能留到十二月份,主要是陸續還有人從芒市那邊往南定城趕,剛剛退伍的大頭兵也是知道,這中緬邊境上,想要刨食兒吃,也不是難的問題,唯一頭大的,便是如何搭上線。
現在麼,自然有起好處了。
就在幾天前,從六個寨子中搜刮來的七百多公斤黃金就被集中到了南定城,此時這裡還沒有像樣的銀行,也沒有哪家銀行敢開過來,不過也不知道是失心瘋還是怎麼地,這裡還真是有了個分理處。
建行的。
雲南省臨滄市所屬的一個分理處,地址上,將南定城劃入了臨滄市,郵編也是統一的,唯一不同的是,這裡的分理處辦事員都是全副武裝,哪怕是鋼化玻璃後面,也是穿着防彈衣加頭盔的戰士。
在邊上的房間中,有一個班的戰鬥力量,輕重武器都有一些,而實際上,這裡了不起最多五萬塊的現金,不過已經能夠電子銀行走賬,確實有些歎爲觀止。
現金運送過來,那都是張賁的人馬作爲中轉站,讓人大爲意外。
第一次拿到建行銀聯銀行卡的南定城一百二十八戶人家都是對手中的小卡片很感興趣,雖然在中國境內用這個不稀奇,可在緬甸,還真是沒什麼太多的地方讓你找着用。
可是這光景,瞧着氣氛不對。
有人試了試在新安裝的取款機上取錢,取了一百塊,嘿,還真他孃的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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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可沒有哪個傻逼敢去砸取款機,就那地方,邊上停着一輛老舊的裝甲車,別看着老,這玩意兒好使的很。
銀行,雖然是個分理處,但是有着很可怕的意義。
至少,這是進行現代商業活動的一個重要座標。
這條路到底要怎麼修,已經讓雲南省省內的人明白了過來,至於外頭到底是什麼人在保駕護航,他們並不關心。
唯有徐海兵想不通張賁到底在想什麼,這就是他要的?做一個隨時去死的烈士?
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兒?!
“你讓記女合法化?!”
徐海兵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張賁。
張賁吃着饅頭,喝着稀粥,碟子裡是一盤榨菜,四周坐着一個個身材精壯的漢子,聽到徐海兵正兒八經地詢問,都是放下了手中的粥盆子,扭頭看着徐海兵,這大廳裡頭的聲音,陡然就只剩下了徐海兵的回聲。
原先稀里嘩啦喝粥的嘈雜,一瞬間就消失的乾乾淨淨。
正當中的長桌上,插着二十幾把匕首佩刀,明晃晃的嚇人,正廳大門開着,那些路過的人掃了一眼,都是覺得魂飛魄散,一股兇厲的氣息,彷彿要掙脫繮繩一般地衝出來,那可怕的感覺,真是震懾人心。
“那些女人不出來賣,你讓她們吃什麼?再說了,沒人逼的,是她們自願的。”
張賁一本正經地看着徐海兵說道。
“你怎麼知道她們是不是背地裡被賣了強迫了?!”
徐海兵一把抓起張賁的衣領:“你小子是不是瘋了?他孃的幹這種缺德事!”
“不是自願的,她們進不來,強迫別人賣的,已經死在菜市口了。”
張賁整個人眼神都顯得極爲冷漠,讓徐海兵心中一寒,他越發地不明白這個小子在想什麼東西了,這個小子,已經變了,變得和他老子一樣了,甚至,可能是變本加厲!
“你他孃的就是個雜碎!”
徐海兵咬牙切齒地盯着張賁,那字兒就像是要從牙縫裡蹦躂出來似的,讓人不寒而慄。
不少人熟知張賁和徐海兵的關係,能讓徐海兵也大怒,可見這件事情,必然有其根本問題上的衝突。
張賁卻是依然目光凜然,毫無愧疚:“徐叔,就這個地方,兵荒馬亂,今天一個村子三百人被殺,明天五百人被屠,這些女人,能保住自己一條小命,就算是老天保佑了,老子沒義務也沒心情去保她們平安,老子不是耶穌也不是聖母!我來這裡,已經決定做的事情,這些女人,都是細枝末節!”
他聲音沉悶有力,如一記重錘砸在徐海兵的胸口上,窩囊的厲害。
大廳內分着小隊喝粥的大兵們聽完之後,又是稀里嘩啦地喝起粥來,彷彿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不過不少人都是心中暗自鄙視:這個徐海兵真他媽的是個棒槌,還他孃的兵王呢,狗屁,啥玩意兒也不懂,你大爺的回國內就能逍遙,老子死在外面賺個賣命錢想花個爽爽,礙着你個[***]事兒?曰你孃的!
張大山和張小山兄弟也是頗爲不屑,記女合法化甚至還有戶籍登記編號,這讓不少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可是這就是事實,張賁真就同意了這個建議。
他們這幫人,單個單拿出來,誰不是一方猛人個個如龍?
正因爲個個如龍一方猛人,才誰也不[***]誰,所以,得有人牽頭,得有人鎮得住這些氣勢,誰能鎮得住?唯有虎賁。
“你瘋了。”
徐海兵看着張賁,冷冷地說了三個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