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就在想,既然我看不下去明軒不堪受辱的死去,那我就讓公主死好了,大不了,我再去爲公主陪葬,還好,機會來了,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二皇女向我拋出了橄欖枝,爲我獻了一計。”
“三姐,對不起。”雲淺歌輕輕的吸一口氣,胸腔裡的愧疚壓抑的讓她窒息,她從來沒有這樣痛恨過前身,這樣的人,說是畜生都不爲過。
“砰”司徒樂萱一記粉拳憤憤的砸在了她的腦袋上,惡狠狠的對她哼哼:“知道錯了就好,既然這要以後就好好對待明軒,可不許讓人欺負了他。”
又是那個二皇妹,看她以後整不死她。
不過……
唔……
大姐好暴力,一點也不溫柔,雲淺歌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她抱着腦袋朝司徒樂萱瞪了瞪,氣呼呼的:“大姐,你好傻,你要是死了,誰還去保護四弟呢?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你一樣愛四弟的人了吧。”
司徒樂萱突然覺得一陣心煩,她彎腰從地上拾起一顆石子,揚起手一個使力將石子丟入水中解解悶,“啪”石子蕩起一渦的水花,泛起了圈圈漣漪,一如自己此時波瀾不止的心,她迷惘的看着那一池盪漾的水波,三妹說的很對,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再也不能呆在明軒身邊了。
待波瀾漸漸消失,司徒樂萱的心也漸漸的靜了下來,大大的眼睛裡迷惘退去,染上點點清明,再愛明軒有什麼用呢?
明軒愛的,卻不是我,他希望陪在他身邊的,也不會是我,所以,就算她突然消失,明軒,也沒有關係的吧。
“三妹,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嗯?”
有風掠過的陰天,她聽見大姐低低的輕輕的聲音帶着請求,暈繞在自己耳邊:“不要告訴明軒。”
侍衛押着大姐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巨大的陰影覆在了花草凋零的草坪上,雲淺歌一步步的擡腳往前走,一步步,沉重的像是被灌了鉛石,連走一步都顯得吃力。
大牢裡陰森森的,帶着一種血腥味和陳舊的潮溼之氣。裡面的燈光很弱,無數的蟲螞在黑暗裡爬來爬去,發出陣陣悉悉索索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地上隨處可見耗子屎,蟑螂屎,蝙蝠屎。“公主,您小心,這裡很暗。”
一個侍衛向她遞來了一方絲帕說道。雲淺歌接過絲帕捂着鼻子朝裡走,將聲音壓得低低的:“去給我大姐找一張絲帕去。”雖然大姐被關了進來,但是她也絕對不能短了大姐。
“冤枉啊,冤枉啊。”
“大人,小人是清白的啊。”
“大人,小人冤枉啊。”
喊冤聲不絕於耳,無數被關在監獄裡的人聽見有生人的腳步聲,一個個都撲了過來,伸長了手想要拉她。
“走開走開,再這樣我砍了你們!”侍衛們一個個亮出了刀子,分成兩道恐嚇道,卻還是阻擋不了這些人的瘋狂。
爲首的侍衛只得快速跑了過來:“公主,您一個人沿着這條道直走到大牢的中心地帶,屬下等在這裡攔着她們,一會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