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亂燈光爆閃,金屬性音樂狂暴響動,夜總會裡面的時光彷彿就靜止在了某一個點上。
比啤酒瓶還要硬多少倍的伏特加玻璃瓶在斧頭幫老大李金剛的頭上爆開了,楊風的笑意是那麼的肆無忌憚。
夜場達人西米此時的表情就像是見了鬼一樣,看着楊風,已經嗔目結舌的說不說話來了。
楊風看他那個樣子,估計被嚇傻了吧,估計現在給他一個尿盆,這貨能尿褲子,也就是俗話的嚇尿了吧。
一切都是計劃行事,由陳建去套話直到李金剛的出現,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一切要怪也只能說豺狼的智商確實不夠高,喝一點兒酒就暈了,會鑽入這麼明顯的套子,簡直就是笨蛋中的戰鬥蛋。
說動手就動手,不動手怎麼能讓幕後的人出來?
楊風砸完之後就靜靜的站在那裡看着鮮血橫流的李金剛,這傢伙已經有些站不穩了,楊風估計現在這個傢伙的腦袋裡面都有着一種想死的迴音。
好一會兒,楊風都沒有急着動手,要是打臉,還是徹底的好一點兒,非要在人家腦震盪的時候打臉,那可就沒有意思了。
“靠!敵襲!兄弟們抄傢伙!”
楊風愣了下,竟然不是普通的套路,他記得這個環節應該是雙方的老大對峙,不過現在老大已經暫時被他幹歇菜了。
斧頭幫,之所以叫做斧頭幫,那是因爲他們砍人用的都是開山斧。
霸氣囂張,這幾十號人拿着開山斧在街上瞎轉悠的砍人,這景觀可是比槍戰來的都是要壯觀的多。
楊風反手間就放到了兩個,然後看向一旁,陳建已經將周圍的人全部放到了,他的身手也不是蓋的。
不過這個時候李金剛貼身的兩個也上來了,不過他們的招數卻不像是尋常的野路子。
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出頭鳥。話說槍打出頭鳥,這羣人也不掂量掂量,不過身手的確挺不錯的樣子。
砰砰!
身手再好也沒有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人幫着李金剛,自然有人幫着楊風這邊。
黑影閃過,兩個人就被拋飛了。
龔心此時裸露着上身,雄壯的肌肉全然顯露出來,盡是彪悍鐵血的氣質,眉宇間的煞氣也不是一天兩天可以積攢起來的。
三人猶如猛虎下山,所有的動作竟然都是迅捷無比,從開始到結束就只用了十幾秒的時間。
李金剛等到緩過勁兒的時候,驚愕的看着面前所有兄弟的慘象,還有楊風三人輕鬆愜意的表情。
“你們是哪個幫派的。竟然過來搶場子!”
楊風笑罵道:“你丫的是傻逼吧,我們三個人搶場子?我們是過來辦事兒的,正好就是找你有點兒事情!”
“你是過來找我有點兒事吧,我們還是找正主兒吧。”
一襲黑衣,蒼白的骷髏架樣子的男子。一隻腳點在二樓的臺階上,楊風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天空一聲爆響,毒物閃亮登場,這出場的手法還真的挺絢麗啊,楊風都有些樂了。
他想不到殺人如麻,喝毒藥就跟喝水一樣的男人,竟然會選擇這樣體面有面子的生活。
楊風明顯的感覺到了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龔心和陳建的肌肉瞬間就繃緊了。
“緊張什麼?放輕鬆。”楊風笑着說了一句,然後目光就被二樓這個裝的挺像那麼回事的毒物給吸引了。
上次沒有看清長得什麼樣子,現在要好好的看看。
果然上次的樣子有些不同,估計是化妝遮掩了一下那天的樣子,現在這樣纔是他本來的樣子。
黑色皮衣,下襬垂下。不能吹動。
楊風笑了笑,這毒物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這樣的衣服,這樣穿,估計是想讓風將他後面那快到地上的後襬吹起來吧。看起來有一種拉風不羈的感覺。
“久仰久仰了,你是毒物吧?”
毒物冷冷的看着楊風,凝重的道:“你現在是楊風嗎?”
“追殺我,還不知道我的特徵碼,估計我的照片你已經翻了很多次了吧?”
毒物絲毫不否認,冷淡的點頭道:“沒錯,我們這次來到南門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直接幹掉你,拿你的項上人頭去領賞。”
楊風較爲好奇的問道:“我的人頭,不知道價錢怎麼樣?”
“兩百萬。”
楊風的眼睛瞪大了,大聲的質疑道:“老子的人頭這麼不值錢?老子一點兒都不信!”
