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涼如水。
寂靜的公路上,一輛即便是在歐美髮達國家也很少見的極品跑車,布加迪威龍,以着瘋狂的速度疾馳着。
極限的速度,超強的負荷,使得即便是這輛世界級跑車,也止不住車身顫抖,就像一個不堪重負的老人,那揹負上百斤的重壓隨時都要倒下。
“SHIT!SHIT……”被撞得一頭是包的萊克沒有一刻停止過詛咒,此刻阿狼看在他眼裡完全就是惡魔,比撒旦更邪惡的惡魔。
“師傅,你真帥……”被安全帶穩穩固定在車座上,莎莉雙手抱於胸前,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閃耀着夢幻般的色彩,這與阿狼一樣有着不安分因子的女人,經歷如此變態的車速,沒有普通人的害怕,反而覺得極度刺激。
“變態。”低聲咒罵,受不了莎莉的花癡,就像看怪物一樣,萊克盡量平躺在座上,藉以減少車身的震盪。
因爲阿狼的變態駕駛,使得那些原本跟在後面的車子落後一大截,不過是十多分鐘時間,已經連追兵的車頭燈都看不見了。
儘管如此,阿狼依然沒有半點減速的意思,不僅如此,還一個勁的加速,好好的一輛陸地工具,硬是被他當着飛機來開。
“還有兩分鐘。”沉默的駕着車,完全沒有搭理後面乘客的阿狼,此刻卻是說出了句奇怪的話。
萊克只顧着抱怨,沒聽見阿狼的話,而一直默默注視着阿狼風采的莎莉卻是聽得一清二楚,只是不明白意思罷了,“師傅,什麼意思?什麼還有兩分鐘?”
“你們很快會知道,”不帶抑揚頓挫的聲音回答莎莉,阿狼仿似什麼都明白一樣,“莎莉,你能幫師傅一個忙嗎?”
突然間,阿狼的語氣變得認真起來。
“師傅,你說什麼呢?有什麼事你直接吩咐就好。”被阿狼的語氣感染,莎莉的神色也嚴肅起來。
“不管發生什麼事,幫我照顧好許芬。”
“小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終於注意到阿狼的不對,不等莎莉說話,萊克搶着問道。
“一會我的朋友會來接應,我會開車引開那些追兵,你們帶着許芬先走,萊克,所有人的安全就都拜託你了。”神情嚴肅而莊重,阿狼難得的開口求人,卻不是爲自己。
眼前雖然看不見一個追兵,但阿狼知道,一旦柳生縱橫離開自己這輛車,那麼敵人最少有一萬種方法出現在自己面前,唯一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在隱秘的地方偷偷放他們下車,而自己載着柳生縱橫引開追兵。
阿狼不是個偉大到能隨便犧牲自己的人,可是既然答應了許挺救出許芬,他就會盡力去完成,況且就算沒有對許挺的承諾,他也會這樣做,畢竟,許芬在他心裡幾乎等同於張倩,爲了張倩,他是能毫不猶豫付出生命的。
“小子,想扮偉大?想也別想,既然同坐一輛車,那麼要走就一起走。”憤怒的咆哮,萊克雖然很不喜歡阿狼,但這一刻,卻感覺這冷臉小子不愧於一個純爺們,真男人。
“師傅,你又想拋下我?這次好不容易再遇上,我一定不放開你。”莎莉也是神情激動,聽出阿狼有犧牲自己的意思,她的心在滴血,幾乎是瞬間,她已做下決定,不論如何都要跟着阿狼,哪怕是死。
嗤嗤……
刺耳的車輪摩擦聲,跑車停下,公路兩旁是濃密的森林。
阿狼神情木然,“來不及了,趕快下車,趁後面的車沒追上來。”冷漠的吩咐,阿狼看來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臭小子,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看吧,連我這個老太婆都給拖進來了,R國怕是不能再呆下去了。”抱怨的聲音響起,不知何時,那個面容極其誘人的老人美智子已經出現在跑車前面。
“所有人,下車,”看衆人無動於衷的坐在後座上,阿狼再次提高聲音。
“小子,必須這樣嗎?真的不能一起走嗎?”一手拉開車門,萊克猶豫着說道。
“師傅,我想跟着你。”莎莉還是一副不捨的模樣。
轉過頭,阿狼冷漠的眼神恢復了一絲柔情,看着莎莉一臉的不捨,“莎莉,在我們國家有着一句古話,叫做‘師命難違’,你懂什麼意思嗎?”
