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這赤眉軍是做什麼的,究竟這赤眉軍是什麼集團,什麼樣子,爹爹能不能全都告訴我,不要看我不出門,我這人雖然秀才不出門,不過我對於這些事情還是有敏銳的感知,您放心就好,我這裡會立即明白。”一邊說,一邊望着眼前的人。
“這赤眉軍啊,這……”
“您說就是,我會給您一個建議的。”女兒這樣說,左權只能說道:“這赤眉軍是經過一個迷信組合在一起的,參加赤眉軍以後據說可以刀槍不入,這些人聚合起來,平日裡看上去好像什都是普通人,但是到了每一個禮拜的禮拜天組合起來以後就威力無窮。”
“啊,原來是這樣。”讓樑煙雲驀地想起來白蓮教一類的東西,這一看就不是什麼名門正派,“旁門左道,爹爹不要怕。”
“這赤眉軍,在一般時候,就是你我這樣一般的普通人,但是到了他們真正聚會起來以後,這些赤眉軍就變了,變成了一個暴戾恣睢的軍隊。”爹爹說到這裡,臉色跟着也是變了。
至少讓樑煙雲看得出來,赤眉軍是一個非常難纏的集團,難纏的讓人不可思議,兩個人就這麼互相對望了一下,樑煙雲已經知道爹爹的滿腹心事,“爹爹是兵部尚書,不過現在已經年邁……”
“爹爹還年輕着呢,爹爹最討厭的就是人說我年邁。”左權一邊說,一邊嘆息,“不過人終於也有老的時候。”
“爹爹是老驥伏櫪,不過這些人不可以力敵,只能智取,因爲這赤眉軍我們並不清楚他們有多少人,信衆是多少,只能根據猜測,並且就目前,他們在哪裡聚合,我們都不清楚。”
“是,是。”左權惶恐的低頭,樑煙雲看着左權的樣子,只能說道:“我京中每一年有很多的即爲日,玉琅,你過來,說一說。”
“是,”預覽施施然行禮,眼睛看着樑煙雲,骨碌碌轉動了一下,張口就來,“春節是第一個,完事以後是元宵節,上元節,中元節,下來是植樹節,清明節,端午節,中秋節,重陽節……”
其實還有很多很多,這邊纔剛剛舉例說明,樑煙雲已經點頭,“好,我已經知道了,現在,爹爹可以告訴皇上,暫時將這些節日全部都停止,在這些節日中,都實行宵禁的計劃。”
“這,如何可以,不民怨沸騰纔怪呢。”
“什麼時候沒有民怨沸騰過,朝廷就好像是給人做飯一樣,其實民怨沸騰也沒有什麼,正正經經可以將這些人找出來,就是最終目的。”樑煙雲一邊說,一邊嘆口氣。
“皇上會聽我的?”
“試一試,爲了朝廷與人民好,皇上自然是會聽的,接下來,您就可以在城中開始尋找,他們那麼多人,一定需要一個非常大的類似於寺院一類的地盤踞,這麼一來,一切就是最好的。”一邊說,一邊笑了。
“這地方不可能很遠,因爲他們需要知道城中的一舉一動,說白了,需要知道皇上的一舉一動,其實,大膽的猜測一下有何不可,爹爹想一想,這些人如何就可以知道皇上的一舉一動,可以知道帝京的一舉一動?”
“難道——”相比較於樑煙雲腦洞大開的智商,左權簡直覺得自己好像很是愚昧一樣,“是了,阿雲,你說的很是,要是朝廷沒有內鬼,這些人如何就可以知道救濟金那個朝廷發生了什麼?”
“這內鬼,與外鬼也是勾結在一起的,所以爹爹您不要着急,這些人是愚民,不過是暫時讓人給妖言惑衆了,這些人沒有必要殺,直需要安撫就好了,到了最後,您需要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
“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樑煙雲這麼一說,久久盤踞在左權心頭的愁雲慘霧終於去了,女兒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熟讀兵書的,這又是左權不清楚的了,現在左權微微的笑了,眼角眉梢都是一種傻氣。
“你這種辦法實在是很好,一開始,我是真正的一籌莫展,我幾乎到了進退兩難的時候,經過你這麼一說,我忽而就豁然開朗起來,阿雲,你真正是聰明過人的女子,怪道皇上會喜歡你。”
“怪道王爺會喜歡你,連太子也是會喜歡你。”
“太子?”樑煙雲皺眉,看起來帝京還是發生了什麼,爹爹不情願告訴自己而已,就連自己相信的玉琅與奴良都不想要告訴自己,好,既然大家都粉飾太平,準備將樑煙雲當做一個愚不可及的人,那麼樑煙雲就讓大家如常所願。
不是想要讓我裝作我什麼都不知道,那麼我就讓你們得償所願,我什麼都不清楚,我是一個傻乎乎的人。樑煙雲這麼表現一下,眼睛已經圓溜溜的。
“其實不是太子,是趙赫,目前趙赫還是武狀元,不過就皇上的意思看來,很快這武狀元搖身一變就是太子了。”
“墨琛呢,墨琛難道就做不成太子?”其實,私心下,樑煙雲還是希望墨琛以後可以君臨天下,因爲在樑煙雲這裡,墨琛其實是一個最爲優秀的人,比趙赫優秀了很多,趙赫固然也是可圈可點。
不過在墨琛這裡,趙赫就多了一些優柔寡斷的性格,其實,他們同樣是兩個冥頑不靈的爲情所困的人,但是這兩個人並不同,墨琛收放自如,甚至墨琛是冷酷的,是淡然的,但是趙赫呢,趙赫顯得就小家子氣很多。
相比較於這兩個人,其實墨琛更加愛適合做未來的帝王,而趙赫呢,適合做配襯紅花的綠葉,但是皇上的意思呢?
