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庫,阿塞拜疆的首都。FBI和中情局外高加索總部就在這裡,同時阿塞拜疆處亦是在這裡,全國一共五十五名特工,其中有十八人超過五十次任務完成記錄,外勤記錄內部評定爲A。
中情局阿塞拜疆處情報頭子名叫辛格里.唐納森,混血兒,骨架和黑人一樣,但是皮膚卻是偏白種人。
優點是情報分析和臨場指揮,槍法一般,珍藏有兩把大口徑左輪。
M500型號縮減型,被稱作M500C/D,重量一點九公斤,雖然辛格里自己並無法使用這把大口徑左輪,但並不妨礙他喜歡。
當然,正常型號的M500重量在兩點三二公斤,威力巨大,沙漠之鷹根本沒辦法和它比。
號稱手槍炮。
“阿加利!阿加利你在嗎?”
辛格里在中情局的一個情報站中喊着他的副手,一個高大的同樣混血的壯漢,阿加利是印第安人和白人的混血兒,順帶說一句,這個傢伙的腕力很強,拳力在九百五十公斤左右,也就是說……他也是屬於超出正常人類的傢伙。
雖然不至於和拳王比較,但也非常的恐怖。
這裡是“紅城堡”,是情報站外面霓虹上的文字,夜裡的景色,是非常宜人的,只可惜,辛格里.唐納森似乎感覺到了不妙。
常年的工作習慣,讓他不由自主地將一把大口徑左輪藏在身上,然後掏出一把常用的貼身手槍,靠着門,緩緩地將手按在了手柄上,依然保持着正常的音調喊道:“阿加利?!”
門外傳來聲音,開門,然後一個人進來,辛格里將手槍迅速抵過去,把對方嚇了一跳:“嘿!是我!”
那壯漢驚了一下,雙手舉起來,向後一跳。
辛格里鬆了一口氣:“你怎麼不回話?”
“我在吃麪條。”
壯漢託着一碗泡麪看着辛格里,然後奇怪問道:“頭兒,出什麼事兒了嗎?”
“不,沒什麼。”辛格里尷尬地笑了笑,略有謝頂的腦袋上在室內燈光的照耀之下,有些反光。
當他將手槍收起來的瞬間,阿加利正在啃麪條的腦袋突然噗的一聲,血漿飈射,一把巨大的戰刀從阿加利的左側腦袋扎穿到了右側,辛格里正驚呼一聲上帝,啪嗒一聲,碗麪落在地上,而那把戰刀嗤的一聲收刀,同時橫向斬了過去!
辛格里想要後退掏槍!
但是在他想要逃走的瞬間,一隻大手嘭的一聲將大門打穿,然後扣住了他的腦袋,戰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辛格里將手槍瞬間扔在地上,然後大聲道:“別殺我!別殺我!求求你……別這樣……”
“嘿……你信仰上帝嗎?”
門外一陣低沉的聲音,有點喘息,宛如一頭狂暴的兇獸,讓辛格里渾身都是毛孔炸裂一般。
“上帝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想死……我還有一個女兒……我今年就任期滿了……”
“我說……你信上帝嗎?”那個聲音依然問道。
“我信!我信上帝!求求你,放過我吧!”辛格里宛如找到了救命稻草,在那裡大聲地說道。
門外的聲音似乎找到了答案,很滿意地嗯了一聲,辛格里覺得自己或許可以活過一命。
但是很快他就整個眼球開始鼓在那裡。
因爲,門外的聲音他說:“那麼……我就送你去見上帝吧!阿門。”
噗!
那巨大的戰刀,將辛格里的腦袋割了下來,落在地上,滾了一會兒,在一隻金魚缸下面停了下來,周圍,全是血,血流如注……黑暗之中,繁華的城市之中,“紅城堡”嘭的一聲爆炸,火光沖天,一個高大的黑影從火光中緩緩地走了出來,而在那樓道中,三十二名特工被全部斬殺,“紅城堡”的門口,放着一封信……那些沒有留在情報站的人,應該值得慶幸,他們沒有在這兒出現。
消防車來了,警察同樣來了,還有國際刑警。
拿出手機,撥通了號碼,張賁擦拭着墨鏡,緩緩地說道:“尚老闆,要看視頻短片嗎?”
“不用了,我已經看到了。辛格里.唐納森死了沒有?”尚和心問道。
“身首異處,死了也是一條惡鬼。”張賁的聲音讓尚和心連續吞了兩片藥丸,才緩了緩心跳,沉着說道:“會有人來接你的,我的人會帶你去安全的……”
“不用了!”
