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虛簡直被她如此大膽的想法給嚇着,連問,“可是那煉器,還有百捕網!這些可都是風漠煉出來的呀。可如果換了別的人……”
“你在這大陸公會生活得時日最久,那你可知道:那風漠是何時出的名氣?又是何時與公會交惡?又是因何被趕出來的呢?”上官婉柔問。
她如此梳理,倒是令元虛滯語。不得不細細思量一至,回道,“若說是風漠的出名,自然是他在那風府煉製出了一柄極小巧的兵器卻威力一時無極來說;若是他的交惡,說是與公會之內的煉器長老不合,便出來自立門戶;而自立門戶之後便在之後有了威名。”
‘他出來多久有了威名?’上官婉柔又問。
“呀,過了許久呢!”元虛如此一回想,頓時覺得這個時日還真是不短。
上官婉柔勾脣而笑,再道,‘那你可知道之前風漠最擅長的煉器之物是何?當他成名之後又擅長煉製怎樣的寶器?若是說不出來,便說他在那公會之中,最擅長煉何等兵器即可。’
元虛聽到她如此問,不禁面色益發複雜起來,最終只得說道,“還真是很蹊蹺呀。說來也巧了,之前他在公會的時候,我還去裡面買過一把寶刃呢。說是風漠煉製出來的,便當成寶給買了回來。那寶刃可是耀武揚威,格外傲氣;但是風大師自立門戶後,可是因那小巧的兵器而出名。與他前期所煉製的,自然是大不相同……”
“就算是大不相同。那這麼多年以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他益發迫着自己煉製玲瓏寶器;可也會偶爾煉製一些威武巨大的兵器之類。這件事情,只需要找歐寧布問問即可。看看那風家的煉器庫之內,究竟都有些什麼樣的。”
聽她如此說,元虛心裡越發沒底,反而感到她所說的很有道理。
如果那風漠的兵器庫內大換血,那上官婉柔的猜測便是真的呀。還真給她猜對了。
上官婉柔正準備聯繫歐寧布時,卻見不遠處傳來陣陣腳步聲。扭頭看去,就見歐寧布等人竟是趕了回來。
呵呵,還真是說曹操,曹操便到啊。
不等歐寧布把得來的消息回報,上官婉柔先而問了關於風府的事情。
歐寧布不知何意,便將自己所見着的盡數說出。
“你說的可是真的,真的都是一些靈巧的寶器?”元虛吃了一驚。
歐寧布聽他如此質疑,當場便惱了,‘我騙你做什麼,又沒人給我好處!還有,就連風漠家的小婢都這樣說。’
上官婉柔微笑地接了句,“之前捕捉咱們的那百捕網,不也是精緻而輕便快捷的麼。若是真正的風漠,必定會煉製一個巨大的網,而非是如此小的網,而實際上伸展起來卻是如此之大!”
這樣的話已經是落實了風漠的真僞。
元虛無奈嘆息一聲,“真是人心難測啊。我只當那風漠的麪皮還是從前那一張,卻不料裡面的芯子卻換了。唉,但不知這個假扮成風漠的人,究竟是誰?”
“如果假風漠沒的說謊的話,他必是那捕靈長老。看起來咱們得好好會會他了。”
上官婉柔話才落下,歐寧布便插口說道,“林公子,現在怕是不行啦。咱們得先回大陸公會去,那裡發生大事啦!”
小二的傷雖然好了,但是最近還是不宜走動。
上官婉柔讓小一送自己,小三照樣留守。
“吼!”小三很是不滿地吼了一聲。
上官婉柔摸摸它的腦袋,“誰讓你聰明呢,聰明的只能留下來了。還有,你吃掉了假風漠的血肉,雖然之後又還給了他。但是若利用得當的話,我們或許能找着假風漠的位置所在。所以,待我回來知道嗎!”
“吼。”小三應了聲,回頭甩掉了上官婉柔的手,大搖大擺地往回走。
這傢伙都不知道送送自己嗎?
然而回過頭,上官婉柔便與衆人坐上了小一的背,朝着大陸公會而去。
大陸公會看起來已經恢復了當初的安居樂業。
遠遠地,上官婉柔把小一收到身邊,衆人便徒步入內。
由於發生了百丈塔那件事,上官婉柔等人被大陸公會的人給追殺,到處都貼着他們的畫像。因此也不敢用自己的真面目行事。
大家也都各自打扮,是不被人識出本來面目者爲上。
到了大陸公會之內,但見着公會的拍賣樓辦得有聲有色。公會的門戶府門則顯得很是凋零。因爲那瘟疫的事情鬧得,公會的門戶尤其是醫藥館這些地方都遭到了打砸。
裡面的藥草被搶盡一空,而百姓經過時,再不將這裡奉藥品神明。只是吐一口唾沫過去。
因爲公會把瘟疫的事情都推脫到了醫藥館的身上,其中的數名醫者都被正法,這才使得百姓們的一腔熱血得以回報。
此刻上官婉柔等人到達時,就見着這個大陸公會安安靜靜的,不多會有人叫了聲,隨後便有百姓往旁邊躲去。
只見從不遠處的大道上駛來幾騎駿馬。一般騎駿馬並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而有能者都是乘坐極俊的獸騎,才能耀武揚威,彰顯自己的能耐。
可是今日這來者,卻是騎的駿馬。但是那不怒自威的強大之色,卻是令人難以忽視。
看起來就算他們是騎的馬,可一樣也不容人小覷。
上官婉柔縮在人羣之中,瞧着這幾匹高頭大馬行過,只見着最中間的那個人穿着雪色的長袍,一路上風塵僕僕,可他的衣角卻不見半點塵埃。
這個人在馬上的身形足夠俊美。但是往正面看去,他卻蒙着臉,以一張銀色的面具把臉頰遮在後面。這時就聽到四下的百姓議論紛紛,“呀,這個便是新任的大陸公會的會長呀!”
“可不是,看着好年輕喲!不知道會不會跟那醫藥館的些黑心爛肺的一樣,再弄一塊瘟疫出來?”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吶!多虧那個吳會長死啦,若是活着也有他受罪的!”
這些議論聲,彷彿根本無法入這銀麪人的耳,此人依然故我,馬蹄嗒嗒嗒在街頭而過,徑直往大陸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