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拳。
左勾拳,右鉤拳,上勾拳,下勾拳,窩心腳!
但是,樑煙雲畢竟還是下不去手啊,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傻乎乎的人,和靖哥哥簡直一模一樣啊!好吧,畢竟人家已經喝醉了,所謂不知者無罪,樑煙雲的目光從他的身上掃視了一圈。
落在了他的臉上,過了良久以後,站起身來,將外衣給了,好在老闆已經善解人意的給樑煙雲準備了一個巨大的木桶,好在這木桶裡面白天的時候已經裝滿了香湯。樑煙雲看一看雲榻上睡着的趙赫,很不自然的了衣服。
然後“噗通”一聲,將整個人沒入了木桶中,雖然已經是夏天了,不過傲風國的夏天好像與二十一世紀不同,這個夏天沒有樑煙雲想象的溽暑難耐,而是一種淡淡的悠悠然的淒冷,樑煙雲陶醉在了沐浴的中。
掬水月在手,輕靈的水珠順着那潔白的胸膛一滴一滴的落向了,樑煙雲握着玫瑰,看着自己的肚子,倒黴的穿越,一開始就是一個大肚皮。
樑煙雲腦子裡面也是異彩紛呈,磨蹭啊磨蹭,你最好不要找到我。你這人最是不好交往了,我與你在一起,簡直是一種痛苦的生活啊!
趙赫在雲榻上睡得好像一條貓兒一樣,安靜一會兒不安靜一會兒,安靜的時候好像消失了一樣,接着就是夢囈,一邊說胡話,一邊叫樑煙雲的名字。
“阿雲!阿雲!阿雲!”一聲一聲,聲聲慢,聲音觸碰到了迴音壁,這屋子本來就不大,於是在午夜中,這聲音逐漸的放大,放大,好像水中的漣漪一樣,劍很長,但是輕易並不出鞘。
奴良看着眼前的人,這人一滑以後,立即站穩了,然後這人一個縱越,人已經了樑煙雲的屋子,當然了是從窗口進去的,樑煙雲聽到屋檐上的腳步聲,立即一怔。
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屋子裡面多了一個人,兩眼瞪小眼,樑煙雲立即驚呼一聲,這人衝到了樑煙雲的身旁,正要捂住樑煙雲的嘴巴,窗口一股冷風,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不,天上掉下一個奴良。
在抓賊的時候,奴良的眼睛始終都在賊人的身上,好在燭臺就在樑煙雲的眼前,樑煙雲立即伸手,“吧唧”一聲,將燭臺給打落,屋子裡面一片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樑煙雲“刺溜”一聲,已經從木桶中站起了身,然後朝着趙赫去了,趙赫雖然醉酒了,不過並沒有睡死,更何況趙赫原是有武功的人,很快就睜開了眼睛,看到樑煙雲站立在自己的身前,一把捂住了趙赫的嘴巴。
將趙赫丟在了木桶中,樑煙雲悄然無聲,做了一個“噤聲”加“拜託”的動作,已經到了門口的位置,然後縱身一躍,到了隔壁。
隔壁的屋子裡面沒有人,樑煙雲在黑暗中穿好了一件衣服,這裡……樑煙雲是不要待着了,這個小蟊賊,不!
十個一模一樣伸手的小蟊賊落在了奴良的手中也是不在話下,樑煙雲絲毫不用擔心趙赫的安危,而趙赫呢,完全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刻,屋子裡面伸手不見五指,兩個人在黑暗中面面相覷,這人握着的鋼刀已經砍了過去,奴良沒有理會,等到鋼刀砍過去的剎那,這人已經後悔了,因爲奴良手中的長劍已經抵在了這人的咽喉。
“你一天兩次落在我的手中,都是在同一個地方,不要告訴我你是爲了謀財害命。”奴良問完了以後,這人苦哈哈的笑着,“你……你一個女人爲何這樣厲害。”
樑煙雲在隔壁,想了想,伸手破了窗戶紙,看着。對面的屋子,趙赫已經將燈燭給打開了,奴良的聲音,趙赫並不陌生,看到屋子裡面這驚悚的形象,趙赫只是一笑。
“是你?”兩個人異口同聲,然後這個小蟊賊望着趙赫,居然也是說道:“是你。”趙赫一看,這小蟊賊正是白天時候偷襲樑煙雲並且準備實施劫色劫財的人,不免橫眉。
“是我,如何你又落在了他的手中。”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旁邊的奴良,奴良看着趙赫,又是看一看屋子裡面,沒有發現有可疑的人,剛剛門無風自動,是走出去了一個人,還是一個貓兒。
不可能,一個人沒有那麼快。
那就是一隻貓兒了,“我洗澡,你們給我看戲嗎?”趙赫一邊說,一邊伸手握住了玫瑰,旁邊的奴良望着趙赫,趙赫因爲醉酒臉上一片白,嘴角則是一個少見的溫文爾雅的微笑。
趙赫心道,樑煙雲好聰明居然在最快的時間裡面已經分析出來,究竟應該作何打算,好在,已經去了!
他更加是放心了下來,那冰冷孤傲的眼睛望着眼前的兩個人,彷彿沒有底兒一樣,奴良搖搖頭,指了指旁邊的這個人,“這人一心要殺了你了,你知道嗎?”
“他有那個本事?”趙赫那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握着玫瑰花的手是那樣的好看,手指白皙,簡直好像是玉簪一樣,那烏黑的頭髮溼漉漉的全部都散在耳邊。看上去簡直是俊美,不免讓懷春的奴良心頭微微震動了一下。
什麼叫做怦然心動,以前奴良沒有體驗過,現在奴良體驗到了。
樑煙雲在對面看着,好精彩啊,一個美人在洗澡,兩個人在表演雜技一樣,一個人嚇得慄慄危懼,臉色蒼白,一個人呢,則是好像在玩一樣,手中長劍始終沒有移動一下。
“但是你還是差點兒倒黴了,你不用感謝我,今晚呢,我也是與人約會,只可惜那個人有月不來,害我一個人月上柳梢頭,現在……我要打發了這個人,你意下如何呢?”
奴良迫不及待的要將這個傢伙給打發走,然後仔仔細細的看一看美人洗澡,趙赫不置可否的一笑,“讓他來一個天外飛仙可好,往前不遠有護城河。”
“啊,好玩,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呢。”奴良一邊說,一邊握住了這個人的衣領,用力,將這個人從窗口給丟出去了,樑煙雲看着自己的手腕,手腕白皙,細嫩!看着奴良的手腕,好像也沒有比自己的手腕強悍多少。
不過畢竟還是用力將這個人給丟在了手中,樑煙雲老遠看着水花四濺,心道,是不遠,有三十多米,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奴良不愁沒飯吃,奧運會,那可是丟鉛球的一把好手啊!
樑煙雲羨慕的看着隔壁,奴良已經一笑,嘆口氣,嬌滴滴的朝着趙赫去了,“趙公子,你一個人深夜不寐,我這人啊,向來是喜歡打抱不平的,你又是在洗澡,我又是恰好撞見了,我……奴家……”
“請不要用‘奴家’說‘你’。”
趙赫望着奴良,奴良微微一笑,是嬉皮笑臉的一笑,樑煙雲在隔壁看着,難得啊難得,鐵樹開花,奴良居然有那樣媚人骨髓的笑顏,好看,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