張賁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拗斷,然後扔到了垃圾箱中,將墨鏡戴上,跨上了一輛黑鳥摩托,消失在了巴庫的繁華街頭。
一天後,中情局的情報頭子前面擺放着一封信,信中只有一句話: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用的是中文。
主持MIA在格魯吉亞和亞美尼亞展開的克拉克准將知道這件事情後氣的暴跳如雷,連忙大怒中情局無能,FBI協助不力。
但是情報頭子建議克拉克儘快回國。
只可惜克拉克對此不屑一顧:“回國?我可不是那些無能的懦夫!”
“長官,克拉克准將他拒絕回國。”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將一份傳真遞到桌前,那戴着一副眼鏡的西裝職員一般的中年人背對着她,然後道:“能確認是誰幹的嗎?”
震驚一時的巴庫“紅城堡”慘案一直是懸而不發。
白宮方面的考量也是正確的,在這個經濟危機的微妙時期,這個事件或許可以凝聚美國人的精神,但是同樣,因爲發生在外國,那麼如果要輸出對外戰爭,此時的美軍根本無法承擔更多的作戰任務,這很有可能會成爲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草。
雖然那封中文寫就的信或許可以成爲要挾中國政斧的利器,但是毫無目標,毫無出處和證據,這隻能成爲炮製僞證的證據,很顯然,幹這件事情的人,算的很清楚。
尚和心此時在總參的一個會議室中,擦着額頭上的冷汗。
身爲特勤處的處長,他的權力很大,但是受制同樣不小,唯一不同的是,他不需要對其餘的交叉部門負責,MSS大龍頭此時也是正襟危坐。
爲首的是個中將,此時正背靠着羊絨座椅,冷聲問道:“說說看吧,突然冒出來這樣的事情,毫無徵兆,我們事先毫無情報,連正常的情報分析也沒有,總歸要有一個理由吧,說說看。”
MSS的十幾個局局長都是看着報告,投影儀上,正在播放着畫面,熊熊大火正在燃燒,而內部建築的視頻,MSS的第十二局也是拿到手的,至於特勤處那裡到底是怎麼回事,MSS的大龍頭小聲地問了一聲:“老尚,透個底兒。”
尚和心咳嗽了一下,吃了兩粒藥丸,然後道:“我有具體的情報和過程。”
邊上的MSS大龍頭本來以爲他要說說看法,拿起茶杯潤潤口腔,卻不料尚老闆要麼不說,一開口,就是嗆死人的話。
那中將也是意外:“老尚,你這話的意思,聽着有深意啊。”
尚和心將手頭的文件發了出去,基本上是人手一份。
“這人……我怎麼記得好像在哪兒見過?”中將皺眉,問道。
尚和心掩嘴輕咳了一聲,道:“他叫張賁,本來想要收到隊伍裡來,不過被他拒絕了。具體的原因有兩個,一是他本身可能傾向姓還不高,家中的關係很複雜。二是我們的原因,因爲我知道有些人想要弄清楚此人爲何恢復力這麼快,所以我對有求於的人時候還要起壞心,保持看法。”
“老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中將下方坐着一個少將,皺眉看着尚和心:“你的意思,是我的建議將這人逼走了嘍?”
尚和心瞥了他一眼:“就是這樣。”
“你!”
尚和心冷笑一聲,並不理會他,然後道:“我和這人還保持着單線聯繫,雖然我一直想要讓他和外圍人員接觸,想要依靠相互理解的方式進一步合作,不過他至今還沒有和外圍人員接觸。”
“嘶……雖然早就知道阿塞拜疆和伊朗邊境發生過中情局高官覆滅事件,但是沒想到,是此人做的。”
那中將摸了一下頭:“巴波亞.布魯斯南,可是一條惡狼啊,竟然也折在他手裡了。”
尚和心又道:“凡是不利於我們工作開展的人物名單,我都給他擬了一份。”
“尚和心!你沒有這樣的權力!”少將大聲喝道。
尚和心看着他:“我有沒有這樣的權力,不是你說了算,是國家說了算。”
中將皺眉看着尚和心:“老尚,這人……有把握掌握住嗎?”
“一點把握也沒有。”尚和心搖搖頭。
衆人奇怪。
尚和心徐徐道:“對此人的姓格能力還有家庭環境,我進行過深入的調查和分析,我相信此人對國家的忠誠,但是要說掌握住他的意志,那是不可能的。對此人的評價,我只有一句話。”
“大丈夫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張賁揹負雙手大戰刀,站在埃裡溫的三十三層大廈頂樓,冷冷地看着距離一公里的另外一幢大樓,如是說道。
與此同時,埃裡溫中情局的情報站頭目比利.因費爾正在研究着兩天前“紅城堡”慘案的全部情報和資料,一時間心頭髮寒,嘴中緩緩地吐出一個單詞:“惡魔。”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