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秀妍,你給我閉嘴!”白川聽她亂罵,恨不得衝過去將她揪出來好好修理一番,卻被莫逸塵攔住。
莫逸塵眸色沉沉的望着許秀妍所在的方向,他眼中的那個女人,已經喪失理智,處於崩潰狀態。
“還有你那些證據,有哪一條能證明是我僱傭的洪正興!有嗎?就算我和他見過面又如何?就算我們通過電話又如何?你們沒有鐵證,沒有!”許秀妍仍舊崩潰的朝他大喊。
此刻,她已不是什麼大明星,什麼千金小姐,她怕的要死,她只想保住她的命!
隔着人羣,只聽莫逸塵幽幽的開口:“你要鐵證是嗎?別急,我很快就會替你找到!”
“你……你……”許秀妍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莫逸塵所在的方向。
他說什麼,他會找到證據!他說,他會找到證據!
如果連他也不遺餘力的幫許傾傾,她哪還有半點出路!
法官們總算捋出點頭緒,他們又將目光對準許傾傾。
“許傾傾小姐,你的案子越來越錯綜複雜了,許秀妍數罪併罰,不是今天就可以審判的,我想再問你一遍,你確定要狀告許秀妍蓄意謀殺和協助他人*兩條罪狀嗎?”
終於,衆目睽睽之下,許傾傾擡起頭,她環視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最後將目光落在罪魁禍首許秀妍身上。
“我確定!”許傾傾從來沒有現在這樣篤定過。
被告席上,許秀妍終於抵不住壓力,昏了過去。
同時,昏倒的,還有許世勳和宋佳慧。
急救車一連來了好幾輛,手忙腳亂的將許家人擡上擔架,送走了。
之前狠狠惡嘲過許傾傾的那些親友,紛紛向許傾傾涌過來,希望跟她說幾句安慰話,可是卻被趙青橙和白川攔住。
“大家先請回吧,我知道你們有很多話要對傾傾說,但傾傾現在更需要休息。”趙青橙盡職盡責的充當着許傾傾的發言人。
她看出來了,今天張豔秋的證詞對許傾傾傷害極大。
換作是她,她也無法接受衆目睽睽之下,被人揭開傷疤。
“傾傾,我們支持你,你一定要把許秀妍那個惡毒女人告倒。”
“對,將她繩之於法!”
“傾傾,這一年多來,你受委屈了。你爸爸這個老糊塗也真是的,放着親生女兒不疼,竟然疼別人的女兒!”
許秀妍的親友團們紛紛反水,替許傾傾叫不平。
那些親友團,一大半也是許傾傾的至親好友,其中還有幾個是世勳集團的股東,也是許傾傾未來的合作伙伴。
從前許秀妍母女得勢,他們寐着良心,處處幫着那母女倆,沒少擠兌許傾傾。如今風向變了,他們自然要多籠絡籠絡許傾傾,何況,許傾傾身邊,還站着一位看着如此矜貴的男人。
許秀妍說他姓莫,在錦城,“莫”姓可是富貴的象徵,既如此,他們更不能怠慢許傾傾了。
趙青橙還要替許傾傾擋駕,已經緩過神來的許傾傾,拉開趙青橙,來到人前。
“謝謝大家,謝謝!”簡單的幾個謝字,許傾傾很有誠意的向他們鞠了一躬。
她這一鞠躬,在場的幾個親友眼睛一溼,眼淚差點又掉下來。
看來看去,還是許傾傾最懂事,可是,他們竟然罵了她一年多之久。
“你放心,傾傾,以後你想做什麼,我們都支持你!”
“等老許病好了,我們就說服他把那對母女趕出許家!”
“對,趕出去!”
面對着衆親友的倒戈,許傾傾淚光盈盈,哽咽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趙青橙見許傾傾情緒不好,找了個藉口將他們送走了。
偌大的審判廳裡,只剩下莫逸塵,許傾傾。
一隻寬厚的臂膀落在許傾傾肩頭,她回頭,對上莫逸塵深情款款的眸。
“對不……”
“沒事了。”他突然擁住她,用他溫暖的臂膀輕輕的包裹住她。
就像一座無可撼動的城池,將所有的寒冷和傷痛擋在他的身體之外。
暖意,通過他的掌心流向她的四肢百駭。他的溫暖,有種春風化雨的力量。彷彿只要躲在他的臂彎裡,她的世界就可以永遠寧靜,祥和。
許傾傾貪戀這種溫暖,只想一輩子躲在這裡。
可是,現實是,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審判廳外,張豔秋的身影一晃而過,許傾傾推開莫逸塵叫住她:“你等等!”
她飛跑出去,一把拉住張豔秋的胳膊。
“說好的,我替你做證,你就得放我回家,許小姐,你可不能反悔。”張豔秋以爲許傾傾又想把她送進監獄裡,緊張的說。
“張小東在哪裡!”許傾傾緊緊鉗住張豔秋的手腕,指甲幾乎陷進她的肉裡,她咄咄的問。
“這個……”
“就算你不告訴我,一旦立案,警察也會去問你!”
“那好,我帶你去找他!”張豔秋本來就恨着張小東,她巴不得將他送進監獄裡。
“我跟你一起去!”莫逸塵從後面追上來,不由分說的表示。
“不要!”許傾傾皺眉,不安的拒絕。
去面對一個一年前可能*過自己的男人,許傾傾已經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氣。
如果讓她心愛的男人陪她一起見證這段難堪的過去,她還不如去死。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許傾傾,既然我選擇你,就早已接受你的一切!”他不容反抗的說。
門外,匆匆趕回來的趙青橙聽到這句話,站在了那裡。
“趙總……”許傾傾看到她,知道趙青橙聽到了莫逸塵的話,她的臉一紅,尷尬不已。
“我……回來的好像不是時候,你們聊……你們聊……”趙青橙勉強笑笑,轉身就走。
“趙總!”完了,她肯定誤會了,許傾傾急忙追出去,卻被莫逸塵拉住。
“算了,辦我們的正事要緊!”
“那怎麼行?”眼看趙青橙的身影不見了,許傾傾更加焦急起來,她不由的推莫逸塵,“你去,去跟她解釋一下。你剛纔表達的不是她認爲的那個意思……”
“我就是那個意思。”莫逸塵仍牢牢抓着她的手腕,沒有半點鬆開的意思。
“你……你沒看人家都生氣了?”
“有嗎?哪有?”
“……”
許傾傾算是服了男人的思維,如果趙青橙沒生氣,她怎麼會頭也不回的走開?
“走吧!”莫逸塵渾然不理她的氣憤,仍擁着她。
許傾傾像釘子釘在那裡一樣,不肯動。
一旁作壁上觀的張豔秋忍不住笑了:“許小姐,走吧,我看那位趙總好像也沒怎麼生氣。”
沒有嗎?許傾傾腹誹,難道就她一個人看出來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