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鼠三人都是有些尷尬,面對楊風如此合乎情理的理由,他們還真的沒有什麼理由去反駁,管天管地,你能管得了別人拉屎放屁?
雖然粗俗了點兒,但是確實是真理。
楊風擺了擺手,朝着旁邊做了一個掃地的動作,三人紛紛不由自主的讓開了位置,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足夠的理由去阻攔楊風了。
在這基地裡面,他們只能說去跟楊風切磋,要是硬逼人家動手,這性質就不一樣了,他們畢竟是華夏守護,可不是什麼地痞流.氓,即使子鼠長的像是小混混,但是你要是做出小混混的行爲,有的是人收拾你。
基地裡面的規矩可是極其嚴格的,畢竟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規矩硬一點兒,纔能有一支素質過硬的隊伍啊。
“各位,多謝了。”楊風拱了拱手,大搖大擺的走了。
子鼠三人就這樣看着楊風離開,沒有其他的什麼辦法,子鼠當頭,小妖跟崖天都看向了他。
小妖道:“這小子不願意動手,怎麼辦?”
崖天出主意道:“要不然到時候我們逼他出手唄,正好看看這小子的招子硬不硬。”
崖天從前是江洋大盜,所以說話之間都是透着一股匪氣,到了這裡這麼久也是沒有改過來。
華夏對於江湖上的這些人都是秉着,能收編就收編的態度,所以這崖天一種以前爲匪的傢伙也能得以重用。
子鼠冷冷的說道:“你們兩人的腦子也不好好轉轉!要是動手逼他跟我們打,到時候龍門怪罪下來,可不是關禁閉那麼簡單了。”
提到懲罰,這幾個人還是噤若寒蟬。顯然基地裡面的懲罰都是特別的嚴格,讓他們也沒有辦法不在意。
小妖手插進了兜裡有些不甘心的道:“那怎麼辦,那我們豈不是永遠出不了這口氣了?”
子鼠淡淡的說道:“我們跟他可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就是我們去拜許老爲師,人家不收。就想看看他的徒弟有什麼特別的,今天看到了,我倒是真有一種感覺。”
小妖跟崖天都是愣愣的看着他,齊聲問道:“什麼感覺啊?”
“他們倆的性格好像都有些無賴樣子,許老一大把年紀也有些玩世不恭,這楊風說話做事跟許老一樣。都透着一股子邪氣。”
此話一出,乍聽不覺得,但是小妖跟崖天仔細的想了想還真的就是那麼一回事,這許央跟楊風還真的挺像的。
他們見到許央的次數不多,但是這種感覺確實深入人心的。就像是楊風,總是可以給人留下相當深刻的印象。
“算了,來日方長,我們走吧。”子鼠嘆了一口氣,然後帶着兩人朝着二組的地盤那邊走了。
楊風在風飄林的辦公室裡面就有些尿急,所以找到了廁所這水放得是相當的愉悅,提上了褲腰帶,楊風一臉舒爽的走了出來。
“楊兄弟!剛上完廁所啊?”老黃的大嗓門在楊風的身邊響了起來。把楊風嚇了一跳,看到是老黃,楊風一臉的埋怨。
“老黃。瞧你說的,我剛從廁所出來,不是剛剛上完廁所是幹什麼。”這句話真是廢話,楊風自然就是隨便那麼一答。
這個時候楊風倒是用餘光瞟到了毛一平,他手上握着一條粗大的鐵鏈子,拴着旁邊巨大的棺木。
這陰森的氣場跟他這童年的模樣一點都不搭配。
“毛兄!”
楊風朝着毛一平走了過去。笑着打着招呼,這毛一平已經跟他作戰過兩次了。也算是同過生死的兄弟了,楊風自然對他相當的親切。
毛一平淡淡的說道:“離我遠點兒。不要靠的太近。”
楊風伸出的手僵硬在了空中,撓頭苦笑道:“毛兄,我哪裡得罪你了啊,怎麼一到這基地就這麼不待見我呢。”
“丟人。”毛一平緩緩地吐出兩個字。
楊風突然就想到了在會議上自己剛進會議室的時候,說什麼逃跑路線的問題,估計就是這讓人掉面子了吧。
楊風尷尬的笑道:“毛兄,其實我當時就是開玩笑的,什麼逃跑路線,我打架一般都是比人逃跑,我可從來不逃跑!”
