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妙茹合上了眼睛,無拘無束地伸展雙臂,這是對傅恩奇完完全全地信任,有他在,和他一起,似乎就是這個在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張妙茹在傅恩奇的幫助下,自由自在地“飛翔”了上千米,傅恩奇這二貨見小妙茹玩得開心,便一直跑下去,結果跑出了醫院,來到大街上,好巧不巧,這時路口正好有輛車子,以戰鬥機的速度疾拐過來……
傅恩奇微微一驚,腳下驟停,同時將力氣運到手臂上快速下沉,讓張妙茹順着臂膀,遛回到自己懷裡,另一手自然順勢地接住。
那時候,張妙茹正“飛”得歡快,傅恩奇突然將自己抱回懷裡,先是吃了一驚,轉而回過神來,想到心上人能夠堅持這麼久,已經非常了不起啦。是因爲親他兩口獎勵一下。
正想着,張妙茹這姑娘,還沒有陶醉地睜開眼睛,卻聽到距離自己和傅恩奇不到半米外的地方,傳來刺耳的剎車響動!
張妙茹睜眼一瞧,只見一個男人從黑色的豐田車裡探出半個腦袋,面色不善地大罵:“狗男女,你們尋死啊!”
男人罵出一個“狗”的時候,傅恩奇就將張妙茹的腦袋摟進懷裡,以免這些污言穢語髒了她的耳朵。不過那男人嘶聲大罵的穿透力不是一般強大,張妙茹終歸是聽到了。
傅恩奇感覺到張妙茹在自己懷裡輕輕一顫,知道那男人,滿嘴噴糞的一句話,最終還是刺痛了心中的最愛!
就因爲這樣一句話,傅恩奇已經動了殺機。
當下,他從外套上撕下一塊布料,給張妙茹蒙臉。
“做什麼你?”小妙茹嘟着嘴說。
“我要打人了,有可能把人家打死。別人把你認出來,對你不利。”
“別,你別和他們動手。”張妙茹在心上人懷裡掙了一下,似乎要下地,但是傅恩奇想多抱她一會兒。不讓她下。
“一對狗男女,在大街上摟摟抱抱,真他孃的不知羞恥!”
豐田車裡的男人眼睛長在額頭上,看誰都用俯視,加之平時頤指氣使慣了,只要心裡不痛快,就會對任何看不順眼的人橫加指責,並且肆意侮辱謾罵。
傅恩奇越聽越怒,一把猛烈的火氣在心頭滾來滾去。雖然盡了全力強制忍耐,連他還是把牙根都咬得痠痛。
是時候了。
王者的作風從來不是隱忍,而是爆發!
只見傅恩奇閉上了銳利的眼睛,任由心中的怒潮決堤,而從表面看,傅恩奇的神色一如往常地平靜,就像靜夜春風。
那時,只聽傅恩奇平和地說:“小妙茹,我要放你下來了。”
張妙茹原本想下地,攔着傅恩奇。但此時,她意識到,只有呆在傅恩奇懷裡,才能制止他不動手,不傷人。不闖禍。
於是,張妙茹白玉似的雙臂,圈住了心上人的脖頸,她楚楚可憐地擡起眼睛,柔聲說:“我們回家吧。別管人家怎麼罵。”
張妙茹和傅恩奇相處這麼多日子,知道他待人恩怨分明,誰敬他一尺,他就敬誰一丈,但要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觸碰到傅恩奇的逆鱗,那麼這人就完蛋了。
所以張妙茹知道,如果不及時勸傅恩奇回家,那麼接下來,得罪他的人下場會很非常難看。
張妙茹那個時候又想:我算不算傅恩奇的逆鱗呢?
念及至此,張妙茹擡眼凝望傅恩奇輪廓硬朗剛毅的面頰,也是在這個時候,她發現傅恩奇因爲強忍心裡面的怒火,嘴角微微地在抽搐。
張妙茹望着心上人抑鬱憤慨的臉色,心裡面有些害怕了,她似乎能夠透過傅恩奇的眼睛,看到他內心深處狂風驟雨般的怒火。
張妙茹知道,傅恩奇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對手非死即傷。
當下憂形於色。
姑娘家用兩隻嫩藕似的溫軟手臂,依舊挽着傅恩奇脖頸,她在心上人懷裡拼盡全力,仰起上半身,又輕又柔地小聲說:“算了傅恩奇,我們走吧。”
傅恩奇低頭,凝望張妙茹被矇住的臉蛋,僅露出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心裡面忽然涌起一絲安寧與平靜。
傅恩奇抿嘴微笑,非常自然,渾不見心中勃發的怒氣,只聽他鄭重其事道:“小妙茹……人家侮辱我不要緊,真的。但是,絕對不能侮辱你,我絕不允許他們侮辱你,哪怕是罵一個字,我都……”
傅恩奇真情流露的慨然言語還沒有說完,張妙茹就已經感動地熱淚盈眶,那個時候,張妙茹吻住了傅恩奇,深深的一吻,真情實意,纏綿至極。
輕輕的,香軟的櫻桃小口,傅恩奇只覺得心頭的怒火轉眼間便跑到了九霄雲外。
又甜又美,她的味道,竟令人如此迷醉……
傅恩奇只覺得,小妙茹那甜香可口的熱吻,永永遠遠也品嚐不夠。
可就在這時,大煞風景的雜音又出現了。
豐田車裡的男人,發現面前的男女竟然無視自己的存在,早已經怒不可遏。這會兒又見到傅恩奇和張妙茹如此熱吻,更憤恨交加,怨毒非常!
