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過早膳後就去藥房配置了幾瓶防身藥和備用藥用紙張包起放進袖子裡,剛出藥房一道黑色的身影閃現了出來,恭敬的遞上手中之物:“公主,這是您要的銀針。”
雲淺歌接過寐手上的牛皮小包,攤開便有一排銀針在空氣裡閃動着冰冷的暗芒。
“工廠那邊去說過了?”
“已照公主的吩咐彙報完畢,公主大可不必操心工廠的運作,屬下從修羅殿調了幾人去盯着,到結銀之日東家會將銀子走側門交予屬下。”
“嗯,你現在既是公主府的管家,這些就交給你了,切不可暴露本宮是幕後東家的身份。”
“公主,二皇女殿下知道您的真實身份,她如果將此事宣傳處去怎麼辦?”寐略有擔憂。
雲淺歌冷冷一笑:“她還沒有那麼傻。”將她是小歌的身份暴露出去的話,對雲夕顏有害無益,她可是巴不得自己在世人眼裡永遠是那副一無是處的草包形象。
雲淺歌裹了裹身上的羽絨服,搓着手就往府門走。
雪一片一片的下着,看着公主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雪中,寐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上一句:“公主,您一人離開未免不妥,不如派上幾個諾和梵她們跟着您吧?”
女子並未回頭,只是一邊走一邊向後擺了擺手,空氣裡傳來她淡淡的如雪季般空寂的聲音:“不了,本宮是去習武,不是去度假,那些想要殺害本宮的人,也要有那個本事的。”
雖然隔着雪花看不太清,卻還是能從公主清冷孤寂的背影上感覺到那種自信冷傲的氣息,寐敬佩的看着公主離去的身影,轉而消失不見。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只留下飄飛的大雪,冷風呼嘯的聲音。
等雲淺歌走到府門口,已是停了兩輛馬車,一輛馬車只是簡單的木質馬車,並沒有任何裝飾,是那種最低檔的貧民馬車,那牽着馬車的馬被一身粗布馬衣包裹着,只留下精壯雪白的四隻腿和黑色的馬蹄子。
這不是包裝過後的雪影又是誰?雪影一看雲淺歌出來就氣的揚着馬鼻子,從鼻子裡大大的噴出了幾道磅礴的馬氣,它的眼睛狠狠的瞪着雲淺歌,很不爽的揚了揚馬蹄子。
雲淺歌乾咳了一聲,自然知道雪影爲啥生氣,還不是因爲自己給它穿了這麼一身……
“哎呀,雪影乖,這次就委屈你了,你一會跑快點,趕緊到達目的地我就幫你把這身衣服脫了可好?”
某馬傲嬌的哼了哼馬鼻子,纔不去理她。
“好吧,其實我帶了糖漿哦,你想喝嗎?”她衝一個婢女招招手,那婢女趕緊遞上一個水壺,水壺打開,滿滿都是糖水的味道。
雪影剛剛還生氣的樣子瞬間消失無蹤,討好的用頭輕拱雲淺歌的身子,馬嘴流了一大片哈喇子,雲淺歌抽了抽嘴角,其實這糖漿是給文逸之治咳嗽準備的,哪知道雪影在她配藥的時候聞見了,喝了一次以後就喜歡上這種味道。
要是文逸之知道一匹馬和他搶藥喝他會怎麼想?
況且,尼瑪啊,哪有馬喝糖漿啊,雪影當真是一朵曠世奇葩馬啊!
突然,身邊傳來文大人的聲音:“微臣參見公主。”
“咳,起身吧,文逸之就在裡面了吧?”雲淺歌收回自己的思緒,尷尬的咳嗽道,擡手指向另一個非常華麗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