毒物攤了攤手,他現在瘦的就像是一皮包骨,但是有敏銳感覺的人就能察覺出來這個人的體內還保留着強大的力量。
“行不行那是你的事情,不過今天晚上既然你送上門來了,我估計我必須要送你上路了吧?”
楊風冷笑道:“有種你就試試。”
毒物看着李金剛笑道:“現在就開始吧,吃下藥,給我打死他們!”
聞言,三人見到所有倒地不起的混混們都從兜裡面拿出了一顆紫色的藥丸,楊風直接喊了出來。
他阻止這些人,可惜這些人不聽他們的,還是一個個全部吞了下去。
吃下了藥丸,藥性馬上就會散發全身,擴散快得很,立竿見影,看來毒物這次的本錢下的十分的大。
壓力陡然增大,楊風知道現在應該就是開始對付這些吃藥的人了。
在夜總會西面一千多米處,蕭血衣用薄薄的蟬翼刀,割破了這裡所有斧頭幫小弟的喉嚨,乾淨利落,重要的是專業。
“白魔!”
“屬下在,屬下有困惑!”
“事情幹完了麼?”蕭血衣淡淡的問道,他現在關心的就是楊風的計劃今晚可以好好的實施。
白魔恭敬地說道:“旁邊道上的十個歹徒,都是一刀刀的下手殺死的。”
蕭血衣淡淡的點了點頭。
白魔此時怪異的問道:“首領,我們爲什麼要幫楊風,這個人艱辛狡詐,簡直就是人中的極品,畜生中的渣渣。”
蕭血衣冷冷的看了白魔一眼:“難道你看不出來現在的形勢嗎?齊家那邊不是我們最終的選擇,我也是爲了組中的弟兄們考慮,以後的靠山要換了。”
白魔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對蕭血衣是絕對的信服的,他是蕭血衣一手培養出來的第一殺手,所以有非比尋常的忠心。
蕭血衣正因爲知道這一點,所以什麼事情都放心讓白魔去辦,而且白魔也很少讓她失望。
這個年紀漂亮的女孩應該過着天真與成長的生活,但是現在的蕭血衣已經跳過了那個階段,直接進入了滄桑混跡。
她的心理年紀少說比自己的本身年紀大了二十歲。
這是在社會上,一切靠自己的緣故,是時代的悲哀,蕭血衣沒有錯,錯的只是這社會非要讓她快速的成長,要不然就沒有她的一席之地了。
小道上躺着十幾具屍首,然後被不少黑衣人迅速的拉近了黑暗當中,不露痕跡。
蕭血衣和白魔已經不知所蹤了,他們來無影去無蹤,這纔是殺手的行蹤,一點兒都追尋不到,摸索不着,但是事情卻已經全部辦好了。
大街上黑皮帶着大波的小弟也靠近了紅燈區,經過了其他區域的弟兄們的反應,然後多次的詢問和核實,他們已經估計出了現在那個人的具體位置。
大概就是紅燈區這片區域,其實毒物和吃鬼也是活該,他們這麼高調的行事,顯然沒有將吳憲放在眼裡。
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有吳憲這麼一個人,所以囂張跋扈都是那樣的幼稚和可悲。
毒品這塊兒是個大頭,不光涉及到吳憲的利益,還有涉及到了上面的利益,甚至官商勾結這樣的情況也顯露了出來。
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命令,今晚所有的警察都不要靠近紅燈區,等到事情結束之後再進去收拾殘局。
吳憲經營了這麼久,今天晚上他已經佈置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有不少的毒品貨運都出現了問題。
這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這些貨運的路線消息都是保密的,但是仍然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截掉這些貨,這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
在南門他已經是土皇帝般的存在,在這裡犯事兒,簡直沒有將他放在眼裡,若是他放縱這樣下去,那他的面子在哪裡?
出來混就是一張面子,雖然遲早都是要還的,但是還之前,這面子誰要是敢駁,誰就要付出代價,即使你來頭再大也沒用。
楊風看着毒物,這個已經聽說了挺久的人。
“我已經找了你很久了,難道一見面就要動手嗎?”
四周已經吃了藥的斧頭幫衆慢慢的靠近着楊風,毒物無奈的將自己的手抱在懷中,淡淡的冷笑道:“對不起,我也不想,但是他們好像已經停不住了。”
陳建和龔心的眉頭已經皺到了一定的地步,他們的狠辣眼力已經看得出來,這些人的身體已經起了某種變化,可能不像之前的那樣好對付,很有可能是那些目擊過這些人火拼的人說的那樣,不怕痛不怕疼直到生命跡象完全消失纔可以了。
楊風淡淡的掃了一眼這些瞳孔已經漸漸失去光澤的人,笑道:“我想也是,想跟你說話,還是將這些垃圾料理了再說吧。”
說話間,楊風的身形猛然晃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