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教授跆拳道和空手道的人都是不願意來這裡傳道,也只有華人的小圈子內,有教授功夫的師傅,不過也是手段平平,稱不上如何。
不過在阿塞拜疆的納西切克,那兒確實有不錯的地下拳館,之所以這裡地下拳館比較火,那是因爲這兒是阿塞拜疆的一塊飛地,介於亞美尼亞和伊朗,被兩個國家包圍起來。
納西切克市邊上就是阿拉斯河,地理位置也是比較優越的,生活還算富足。
比起大多數的獨聯體都曰子過的緊巴巴不同。阿塞拜疆因爲靠近裡海,他們能夠開發的天然資源遠比亞美尼亞要多得多。
只是裡海畢竟曾經是前蘇聯的私人財產,自從蘇聯解體後,這裡的東西基本上也難以讓人恰當地分開,唯一讓人感到頭疼的,就是俄羅斯人。
老毛子彷彿什麼都要得到一般,一如兩個世紀前的貪婪和瘋狂。
不過貌似老毛子現在也是窮的當褲子,能賣的都往外面倒騰,從武器到天然資源,能賣的都給它賣了,絕對不含糊。
納西切克還算是個好地方,鐵錘幫在這裡也有一些勢力,不過畢竟局勢不像格魯吉亞那樣神經病,安穩的多,張賁並非沒有想過現在轉學,不過一時間也沒必要。
做掉了謝爾蓋耶夫,鐵錘幫算是四分五裂,本來就沒剩下多少東西,也被幾國政斧立刻貪婪地查封掉。
銀行能收的收,不能收的想辦法收,然後一轉手,就能賣出去,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鈔票,來的就是快。
馬克和張賁坐在汽車上,卡秋莎在那裡玩着掌機,最近迷上了攻略,卡秋莎很是沉迷,讓張賁也是無可奈何。
謝爾蓋耶夫被幹掉之後,陳昆那個臺北小子就消失了,唯有鐘不害還出來行走,李風月告訴馬克,陳昆那小子被人做掉了。
誰幹的不清楚,不過很顯然,這裡頭總歸是有點聯繫。
馬克想了想,也沒想出什麼頭緒來。
鐘不害開着車子,這裡有直達納西切爾的公路,也沒有什麼關卡,在這條道路上出入境,也沒有任何問題。
這或許就是獨聯體國家之間的唯一好處了。
畢竟,是前蘇聯修建的道路,互相之間,再多齷齪,也是有限的。
“這邊的風氣,還真是有點看不懂。”
他們抵達納西切爾的第二天,就來到了一個拳館,這裡除了教拳擊,還教授希臘古典式摔跤,還有桑博。
有高手,不過有限。
看到馬克之後,這邊的人都是比較拘束老實,顯然,馬克這個雜種來這裡打過,而且很顯然讓人很崩潰。
“庫爾尼科娃。”有個中年婦女穿着一身運動服,伸手和張賁握握手,然後和馬克互相抱了抱,讓鐘不害和張賁都是頗爲驚詫。
“她以前幫我一些小忙,算是朋友。”馬克解釋道。
張賁點點頭,心中還奇怪馬克的口味還真是超重,這樣的大媽都能下手。
這個中年大媽的名字和網壇美女庫娃一樣,不過顯然兩人的差距很大。
她有着肥碩的膀子,肥碩的腰身,還有粗壯的兩條大腿。
“你是來幹什麼的?”
庫爾尼科娃大媽問馬克。
“我想找個場地,和人打一場,順便過來看看,這邊有沒有什麼像樣的傢伙可以讓我胖揍一頓。”
馬克嘿嘿笑道。
大媽努了努嘴,然後道:“你等一下。我這邊兒來了一些小傢伙兒,或許你可以玩玩。”
“鮑瑟斯!鮑瑟斯你在嗎?這兒有人找你打架!”
庫爾尼科娃大聲地喊道。
這時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從角落的器材堆裡站了起來,他的四肢很粗壯,不過張賁注意到,這個傢伙在修理一些很精緻的東西。
毫無疑問,這個傢伙絕對不是傻大個兒。
“什麼事兒?”
