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怎麼搞得這麼個模樣啊!”學校操場上,這是楊風第三次指導金封門練習拳法,但是在金封門面前,楊風是一個左手臂上包着一圈圈白色紗布的形象。
楊風撇了撇嘴:“正如你所見,纏紗布的人太可怕了。”
金封門認真的點了點頭:“能把一隻手纏成豬蹄,果然很可怕!”
“……”
金封門所練習的截拳本來就是相當厲害的內家拳法,但是也許是教金封門的師父太水貨了,這年頭總是有那麼一兩個垃圾冒充武術老師的,想必金封門就遇到了這麼一個。
雖然練得是正宗的截拳,但是顯然那人是剛剛入門,或者是根本沒有用心教,所以才讓金封門走了一個彎路。
只知道蠻力相功,不懂得借力打力,用巧力,而且楊風發現,那人根本就沒有教金封門截拳的真正精髓。
真是他孃的誤人子弟啊!楊風不禁感嘆,華夏的武壇百花齊放之際,總是會有那麼幾朵狗尾巴草混跡其中。
截拳本來就是一門剛柔並進的拳法,楊風此時就是要將金封門的某些弊端改進,此時金封門也感覺到了自己的拳法威力好像有了不小的變化,這讓他欣喜不已。
早上的時光過得很快,金封門面露喜色,楊風用自己的八極拳法的某些練氣手段讓金封門受益匪淺。
兩人坐在操場旁邊的臺子上,金封門一臉興奮的看着楊風。
“師父,現在要是我對上南門的一些黑拳高手,一定可以撂翻他們!”
楊風翻了翻白眼,笑道:“以前你就經常跟一些黑拳高手過招吧,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經驗不淺。”
“那個時候我還跟師父動手,真是……”金封門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真是不自量力,你師父我那是一雙銳氣穿雲眼,兩隻鐵拳打天下。你不是我的對手也是應該的,現在天下我的對手也不多,那……”
金封門愣愣的看着楊風在那裡吹牛皮,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吹牛逼。反正聽起來是蠻牛逼的。
說了半天,楊風停了下來,問道:“你的截拳威力有了大的提高,準備試一試?”
金封門使勁的點了兩下頭,滿臉興奮的說道:“那是當然啊,黑拳場裡面我總有一個歐洲人打不過,我要去幹幹他,看誰現在比較厲害!”
果然是一個崇尚暴力的主兒。
楊風現在終於知道爲什麼南門沒有多少人喜歡招惹這小子了,這段日子他早就將金封門摸得透透的,腦袋一熱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的人。誰敢招惹?
你現在惹了他,回頭別人就去把你家給燒了,然後家世還顯赫,你想報仇還要掂量掂量,這樣的人還是不招惹爲妙。
那天在宴會上。狂無忌招惹楊風的時候氣焰囂張,但是碰到金封門的時候,也是有些忌憚,你說一個姓狂的還沒有別人姓金的狂,他狂無忌還敢惹金封門?
“封門,你現在可是一個國術之人了,以後不可隨意的動手。要不然有違練習國術之人的風骨!”
“啊?”正準備回去找人幹一架的金封門愣了一下。“是這樣嗎?”
楊風點了點頭:“沒錯,是這樣!”
“好吧,那我回去以後就再也不跟那個歐洲人打架了,哼,便宜他了,罵了我們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楊風奇怪的問道:“你說你找他打架是因爲他罵了你?”
“不是罵了我。”
“那你打他幹什麼。罵別人你幫別人打架缺心眼啊!”楊風無語道。
金封門說道:“不是罵了我,是罵了我們!”
“他又不認識我,他罵我幹什麼,我找他惹他了。”
“他說華夏人的那個都沒有他們歐洲人的大,不對。他說都沒有他的大!”
“…..幹他,必須幹,回去就幹,幹不過,我幫你。”
金封門奇怪道:“不是說我們習武之人不能隨意爭鬥嗎?我要恪守門規,要恪守規矩,做一個有道德情操的人。”
“情操個毛啊,那鬼佬都這麼說了,再不干他我們還是不是華夏人了,他孃的把一羣人都罵了,雖然說的有道理,但是不是還有特例嗎,你告訴他,讓他跟我來比一比,看看誰的大!”