“吹牛。”
“你……”
楊風拿這毛一平可沒有什麼辦法,說呢,這傢伙不管你說的多難聽,他永遠都是那麼幾個字就將你給迴應了,那淡淡的口氣讓你火冒三丈但是沒處去發,這次毛一平跟他說話,不就是,丟人,吹牛,離我遠點這幾個字嗎。
三句話不超過十個字,這毛一平的性子已經清淡成了這樣,楊風還聽風飄林說毛一平在他的面子很是給楊風面子,在楊風看來,這絕壁是假的了,當着自己的面都是這樣,他可不相信背後毛一平會誇獎他。
老黃此時上來,拍了拍毛一平的肩膀,笑着對楊風說道:“一平就是這個清淡性子,有時候我都想揍他,你可別見怪了。”
楊風看向了毛一平。
毛一平此時淡淡的迴避了楊風的眼神,直接說道:“別看我,他打不過我。”
老黃此時臉上的表情也是僵硬了下來,楊風忍不住想笑,這老黃倒是自己給自己一個不痛快,毛一平這嘴巴啊,還真是不饒人,說是有人因爲他說話想揍他,楊風覺得一點兒都不奇怪。
老黃低聲說道:“一平,你怎麼這樣,我這是爲你解釋呢,你爲何你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呢!”
毛一平頓了一下,接着說道:“解釋,也是打不過,結果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噗嗤!楊風終於是忍不住了,毛一平一個犀利的言辭,還有老黃這受了委屈像是小媳婦兒樣的表情還真夠逗人的。
“對了,楊風,剛剛你是不是被二組的人攔住了?”老黃突然問道,毛一平的神色也是凜然了一些。
聞言,楊風點了點頭:“一個叫子鼠的,還有崖天跟小妖,他們說他們是二組的,想跟我比試比試。”
“我知道是他們,要不是他們也不會有人無緣無故找你的麻煩。”老黃說道。
楊風笑道:“我看出來了,這件事好像還跟我們師父有些關係,不過跟他有關係跟我可沒有什麼關係,他教我的,恩怨都要算在當輩人的頭上,可不能越界了。”
老黃笑道:“其實就沒有什麼,那個子鼠還有小妖曾經去求許老收他們爲徒弟,但是許老說他們還不夠當他徒弟的資格,所以沒有成,應該是想瞧瞧什麼叫做夠做許老徒弟的資格。”
楊風嘿嘿一笑:“他們這是羨慕嫉妒恨,沒有關係,不過老頭子這句話還真是胡亂說的,估計就是一個藉口,他老人家收徒弟就是講究一個緣分,跟我有緣,所以收我當徒弟,若不是當年有人拜託於他,估計也不會傳我功夫。”
毛一平此時冷冷的說道:“以後他們再找你,你就來找我。”
楊風有些感動,雖說毛一平的話少,但是平時還是很義氣,很可靠的,現在就願意爲他去出頭。
不過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楊風點了點頭,笑道:“毛兄,我可不是一塊兒軟骨頭,要是想咬碎我,估計還要崩掉幾顆牙才行了。”
老黃也是笑了,楊風吹沒吹牛,他可是知道的,毛一平也是抿了抿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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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邊小亭,老人坐在其上甩動着自己手上的竹竿子,垂釣可是老人家們最喜歡的一種活動了,這位老者的釣術還真是有那麼幾下子,他的竹簍裡面已經盛放着不少的魚兒了,草魚,鯽魚,竟然還有一王八。
周小懶進入了這裡之後就脫下了帽子,這是周公館,這個釣場是主人專門建造起來給人釣魚的。
老人在釣魚,周小懶緩步的走到了老人的旁邊,就那樣站立着,也不妨礙老人釣魚,眼中帶着絲絲的笑意,不過還帶着一些拘謹。
老者面上的笑容不減,當再有一尾草魚入了竹簍,周小懶這纔是緩緩地拍了拍自己的巴掌,笑道:“太爺爺這釣魚的技術是越來越精進了。”
老人就是周家的老太爺周術,看到周小懶的時候,老太爺並不覺得驚訝,這行程是早就定好的,周小懶入京,不來找他這個太爺爺,是不符合規矩的。
雖然來得晚了一些,但是還在他的掌握之中。
“來了。”
周小懶笑着點了點頭:“來了有一會兒了,小懶給太爺爺請安。”
說着周小懶就直接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給周術磕了三個頭,這是大家族裡面的規矩,大家都做得有板有眼,周小懶也是從小就受到這樣的教育。
“起來吧。”周術淡淡的說道。
周小懶拍盡了膝蓋上面的灰塵,笑道:“不肖子孫周小懶,這麼久沒有回京看太爺爺,真是罪過了。”
周術擺了擺手:“不要說了,這不怪你,老夫都知道,周家的事兒我是從來沒有管過了,但是他們對你的態度我是看在眼裡的。”
“太爺爺…..”
周術直接制止了周小懶說什麼,然後看着周小懶,笑道:“你是庶出的,但是周家的規矩是有能者居之,如果你能做些什麼,我什麼都不會管。”
周小懶嘴角彎了彎:“太爺爺,什麼都不會管?”
周術聳動了一下鼻子,淡然說道:“只要不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