“可是師傅,我真的……”
“萊克!!!”陡然間臉色鐵青,看着萊克,阿狼冷淡的說道:“送公主走,還有,替我照顧好許芬,一切都聽我朋友的,她會帶你們安全離開R國。”
跟着幾人下車,來到美智子面前,難得的,阿狼一向空洞麻木的臉上露出絲抱歉的神情,“前輩,連累你了。”
“臭小子,明知道這樣的結果還拖着我老婆子一起受罪?”沒有想象中的安慰,美智子的話也是極其刻薄。
走過莎莉三人身前,看着一副精神恍惚的許芬,美智子眉頭緊皺道:“這就是許挺的女兒?她怎麼了?”
“像是被人催眠了……前輩,我走了,一切都拜託你了……”
邊說着話,邊朝跑車走去,已經耽擱了幾分鐘,阿狼不知道追兵什麼時候會來。
“阿狼……”
看着已經回到車裡的阿狼,美智子露出一副迷人的笑容,“別輕易死掉,我知道你能的。”
“小子,雖然我現在還是很不喜歡你,但不得不說,你是個男人,如果有機會去梵蒂岡,我請你喝酒。”揹着許芬的萊克還是一副臭臉,不過對阿狼的印象卻是已經大善。
“師傅……”聲音哽咽,最傷心的莫屬莎莉,緊盯着阿狼,眼中流露出的迷戀與不捨是個人都看得出來,輕輕的揮手算是告別,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莎莉大叫道:“記得一定要來找我。”
“大家,再見了……如果還有再見的機會……”低聲的話語沒有一個人聽見,沒有再看衆人一眼,阿狼發動車輛,功能強悍的布加迪威龍發出一聲怒吼,一溜煙的離開了這段被茂密森林遮蓋住的公路。
……
……
單手握着方向盤,單手在座位旁摸索起來,不多會,一個漆黑的小球出現在手裡,那忽閃着的小紅點,預示着敵人正準確的掌握着自己的方位。
隨意拋出定位器出窗外,阿狼臉上沒有露出半點輕鬆,柳生家提供的車,不可能只有一個追蹤器,這能輕易發覺的一個不過是想分減自己的戒心罷了。
早已經想到過這些,而剛纔做出的決定也是經過大腦無數次斟酌後得出的最好辦法,如果大家在一起,不管放不放柳生縱橫,最後被拖死的一定是自己這方。
阿狼不是神,想在槍林彈雨中保護住所有人,他自問沒有那個能力。
車子繼續疾馳着,時速高達四百邁的跑車一陣奔馳,阿狼都不知道現在自己到了哪裡。
公路上越來越空曠,連車輛行人都很少遇見,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對方利用影響力,封鎖住了這條公路。
“小子,你想好怎麼脫身沒有?”一個聲音幽幽響起。
“你醒了?”聲音平靜,仿似早知道後座位上的柳生縱橫已經醒來,“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嘿嘿……”乾澀的笑聲中充滿着悲涼與落寞,柳生縱橫彷彿瞬間變得蒼老了,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那麼的無力,“沒有提議,我們死定了。”
柳生縱橫說着莫名其妙的話,然而聽衆如阿狼,卻沒有半點莫名其妙的感覺,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到底是誰想你死?”
“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個一直覬覦家主寶座的柳生十兵衛?我那個不成器的親弟弟,嘿嘿……”說道柳生十兵衛的名字,柳生縱橫眼神陰冷,那是一種即便傾盡三江五湖之水也無法撲滅的恨意。
“你早知道了?爲什麼還配合我上車?”阿狼問出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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