“……”
這是什麼師父啊….金封門滿臉黑線,這簡直是太不着調了,但是有時候又太着調了,想了想沈黎明和齊中天在楊風手下吃的虧,金封門滿腹疑惑。
他們怎麼會敗給這麼一個人呢,簡直太奇怪了。
“對了,封門,你不是想試試你的身手嗎?”楊風突然開口道。
金封門怔了怔,然後點了點頭:“的確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剛剛不是被你否決了嗎,難道你真的要我爲了這個理由跟那個歐洲人打架去?”
“你平時不都是因爲這個理由去跟別人打的嗎?”
“……”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既然你想試試身手,眼下就有一個機會,讓你好好的試一試自己的身手。”
金封門眼光閃了閃:“你說讓我去打什麼人?”
“不是打人,只是過去教訓教訓他,順便看看你融合了我的理念,拳法的威力能有多大。”楊風眼光閃爍道。
沈文郊區別墅,平時用來開趴把妹的地兒,此時就有着三個人。
沈文坐在沙發上看着面前的兩人,一個帶着潔白麪具女人,一個白髮帶着面具青面獠牙的男人。
“你們昨天的事情辦砸了,我們要馬上採取行動,同時要緊緊防住楊風的動作,你們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蕭血衣到了沈文的身邊已經有了兩天了,第二天就讓白魔幫沈文去撞楊風,不過沒有撞死。
“你防不住他。”
沈文眉頭陡然一皺,看着蕭血衣冷笑道:“你家主子就是這樣教你的嗎?防不住派你們來幹什麼?吃乾飯的嗎!”
面具下的蕭血衣眼神動了動,齊應龍也沒有如此罵過他們,眼前這公子哥竟然如此出言不遜,真是嬌生慣養以爲他們真的要對他惟命是從!
“沈公子,我們只是奉老闆的命令暫時服務於你,而不是任你打罵,你瞭解嗎?”清冷的聲音讓沈文渾身打了一個寒戰,他現在纔想起來眼前的這兩個人可是齊應龍那個組織裡面的人。
什麼人?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若是商業上得罪了什麼人,或者是有什麼仇家找上門來,齊應龍都是靠着這支神秘隊伍才化險爲夷的。
一羣殺人不眨眼的人,你跟他橫,他感覺自己剛剛的語氣有些魯莽了,一時間臉色有些通紅。
“我…不是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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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血衣冷聲道:“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楊風的行事風格詭異,我們防不住,這一點沈公子應該最清楚吧,若是楊風下一步想幹什麼事情能被沈公子預料到,沈公子還找我們來幹什麼呢?”
沈文沉默了,不是被蕭血衣毫不留情的話給氣的,而是真的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蕭血衣是對的,說的是實話,他是靠自己沒有辦法對付楊風了,才找齊中天將蕭血衣給請來了。
“那你說怎麼辦?等着楊風先下手爲強?”
蕭血衣攤了攤手:“除了這樣,你還有什麼好的辦法?比如說我們再去刺殺他一次?”
沈文眼睛一亮:“這是……”
“想都別想,再去一次估計我們倆都回不來了,我們只是過來幫助你的,不是過來送命的。”
沈文語塞,他的確沒有辦法讓這兩個殺手爲自己送命,何況這兩個殺手還是齊家的,不是沈家的,就算是沈家的,以他如今的處境,他也指揮不動。
白魔一直都像一尊雕像一樣站在那裡,他是蕭血衣的護衛,只是聽從命令,和殺人機器相比,他更像是一個機器,服從命令的機器。
“其實現在沈公子已經落入了下風,楊風做什麼事情你都是下風,如今只好見招拆招,若是楊風出招你拆不了……”
“怎樣?”沈文急迫的問道。
“若是拆不了,就自認倒黴吧。”
沈文鐵青着臉,冷冷的說道:“這就是你所得出的結論嗎?”
蕭血衣的聲音裡面沒有任何的溫度,說道:“這還不是我所得出的全部結論。”
“我想聽聽你的全部結論,看看最後的結果在你的想象中會是怎樣的一幅畫面!”沈文此時心裡有些憋悶,現在的形勢對他相當的不利,顯然他已經陷入了被動當中。
“最後的結論就是,若是拆不了楊風的招,那麼,沈公子,等死吧。”
沈文臉色猙獰:“你竟然敢說讓我等死吧,你膽子太大了,難道就不怕我告訴你的主子,讓你的主子來收拾你嗎!”
蕭血衣毫無懼色的說道,平靜且冰寒:“一擊殺不死楊風,既然你起了殺心,據我的瞭解他是一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人,你讓他死,他沒死,那你就有可能要死了。”
沈文突然想起來了之前電話裡面楊風說的話,身體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自己現在的情況真的好像很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