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縣令送回府邸後,伍昂便告辭回去了,他得去準備分發給百姓的銀兩。
見伍員外走後,祁七就嬉皮笑臉的湊上來:“公子,您真行,奴才還以爲您這是要貪污受賄呢。原來是想把伍員外的銀子吐些出來。”
“是啊,我就說嘛,王爺一向公正廉明,世子繼承了王爺的血脈,又怎麼會做出對不起老百姓的事兒呢?”祁八豎着大拇指點頭稱讚。
雲淺歌哼了哼鼻子:“這是自然,你家公子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嗎?”說着,雲淺歌就揣了幾錠金子放進兜裡,大手一揮:“好了好了,將這些金子讓人擡到倉庫去,以後在秦縣不愁吃喝啦,就靠每月那點俸銀,還不餓死了。”
“公子,您不將這些銀子發給百姓們嗎?”祁八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說道。
某女眼珠子一轉:“有伍員外發銀子就好了,我幹嘛還去湊熱鬧?再說了,要是天天給老百姓發銀子,那百姓們都不用做事了,就等着天上掉銀子了,銀子還是要靠雙手來打拼的,我幫的了一時又幫不了一世。”
雲淺歌說的頭頭是道,直讓祁八和祁七嘴角抽搐,公子實在是太能扳了!誰說薑還是老的辣?他們家公子活脫脫的就是一隻狐狸嘛!
時值冬天,花草凋零
庭院中雪花積壓在枯木的枝椏,在堆積到一定程度時,刷刷落下。地面上淺淺的晶瑩一片,就連吸進鼻子裡的空氣都帶着一層寒意。
穀雨一身藕色的毛絨外套,下身穿着同色系的毛絨長褲,在丫鬟的簇擁下走進庭院中。待走到門前,她才揮手讓隨行的婢女下去,推開門,就看到了一幅令她心跳都在加速的景象……
書桌前,坐着一個英俊的男人,他束着玉蔻冠,所有的頭髮都一絲不苟的束在玉冠中。他的臉棱角分明,像是刀削一樣。他的鼻樑高高的,眉目似劍,眸若寒冰。一身月錦衣像是爲他量身定做,穿在他身上頗有一種冷漠的氣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明桀哥哥整個人都像是在發光着一層銀光,英俊極了!就是這種冷冰冰的氣息,才讓她爲之着迷了許多年!
“明桀哥哥。”穀雨嬌美的笑了,聲音柔的都可以滴出來水來。
聽見穀雨的聲音,男人這才從書裡擡起頭來,詫異:“小雨,你怎麼有空來魏府?是不是又逃課了?”
穀雨俏皮的吐舌頭:“那個老夫子教的好乏味啊,一點也不好玩。”
一聽便知道這丫頭又逃課了,魏明桀頭疼的撫額,站起身走到書架旁選了一本書拿給她:“既然來了就在這裡看書吧,要是蘇伯知道你偷懶又該罰跪了。”
她纔對這些沒興趣呢。穀雨拿着書隨便翻了幾頁,就丟在一邊:“明桀哥哥,知道我爹爲什麼非要逼着我學這些嗎?”
“多讀點書總是好的。”
女子滿不在乎的撇嘴:“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我纔不想讀書呢。”
魏明桀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在皇家書院裡總有一個女人在上課時呼呼大睡,他無奈的笑,女子無才便是德,難怪姜英士總是不好好聽課,遲早睡成豬。
少年的笑容很好看,像是冬日一點點融化的冰雪,泛着冰冰涼涼的柔情。
穀雨以爲少年是在對她笑,呼吸一窒,悄悄的羞紅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