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來。”樑煙雲不理會皇上,而是揮手,一個人已經將昨晚的金盤拿過來,皇上看着金盤裡面的一塊息肉,“這是什麼?”好奇心終於壓制住了皇上的陣痛,皇上的眼睛望着這盤子裡面的東西。
“這是在您的頭顱中讓您隱隱作痛的東西,被概不敢動,但是我敢,昨晚已經將這個給您拿了出來,以後您的頭顱還是會痛,不過是傷口縫線的位置,至於顱內,已經徹徹底底的好了。”
“現在,您不要亂動,會逐漸痊癒的,您摸一摸您的頭髮,昨晚爲了便於手術,我就將您的頭髮給弄光了,您自己摸一摸。”皇上伸手,摸一摸以後,不免大驚失色。
“這些都是會長起來的,您也是會好起來的,我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對嗎?”樑煙雲問一句,眼睛看着皇上,皇上立即點頭。
“那麼既然我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您想必也是不會要我失望的,我現在無非是想要問問您,昨晚您答應了我的東西,今日是含糊其辭,還是現在您並沒有忘記,我倒是希望皇上是一個真正一言九鼎的真君子呢。”
“朕昨晚答應過了你,朕會點頭,不過不是現在。”
皇上望着樑煙雲,樑煙雲苦笑一聲,“皇上果然是謹慎小心之人,不到最後,不會點頭,甚好。”一邊說,一邊笑了。“但是今日呢,您沒有辦法臨朝,今日讓何人代替您去?”
“墨琛,今日朕已經這樣子,朕還不知道朕究竟什麼時候會好起來,你今日就代替朕臨朝,處理大事情,朕相信你的能力與魄力,希望你也是不要讓朕失望,好嗎?”
“兒臣,遵命。”已經到了點卯的時候,樑煙雲看到皇上終於放心墨琛,並且終於要墨琛臨朝去了,這才上前一步,掖了一下皇上的被角,“皇上,您的病暫時沒有什麼大礙,不過往後需要的是清心寡慾的保養,您要是相信我,您會好的很快。”
“要是不聽我的醫囑,鄙吝復萌其實也是有可能的,我希望你會逐漸明白過來,好了,今日的藥膳我已經讓人準備好,您吃了以後就會逐漸好起來,今日是疼痛的第一天,過了今日以後,您會逐漸好起來,這疼痛也是會逐漸的減少。”
“現在,我要去了,有什麼事情叫我就是,我爲你已經動了胎氣。”
“阿雲,朕有兩句話,想要給你說。”皇上看到樑煙雲要走,說一句,樑煙雲苦笑一聲,“皇上有話要說,不妨直抒胸臆,一邊說,一邊凝眸,望着皇上,皇上的嘴脣微微一下,這才嘆口氣。
“你沒有借這個機會殺了朕,朕以前時時刻刻倒是覺得你危險,幾乎準備要殺了你,你不要怪責朕,一切都過去了,朕希望你可以雲淡風輕的看。”
“要是殺你,我不需要在病,在什麼地方都可以,我有的是機會,現在您也不要與墨琛一樣假惺惺的,一切都過去了,既然是過去了,我們不說這個就是。”一邊說,一邊回身去了。
“王妃,您等等奴婢。”
玉琅在身後喊叫,樑煙雲等了一下,玉琅與奴良來了,兩個丫頭看着樑煙雲,哭笑不得,“您爲何與皇上那樣尖銳的說話,皇上好歹是一國之君就算是想要殺了您,也是有千百種的辦法啊。”
“我沒有要求皇上一定要知恩圖報。”
“您可不要說這種喪氣話,奴婢看,皇上逐漸已經好多了,您也是要注意您的言行舉止,現在呢,您到什麼地方去?”
“去御膳房,找肉,找很多很多的東西。”樑煙雲不解釋,已經去了,到了御膳房,樑煙雲翻翻找找,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經過一整天的構思以後,樑煙雲在這個古代,發明了兩個東西。
一個是輸液管,一個是葡萄糖。樑煙雲第二天去看皇上的時候,握着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摸上去軟不軟硬不硬的,一頭是用小腸做的,一頭看上去就好像是的腰子一樣。
皇上自認爲沒有見過這樣奇形怪狀的東西,在看到這東西的第一個念頭是,這是做什麼的,而樑煙雲呢,並沒有解釋,而是將自己早上已經做好的葡萄糖溶液全部都弄在了腰子裡面。
“手——”
皇上的手拿過去,樑煙雲拍一拍,一針已經穩準狠的落在了他的手背上,皇上完全是猝不及防,因疼痛,齜牙咧嘴了一下,樑煙雲看着皇上這樣子,微微的笑了,“看看你這樣子,這是輸液管,這個是葡萄糖。”
“皇上管什麼糖?”皇上這麼一問,這邊樑煙雲點頭,一本正經的說了兩個字。“你妹!”然後開始調整了一下點滴的顆粒與速度,將早已經預備好的布料,輕微的包紮住了皇上的手掌。
“現在,不要亂動,這個東西可不是那樣容易研發的,我讓這個藥水您的五臟六腑以及四肢百骸,完畢以後,您就會生龍活虎起來,您就是因爲上了年紀您還是放不下很多東西,這才成了這樣子,您想要徹徹底底的好起來,需要的是毅力與恆心。”
“您要知道與病魔作鬥爭,這藥汁完畢以後,您讓人過來找我,我還有另外的安排。”一邊說,一邊去了,看着樑煙雲去了,皇上又是看着這個奇形怪狀的東西,看着看着,哭笑不得起來。
“這是什麼管,什麼什麼?”皇上沒有聽清楚,想必跟前的人不聽到了,只可惜這內侍監也是聽到了一半,忘記了一半隻能說道:“這個連起來叫做你妹,究竟這兩個字兒應該怎麼樣寫,奴婢沒有請教。”
“哦,好。”皇上點了點頭——“你妹等會兒完了以後,你去找阿雲,讓阿雲過來,今日,趙赫把持朝政,究竟如何呢?”
