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懵的接過名片,許傾傾看了一眼上在的介紹:秦衍,黛辰亞太區總裁。
他喵的,還真是太子爺!
門關上的瞬間,許傾傾捍着名片的手,汗涔涔的。
雖然此行冒險了點,總歸是有收穫的。
至少,她知道了他的名字:秦衍。
第二天,一直到廣告拍攝結束,許傾傾再也沒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太子爺。
離開酒店時,許傾傾忍不住朝秦衍所在的房間看了一眼。
酒店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豪車。
“你在找什麼?”經過那輛車時,許傾傾聽到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
她的心一震,接着車窗搖下,她的眼前一亮。
“你怎麼來了?”望着那張帥的慘絕人寰的臉,許傾傾拉開車門,坐進去毫不矜持的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太好了,莫逸塵來接她了!
雖然分開也不過兩三天,但對於時刻思念他的許傾傾來說,兩三天已經很久了。
莫逸塵一手摟着她,將車窗打開,對車外臉頰緋紅的小江及另外幾個隨從說:“你們先走吧。”
“是,莫少!”小江一邊替許傾傾高興,一邊向她使了個眼色,笑嘻嘻的走了。
車窗闔上,許傾傾再一次抱住莫逸塵:“老公,就知道你最好了。”
莫逸塵一雙墨色的眸,仍隔着車窗朝酒店上面看着。
“剛纔,你在找什麼?”一會兒,他收回目光,再次追問。
許傾傾一滯,離開他的懷抱:“哪有,我什麼也沒找。”
話雖這樣說,卻沒來由的心虛了一下。
莫逸塵見她板着臉,以爲她生氣了。
他笑了笑,伸手在她頭頂揉了揉:“沒有就好,還以爲你把魂丟在了這裡。”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許傾傾紅着臉,一時百口難辯。
“走吧。”莫逸塵吩咐司機。
從酒店到機場,一路上,許傾傾沒理莫逸塵。
“生氣了?”候機時,莫逸塵見她一直悶悶不樂的,忍不住問。
“沒有!”
“說謊!”
“我纔沒有!”許傾傾氣沖沖的說。
衝他發完火,許傾傾就後悔了。
她和莫逸塵很少鬧彆扭,而之所以不鬧彆扭是因爲莫逸塵對她很包容。
可是剛剛,她竟然衝他發火了。
而發火的原因,她竟然自己都搞不清楚。
或許,因爲他的追問,也或許,是因爲他說她說謊。
許傾傾有點難過,她挽住莫逸塵的胳膊,將頭靠在他肩上:“抱歉,書上說,女人懷孕的時候,因爲激素和內分泌的問題,會比較敏感和玻璃心。我剛纔,不是有意衝你發脾氣的。”
她像只柔軟的小貓咪一樣,連聲音也軟綿綿的,莫逸塵的火氣立刻化解了大半。
他一隻手掰過她的腦袋,在她腦門上輕輕吻了一下。
想說什麼,可那些話到了嘴邊又統統嚥了回去。
“我知道。”他輕輕的說。
看似矛盾消除了,可兩個人之間突然像隔了層什麼似的。
從上飛機,許傾傾就開始睡覺。
再睜開眼睛,飛機已經在錦城降落。
一出機場,一股冷空氣襲來,許傾傾肩上一沉,已多了一件皮草外套。
“餓了吧?想吃什麼?”莫逸塵笑容清朗,彷彿之前那些陰霾已經過去。
“魚香肉絲!”許傾傾不假思索的說。
說完,好想打自己一個嘴巴。
瘋了吧?說什麼魚香肉絲!
“最近就想吃酸酸甜甜的東西。”她又窘迫的解釋了一句。
莫逸塵望着她,英俊的臉突然湊近,在她耳邊性感的低語:“不就是想吃魚香肉絲嗎?緊張什麼?”
“我哪裡緊張了?”許傾傾紅着臉推開他。
她現在算是明白什麼叫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了。
之前小江離開時,衝她眨眼睛,就是在提醒她,不要讓莫逸塵知道她和秦衍約會的事。
哎,怎麼辦?心虛的要命。
“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吃別的也可以。”許傾傾觀察着莫逸塵的臉色,忐忑的說。
“不,就吃魚香肉絲!”他篤定的一手攬她入懷。
回到盛世華庭,剛進公寓就聞到酸酸甜甜的味道,李嫂已經做好了飯,四菜一湯,其中就有許傾傾點名要吃的魚香肉絲。
“莫少知道少奶奶餓不得,剛下飛機就讓我準備飯菜,少奶奶,人家都說酸兒辣女,你最近總喜歡吃酸的,肯定能生個小少爺。”李嫂一邊給兩人盛飯,一邊老道的發表着看法。
許傾傾心裡還記掛着魚香肉絲的事,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那萬一是個女孩怎麼辦?”
莫逸塵將她按坐在座位上,從後面抱着她,在她耳邊悄聲說:“女孩兒我更喜歡。”
他離她太近了,灼熱的氣息撲在許傾傾耳根子上,她渾身一悸,窘迫的將他推開:“討厭,有人呢。”
李嫂見狀,識趣的趕緊閃人。
莫逸塵給她夾了一筷子魚香肉絲,放到她嘴邊:“嚐嚐。”
許傾傾躲不開,只好吃下。
李嫂是南方人,做的菜偏甜,這道魚香肉絲也是,完全不是她在秦衍那裡吃到的味道。
“嗯,好吃。”許傾傾違心的點點頭。
“好吃就多吃點。”莫逸塵將那一盤子魚香肉絲推到了她面前,彷彿那道菜就是爲她一個人做的。
整頓飯下來,那道菜他一口沒吃。
因爲是自己點的,儘管不合口味,許傾傾還是硬着頭皮將那道魚香肉絲吃下去一大半。
剛吃完,胃裡一陣噁心,衝進洗手間,對着馬桶吐了個乾淨。
作孽啊,許傾傾發誓,她再也不要吃魚香肉絲了!
莫逸塵進來心疼的替她拍背,客廳沙發她的包包裡,手機響個不停。
許傾傾正難受着,莫逸塵只好替她去外面將手機拿進來。
手機從包裡拿出來時,帶出一張紙片,莫逸塵彎腰從地上撿起來,邊走邊下意識的朝那張類似名片的東西上看了一眼。
“秦衍”兩個字令莫逸塵驟然停下腳步,捏住名片的手驀地收緊。
“誰打來的電話?”許傾傾用毛巾擦着臉,從洗手間裡探出頭來。
前後不過十幾秒的時間,莫逸塵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陰雲密佈的,暴風雨來臨的前驟。
許傾傾一眼看到他手上的名片,她的心一沉,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