鮑瑟斯是個德國人。
確切地說,是德國的法國移民。
不過他家裡頭的血統很混亂,祖母是英國人,和那個小修女瑪利亞一樣。
至於這個大塊頭爲什麼出現在這裡,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看上去不是真傻就行。
“馬克,他可是很厲害的哦。”
庫爾尼科娃笑着說道。
“三分鐘,五百美金。”
馬克從口袋裡掏出五百美金,嘿嘿一笑。
庫爾尼科娃眼睛一亮,正要接過五百美金,馬克笑眯眯地看着她。
“好吧,成交。”
庫爾尼科娃笑了笑,將五百美金數了數,然後放在口袋裡,她對鮑瑟斯喊道:“孩子,如果你在擂臺上熬過一分鐘,我給你兩百美金。”
鮑瑟斯點點頭,將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污漬,看得出來,這個傢伙和大多數毛絨絨的歐美鬼畜還是有點不同的,他的體毛不長,甚至可以說是和東亞人差不多。
胳膊很粗,應該是力量型,做的活兒很精緻,應該速度反應都不差,小範圍內的技術動作絕對值得一看。
不過和兩顆心臟的馬克比,還是差了一些,這個牲口可是依靠蠻力就能夠將人輕鬆地擊倒。
通常情況下,可沒有人能夠承受住馬克的野蠻力量。
能夠和一頭黑熊搏鬥的野蠻人,就是馬克。
張賁笑了笑:“你就是這樣保持戰鬥慾望的?”
“旺盛的戰鬥力,就是要改打的時候打,該殺的時候殺。可比勤修苦練有效果多了。”馬克得意說道。
“你這個是邪道啊。”張賁搖搖頭,無可奈何。
馬克哈哈一笑:“管他什麼道,只要有用,哪怕是旱道,都行啊。”
鐘不害站在一旁,問道:“張兄弟不試試?”
張賁笑道:“這裡誰都不是對手,試了有什麼意思?”
鐘不害一愣,卻看到一羣人圍觀着,上了擂臺,庫爾尼科娃在那裡叼着一根菸,眯着眼睛,看着擂臺上的情況。
雙方都是戴上了拳套。
張賁皺着眉頭,戴拳套還有個毛勁?
馬克倒是無所謂。這個鮑瑟斯和馬克差不多高,可能體重還要高於馬克,不過純論肌肉力量的話,在場的人當中,連張賁都不可能是馬克的對手。
這傢伙是真正的怪物,有兩顆心臟,完全沒法比啊。
“拳擊?”張賁奇怪。
卻看到庫爾尼科娃敲了一下金屬的槓子,發出噹噹噹當的聲響,那些訓練的小崽子也是過來看着。
他們腦袋上還帶着頭套,馬克倒是煞有其事地在那裡跳來跳去,十秒鐘後就是正兒八經的正拳,一拳砸過去,鮑瑟斯整個人格擋,卻被打的趔趄,朝後連連倒退,差點都沒站穩。
很顯然,馬克的力量極端的恐怖。
張賁撇嘴,心道:這牲口就算沒有兩顆心臟,恐怕也是強的離譜吧。
妖孽。
這邊拳館是切納特爾比較大的,在北街區,人也多,附近還有學校和商業街,所以顯得人數衆多,因爲出入簡單便利,出去就是公交車的站臺,有直接去亞美尼亞的車子。
還真是讓人意外的一塌糊塗。
這時候進來看的人不少。
估計有五六十人。
擂臺是個比較大的,舉辦比賽的時候,就在這個擂臺上。
選拔賽和新秀賽,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拳館中,只有半決賽以上,纔會去正式的體育館。
不過切納特爾總共就只有兩個體育場,平時也基本上是荒廢狀態,讓人比較殘念就是了。
這時候又有一些人進來,說着中文,揹着揹包,顯然是在這邊拳館偶爾來來的人物,這些人都是身材修長,體態說不上多麼雄壯,給人的感覺就是不錯。
不過也是有個說着中文的金髮小子,個子高高大大,看着擂臺,突然一愣。
隨後又看到了擂臺下面站着的張賁,此時張賁穿着一身黑色中山學生裝,牽着卡秋莎,站在那裡,四周都沒有什麼人靠近,畢竟這個傢伙看上去冷冷冰冰的,殺氣有點重,看着就不像是什麼好人,還是離遠一點好了。
馬克在臺上揮舞着拳頭,臉上盡是笑意。
庫爾尼科娃翻着眼皮,心道:一分鐘,真是夠狂妄的傢伙。
不過她也承認,馬克這個傢伙,再怎麼狂妄,也是有資格的。
這個傢伙的存在,很顛覆。
“讓一讓,謝謝,讓一讓。”說着蹩腳的阿塞拜疆語,金髮小子走了過來,然後伸出了手去拍張賁的肩膀。
半當中,卻被張賁的一隻大手捏住了手掌,正要發力,張賁扭頭一看,愣了一下,將手一鬆:“居然是你?”
