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從來就沒指望過他們兩個會來救她,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這個陌生的國度,她的命運只能掌握在她自己手中。
見着雲淺歌有些不耐的臉色,他心裡高興極了:“哦,還有,千萬別想着逃出去哦,這十名殺手的內力可比你那軟趴趴的二重內力厲害多了。”
說罷,上官凝又如一隻花蝴蝶施施然的走了。
雲淺歌清澈的眸中有矯捷的光在閃,想要困住她就這麼點人也太小看她了。
百里鴻哲強忍着胸腔處火燒火辣的灼熱感,將喉中又快要涌上的猩甜給吞嚥下去。
有風吹過他臉頰邊的黑髮,男子如冠玉般溫潤的臉龐微微有些蒼白,在燈光下竟帶着一種病態的美麗。
百里鴻哲袖中修長的指尖顫了顫,卻是故作輕鬆的問道:“三妹,你剛剛爲什麼要喝那杯毒酒呢?”
雲淺歌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因爲身體還有毒素未清的緣故,身子感覺涼涼的,她坐在地上縮成一團,用雙手抱着腿,長長的睫毛斂下一片清幽,語氣帶着三分自嘲七分涼意:“如果你我之間一定要有一個人必須死,那麼我希望那個人是我,二哥還有姐姐,有母親,還有想要當將軍的夢,而我,什麼都沒有呢。”
她這種喪氣的模樣讓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百里鴻哲有些生氣的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別說這種話,你不是還有陛下和鳳後麼?她(他)們也很寵愛你呢。”
二哥不會明白的,那都不是屬於她的,她既然佔了前身的身子,也不過是幫前身盡孝罷了。
身子越來越冷,毒素已經開始漸漸侵襲她的身體了,難道又開始發作了麼?
雲淺歌搓了搓發冷的手,沒心沒肺的拿自己打趣道:“是啊,除了母皇父後,我就沒人疼沒人愛了啊。”
百里鴻哲好笑的將她的手握進自己手心,眸中的笑意像是春風拂過大地般留下陣陣暖意:“傻瓜,不是還有我麼?”
二哥白皙的手掌包裹着她微涼的手,爲她遞來溫熱的暖意。
雲淺歌突然睜大了雙眼,看着二哥清俊如玉的臉,寵溺的笑顏,一切都像是四格漫畫被定格了一般,世界突然變得好安靜,靜的她彷彿聽見了自己的心跳……這一刻她彷彿在二哥的身上,感覺到了……
陽光的味道。
二皇女府。
男子着一襲由上等的錦緞製成的青色長袍,袍子領口和開襟除都有深綠色的滾邊,他的腰間環着白色的綢帶,綢帶上又懶散的捆着3根純白色的絲帶,墨黑的頭髮上用同色系的白色蓮花冠束起。
此人正是万俟浩宇無疑,他的容顏俊美得仿若天人,那雙澄如秋月的眸子里正涌動着淡淡的愁緒。
万俟浩宇將雲夕顏關在門外,淡漠開口:“夜深了,殿下還是早些休息吧。”
雲夕顏穿着金錦衣,長髮隨意的披散着,只有一小縷中間的髮絲用金帶髻成一縷,額間懸掛着火焰型的金色點額與頸間用金珠構成的三角形項鍊交相呼應。
她的眉宇間帶着英氣,在看向房門裡万俟浩宇俊逸的身影時,漆黑的眼睛裡卻泛着柔情:“宇兒,我只是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