“皇上,老奴這就去看。”一邊說,一邊去了。
今日兩件事情比較特殊,這第一件事情就是墨琛臨朝,因爲皇上昨晚的病是突發起來的,而樑煙雲的手術也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至於趙赫沒有來上朝,是因爲趙赫婚娶去了,此刻,墨琛已經坐在了須彌座上。
今日的墨琛才發現,這原本自己期待的位置,其實坐在上面並沒有什麼好的,趙赫坐在這裡,前面後面左面右面好像都不能準確的靠着一樣,終於墨琛也是明白了,爲何皇上總是稱孤道寡,原是因爲……
皇上到了這裡以後,就真正成爲了一個寡人啊。墨琛坐在這裡,衆人朝拜,“本王今日臨朝,皇上抱恙,正在休養生息,諸位有什麼事情,只需要彙報給本王就好,本王會立即處理,現在,按部就班與往常一模一樣就是。”
“是,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墨琛看着衆人,看着看着,問道:“朕的胞弟呢,今日究竟在上面地方,爲何遲遲不見?”
“趙赫將軍,今日大婚,沒有過來。”
“哦,原來如此,現在,諸君有什麼事情,奏報就是。”墨琛點頭,有人已經上前一步,開始奏報起來,墨琛以前雖然沒有處理過國家大事,不過畢竟也是見過不少,此刻看到衆人已經奏報起來,立即一個一個暗暗的記住了。
並且將一個一個的解決辦法都給了出來,到了最後,左權上前一步,關於昨晚的事情,左權是不清楚的,而左權呢,因爲聯繫了很多文武官員準備將墨琛給參下來,昨天樑煙雲又是讓墨琛給弄走了。
這麼一想,左權就覺得,此事與自己有關係,其實不過是想要與樑煙雲與自己孫子的關係來牽制自己,要自己不要輕舉妄動,至於皇上究竟是病是死,這就不好說了。
“微臣有一句話,想要代替文武百官問一問王爺。”
“您說來就是。”墨琛點頭,看着左權,左權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提高了語聲,不卑不亢的說道:“皇上果真還好嗎?”其實,這句話墨琛已經聽出來意思,這是責備自己的意思,這是懷疑自己的意思。
“自然還好好的。”
“但下官並不相信,下官這裡有一個東西給您看,原是給皇上看的,不今日您在這裡您說您是可以代替皇上的一言一行,下官這裡,只能給您了,您看看。”一邊說,一邊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東西握住了。
很快的已經讓內侍監給了墨琛,墨琛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不過憑藉自己的本能,墨琛覺得,這不是什麼好東西,立即打開來看,看過了以後,忽而就發現,這東西不是別的,居然是彈劾自己的一個聯名信。
墨琛忍無可忍,用力的一掌就落在了旁邊的紙張上,“大人真正是放肆,這是大人的欲加之罪,本王並沒有那樣子做,大人爲何要這樣子對待本王,本王果真已經……”
“您究竟做了什麼,您自己清楚,現如今,諸位的疑問也是我的疑問,那麼卑職就代替諸位問您一句,究竟您……”
“你說。”
“究竟您現在是不是已經謀殺了皇上呢?”墨琛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但是剛正不也的岳父大人還在等自己的答案,墨琛只能苦笑一聲,“您放心就是,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做的,也不屑做,現在皇上還好好的,有令愛照顧皇上,皇上會逐漸的好起來。”
“可憐我的女兒,兩個女兒都嫁給你這個和人面獸心的衣冠梟獍,墨琛,今日有你就沒有我有我就沒有你。今日,老拙的女兒已經讓你控制住了,但是我還是剛正不阿,我就是要你這個帝王做不成。”
“我以我血薦軒轅,列祖列宗,我來了。”衆人哪裡想到會在朝堂上發生這種君臣對罵的事情,在衆人還沒有來得及出手的時候,兵部尚書左權已經一頭就撞在了旁邊的廊柱上。
“你……你這又是何苦,你就是對本王不滿,也不應該傷害您自己,來人,快看看大人還好嗎?”這個小鬧劇是墨琛無論如何腦洞大開都想不到的,左權行爲無疑是對墨琛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