樑煙雲不明白。
“也是,但是帝京此事,最佳人選還是墨琛,王爺在機變上勝過了趙赫哥哥不少。”樑煙雲一說,左權只能點頭,“我現在就照你說的去做,事後,再說。”
“爹爹,讓人可以跟蹤一下朝廷中的可疑人物,這人一定是三品左右的大官,至於街巷中,不要單單找寺廟,有可能也是有地下道的。”
“好,好。”爹爹左權去了,樑煙雲這才變了臉色,“還不從實招來?”這麼一說,玉琅與奴良都轉過頭開始忙碌自己的工作,好像沒有聽到樑煙雲在說什麼似的這,這邊樑煙雲已經皺眉。
“一,二,三!”三聲完畢以後,兩個丫頭都到了樑煙雲的身旁,玉琅當先說道:“您就說,您想要知道什麼?”樑煙雲想要知道的簡直很多很多,不過現在第一個樑煙雲想要知道的,不是朝政的變故。
因爲朝政本身就在變,變得千奇百怪,也是變得讓人不可思議,樑煙雲看着前面的位置,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後,這才說道:“爹爹頭上的傷口,說說,是什麼情況……”
這邊看到玉琅在思考,樑煙雲已經皺眉——“就知道你們要開始你們那前言不搭後語的騙子謊言了,我已經猜測到了,玉琅,奴良,我將你們當做了妹妹,你們就這樣對你們的姐姐。”
“我們——”樑煙雲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們,沒有事情不去招惹事情,但是事情發生了,我們也不應該怕事,對嗎?”一邊說,一邊望着眼前的位置。
“是。”
“那麼,爲何不將事情說出來?”樑煙雲其實很是提心吊膽,但是她還是有知情權,眼睛就那樣溫柔的看着玉琅,玉琅招架不住了,奴良的心理防線跟着也是坍塌了不少,頃刻之間兩個丫頭已經點了點頭。
“那就說,我看看我又沒有什麼解決辦法。”樑煙雲一邊說,一邊望着兩個丫頭,這兩個丫頭一開始不發一言,不過聽樑煙雲這麼問,只能說道:“此事,是在朝堂之上發生的,因爲大人不滿墨琛把持朝政……”
“把持朝政?”樑煙雲問一句,眼睛望着玉琅,玉琅只能點點頭,“其實,您可想而知的,不是墨琛要把持朝政,而是現在皇上病了,皇上微恙,就需要一個人主持大局,而現在的趙赫呢,一心求田問舍,絲毫就沒有稱王稱霸的心,只能……”
“皇上只能讓墨琛代替自己主持大局,其實,不滿意的人也沒有多少,但是因爲您與大小姐兩個人都讓墨琛……這個裡面的事情,您也是知道的,老爺與王爺之間有誤會,這麼一來二去的,於是就……”
“就發生了什麼?”樑煙雲指了指自己的額角,“你照實說就是了,我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接受的呢?”
“於是,就發生了那種事情,老爺一氣之下就準備率領幾個人與王爺反彈琵琶,但是到了最後,老爺倡而不和,無奈之下,只能以死相逼,希望可以讓皇上與墨琛明白,讓墨琛上位其實是一個非常不正確也不明確的事情,於是老爺就……”
玉琅雖然沒有在現場,不過事情很快就傳到了玉琅的耳朵裡面,不是玉琅不情願告訴樑煙雲,其實在事情發生以後,到昨天,玉琅無時無刻不是想要找一個時間將此事告訴樑煙雲的。
但是一來機會不湊巧,這二來,要是樑煙雲真正將此事說了,關乎到墨琛與老爺很多事情,誤會好像絲線一樣,這……
整理不出來一個千頭萬緒就罷了,很有可能還會越發弄的亂起來,這麼一想,玉琅索性決定自己到底還是不要說了,這麼一來二去的,也就到了今天。
而樑煙雲是何等樣的聰明人,從很多跡象已經可猜測出來,固然是玉琅與奴良三緘其口,其實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現在,奴良接着說道:“老爺於是一氣之下就準備觸柱而亡,他想,只有自己這樣子纔可以動搖皇上的決心。”
“但是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旁邊的侍衛保護了一下,於是老爺就安全了,現在爲止,就是您看到的,現在爲止,老爺與王爺的關係更加是惡化了,這大概也是王爺沒有過來的原因,朝廷裡面又是要對付這個所謂的赤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