轉眼間,豐田司機又發現,被抱着的女孩姿色不凡,無奈她是別人的,沒有自己的份。當下暴跳如雷,大怒欲狂,忍不住臭罵:“一朵殘花插在一坨狗屎上。狗男女,就是狗男女!”
聽到這樣不堪入耳的侮辱,傅恩奇哪裡還忍耐得住?
這下子,豐田司機死一萬次都不夠了。
那時傅恩奇將張妙茹輕輕地放落在地。離開前再次親吻了她。轉而回頭,走向豐田車男,大喝:“滾下來!”
“你說什麼?”
豐田車中的男人眯起眼睛,火氣不小,厲聲威脅:“王八蛋,信不信老子開車撞死你!”
傅恩奇眉眼一挑,渾身上下每一條血管中奔騰着怒火,每一條肌纖維中,又積蓄着狂暴的力量。
那時,傅恩奇兇相畢露,正要上前,張妙茹這姑娘卻拽住了心上人的手,說什麼都不讓離開自己。
傅恩奇愛憐地回望小妙茹,努了努嘴,示意她鬆手。
“怎麼了?”
豐田車男人一味地挑釁,貶低傅恩奇的人格:“你除了像狗一樣亂叫亂咬,你還會什麼?抱着自己的臭娘們在大街親嘴?”
傅恩奇深吸了一口氣,微微一笑,再次將張妙茹攔腰橫抱,姑娘家心中一喜,傅恩奇聽自己的話,不會打人,也不會闖禍了。
當時傅恩奇帶着張妙茹來到兩米外的電話廳邊,他說:“你等在這裡。”傅恩奇說,“自己小心一點。”
他充滿柔情的如炬目光,深深地凝望着張妙茹,一面用雙手捧着她的臉蛋:“給我兩分鐘找回男人的尊嚴。”
張妙茹怔怔地迎着傅恩奇熱情如火的眼睛,他的目光是如此火熱,如此深情。
終於,張妙茹點點頭,此時此刻,她終於開始理解傅恩奇,而不僅僅是瞭解。
傅恩奇是一個男人,真正的男人,他需要的是尊嚴,還有永遠不會屈服的戰鬥和激情!
那麼,去吧,我的男人。
張妙茹在心中吶喊。
一個簡簡單單鼓勵的眼神,帶着她的滿滿愛意,投射到傅恩奇最柔軟的心間。
傅恩奇呵呵一笑,摟緊張妙茹的腰身,再一次與她親吻。
接下來,傅恩奇回到豐田車那邊,他渾身散發出來的那種逼人氣勢,讓車內的男人一見之下,不由得緊張冒汗,相形見絀。
“你想幹什麼?”
豐田車男人怪聲大叫。
與此同時,這可鄙的男人用自己最快的動作,搖上了車窗,一方面手忙腳亂地發動車子。
傅恩奇剛毅的臉頰上,浮現一絲漠然無情的冷笑,他更不廢話,一個箭步上前,那時車窗已經被搖上一半,傅恩奇猿臂疾探,肌肉中蘊含的力量爆發,在千鈞一髮之際,將手伸到車內,精準有力地抓住那男人左耳!
跟着……傅恩奇以極大的猛力,抓着男人左耳往外拉扯!
與此同時,豐田男沒有多餘的精力再管車窗,此時此刻,他只想踩下油門,然後將抓住自己耳朵的男人……甩掉或者活生生拖死!
傅恩奇耳聽豐田車引擎傳來一聲轟鳴,手臂上力道加大,雷霆一擊,往車外一拉扯猛拽……
“怦……”
“嘩啦……”
豐田車駕駛座的車窗,被車內司機整塊撞碎。
緊跟着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嘶啦”動靜。
豐田車內的男人傳來一記撕心裂肺地慘叫。
原來那個男人整個身體被傅恩奇經由車窗,拖到車外,他還有一隻腳卡在方向盤上。而他被傅恩奇抓住的左邊耳朵,已經被活生生地撕了下來。
一時間鮮血噴涌,傅恩奇滿手都是溼漉漉的血。
現場圍觀的羣衆嚇得靜寂無聲,那可是血肉模糊的一幕,但是在傅恩奇看來,是有多麼解恨,無與倫比的快感,佔據了傅恩奇的每一次呼吸。
那個時候,豐田車很不幸地熄了火。車子沒能啓動,豐田男人也就活到了頭。
因爲豐田男還有一隻腳卡在方向盤上,所以傅恩奇一把扯開車門,由於力度過猛,幅度過大,“喀喇”一聲巨大的脆響,整扇車門竟然朝車頭方向拗折脫落!
傅恩奇沒有給豐田男人以喘息的機會。他一把將手裡的耳朵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兩下,抓住豐田男卡在方向盤上的腳,強行扭下,再粗暴地拉到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