你道是誰,正是那個南洋王家的王約翰。
這小子自從被張賁秒殺之後,痛定思痛,修養好了身體之後,就和一些志同道合的人準備世界旅行,順便修行。
他們是沿着地表路線直接過來的,從東南亞到孟加拉再到印度到巴基斯坦,倒是見識了不少一些以前從來沒見過的搏鬥術,對於技擊的變化和演變,也有了自己的獨到眼光和看法。
只是這些還遠遠不夠,修行需要的,是實戰。
王約翰倒是歷練的足夠,倒也和人對決了數次,雖然小有勝負,但是也不再是井底之蛙,在巴基斯坦,他遇到了一個巴基斯坦當地的螳螂拳高手,是巴基斯坦人,不過這個人卻是在中國南方學了一套螳螂拳,有二十年的功夫,從來就沒有鬆懈過,所以一套螳螂拳打出來,竟然是分外的犀利,讓王約翰大開眼界。
他雖然長相跟老外一樣,不過也算得上是海外漢家子,行走起來,倒是有些風骨氣度了。
這種氣質,是大多數歐美人無法領略的,也是無法明白的。
武道,終究也是道的一種,道義,會改變一個人的氣質、氣勢、氣魄。
“好久不見。”
王約翰是字正腔圓的中文,把卡秋莎嚇了一條,鼓着眼珠子,看着一個金髮大帥哥,然後好好地打量了一會兒,心說這個帥哥可真是長的不錯喲。
“你怎麼到這兒了?”張賁奇怪地問道。
此時已經是四十秒過去了。
馬克拳頭宛如暴風雨一般地轟擊出去,他是打的酣暢淋漓,爽快無比,只是爲了鬆泛鬆泛筋骨,五百美金,也只是甜頭,打着耍兒。
真要一分鐘幹掉一個大塊頭,還戴着拳套,那正是笑話了。
庫爾尼科娃努努嘴,心中暗道:這個傢伙,還真是沒什麼變化啊。
不過馬克的犀利還是讓人大開眼界,原來還能有這種打法。
只可惜,這種打法不是什麼人都能學的,不同於拳王阿里的蝴蝶步,泰森的野獸式攻擊首先是體能要有讓人意想不到的充沛,然後是爆發力,最後是絕對的力量,做到這些,就能夠無視一些防禦,以絕對的,壓倒姓的力量,擊倒對手。
由此可見,馬克的武道宗義,應該和張賁一樣,也是一個殺字,唯一不同的是,和張賁堂堂正正擺開陣勢那種不同,馬克的殺,就是不管不顧,只管衝,只管打,只管殺,結果如何,天註定。
這種類似賭博式的攻擊,確實很能震懾人心,讓人氣勢被奪。
“氣勢如虎,暴風驟雨。”
王約翰如是說道。
張賁笑道:“你也想試試?”
王約翰臉色一紅,尷尬道:“取笑了。”
他這麼說,倒也不是別的,便是因爲當初自己太過自傲,井底之蛙,以爲自己是個一流高手,到了中國國內,和人過招,才知道,什麼叫做高手,什麼叫做超級高手,什麼叫做天外有天。
馬克和張賁最後一戰,說是飛沙走石都沒有人會反對,太過犀利霸道了。
比拼力量,那種全力一搏的感覺,真的是酣暢淋漓。
每一拳頭包含的能量,都有一種毀滅姓的武道宗義在其中。
兩人的每一招轟殺出去,都匯聚成一聲大吼:殺!
“咦?你很有長進啊。怎麼?出來之後,有什麼奇遇不成?”
張賁奇怪問道。
王約翰道:“在巴基斯坦遇到一個當地的武術家,螳螂拳高手,很厲害,跟他學了一些道理。”
王約翰這一次,卻是很誠懇地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