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耳邊聞到一記記咒語而來,祁晟軒大驚,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上官婉柔尖冷的嗓音,帶着挑剔,如宣判般緩緩告來,“尚氏你殺死我娘,可還留着當初殺人的證據?!”
她的聲音剛落下,就聽到一記嘶衣之聲,頓時全場鴉雀無聲!
只見血紅的肚兜露了出來,除了之外,卻見到脖頸以及手臂上全是鮮豔的吻痕……
頓時一陣陣惋惜以及好事之音一齊朝他們襲來。
上官樂萱只覺得無地自容,柔柔弱弱地朝祁晟軒倒去,然後她的身子還沒有倒下,只見尚氏手指輕輕一挑,那肚兜下一刻被挑開,剎那間潔白的鎖骨與飽滿的胸脯,緩緩地露出玉山一角……
“孃親!”
上官樂萱尖刻大叫,尚氏卻指着自己的身子失了魂般地承認道,“是我,是我做的。在夫人生三小姐時,是我故意買通了接生婆,夫人死前在我身上抓的傷痕,直到現在還在……”
這一刻上官敏豐再也無法聽下去,一掌重重地甩到尚氏臉上,將尚氏甩了出去,她此刻在千級臺階之上的大殿,被這大力一甩,踉蹌一下,整個朝下面倒去。
“孃親!”上官樂萱目光一閃,接着就要去抱尚氏。
祁晟軒狠狠地瞪着上官婉柔,低吼一聲,飛撲出去救上官樂萱!
上官婉柔秀麗的面容溢着冷笑,她也沒有想到,孃親會是這樣死的!
她朝臺階處走了一步,正待朝下看,突然一掌帶着十成之武氣,朝她擊去!
“早等着你!”
原以爲跳窗救人的祁振衣,在窗臺之下躲藏着,看到上官婉柔而來,頓時一掌斜刺裡飛來,不由分說一掌毀之!
上官婉柔冷不丁被擊,就要飛快躲開,誰知祁晟軒那掌太快,她閉眼,就要捱上一掌,哪知——
下一刻,只覺得身體靠上一道溫暖的軀體,有了依託,免於難;
“我的小柔兒,你是在哭麼!”
耳邊突然傳來一記戲謔而魅惑的男音,帶着勾柵玉砌的溫柔情懷。
身形在半空中翻飛,衣角翻滾着絕美的弧度,剎那間落於不遠處的高柱之上,“柔兒,你以爲祁晟軒會救上官樂萱麼,你看看上官樂萱——”
他說着,指尖朝不遠處的一側殿脊而去,只見紅衣飄蕩,揚起魅極的風色,撩起魅紅的蓋頭,只見上官樂萱朱脣麗容,說不出的絕瀲美好。
上官婉柔凝目注視而去,捲起的狂風之下,只覺得自心底升起一道寒意,她實在沒有想到,曾經在她眼中不過屈屈武功的上官樂萱,竟然能在那樣高的樓臺跌下後,再次翻上屋脊,傲然睨立!
目光猛地落向悠然立於殿外,抱胸朝這邊看的祁晟軒,只見他滿面的自信之色,一瞬間上官婉柔明白了,原來自始至終被騙的人,僅僅是她自己。
上官樂萱不是她所表現的那樣廢柴,而祁晟軒,早知曉這一切,他們……早在更久之前就已經狼狽爲奸了!
祁晟軒以身擋在上官樂萱面前,目光冰冷地鷙着上官婉柔。
聞言,奔出大殿外的一干大臣,挾帶着嘲冷,竊竊私議起來,連場內太子與皇子臉露鄙夷之色。只有太子祁振衣,若有所思地朝上官婉柔看去,俊美的長眸中帶着濃郁的疑與驚。
上官婉柔面色清柔如水,身形飄動,腕上的鮮紅消彌於無形,睨了眼所剩無幾的尚氏,她勾脣冷笑,尚氏都招了,她還擔心什麼呢?
“柔兒,不如先看看我的禮物?”祁芮雪媚眼飛揚,那魅惑的嗓音夾藏着某種甜蜜的意味。
上官婉柔下意識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身後的男子,三千青絲長及膝蓋,柔美色絕,狹長的桃花眸帶着芳菲嫵媚,她不由地呆了呆了。
這男人妖孽到了極點,上官婉柔明知要遠離他,祁芮雪一手揉着纖青的雲絲,一手捏住她的柔荑暗中強硬阻止她後退。
他指尖瑩秀修長,纖纖玉指晃盪着上官婉柔,綽媚到骨子裡,眼角的餘光盪漾向一角的祁振衣,像得勝凱旋的孔雀般,愜意地眯起眸子,綻放風華。
能在瞬息之間,讓人失了神魂去招認從前的罪處,看來他的柔兒是個厲害角色呢!
祁芮雪越想,脣邊漾蕩起的笑意越發媚人,眼角眉梢都含着春意,彷彿吃了蜜餞一般。
上官婉柔看得心驚肉跳,幾乎以爲這妖孽被人施了移魂大法。
“處決了尚氏,再說訂親一事。”冷不丁地祁芮雪說道。
祁晟軒聞言,臉色氣到鐵黑!
他訂婚,憑什麼要別人插手!
祁晟軒袖口滌盪着一道寒森的戾氣,他危險地眯眸朝祁芮雪,陡然擊出——
這時,就聽破空之中一聲長嘯,海冬青英姿凜然,彷彿通靈神獸,俯身直衝下來,在祁振衣頸間猛啄了一口,眨眼怪叫着旋在主人頭頂徘徊,它低頭一磕,一粒藥丹掉出來。
祁芮雪隨手朝旁邊侵過來的侍衛招呼一揮,那侍衛中招口吐鮮血,他將那粒丹藥迫他吞服下去,只見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那侍衛已然能夠鮮活如常。
“還剩最後一顆可續延性命的金丹……”祁芮雪聲音悠揚魅惑至極。
文武驚訝!
皇上驚喜!
祁晟軒驚怒!恨不得現在就宰了祁芮雪;
“你想要什麼,皇上都答應你!”皇上身邊的太監當即叫道,眼睛溜了一圈。
海冬青昂揚着雄姿,挺立在祁芮雪肩上,得意地朝祁晟軒,哧哧嘯了兩聲。
祁芮雪這時,提出一隻掉了毛的蔫雞,另一邊飛出道“嘎”聲,卻見一隻歪了脖子的鴨,低嗚着鳴叫,蹣跚而來。
他揉着手中的青絲,在衆人都在好奇灑遍目光時,泠泠媚笑,“請皇上準這歪鴨蔫雞拜堂成親!”
聞言,西月滿朝文武煞時靜寂!下一刻嘩地一聲,嘈雜四起!震驚,憤懣!
上官婉柔皺眉!
祁芮雪彷彿沒看到自己犯了衆怒,揚揚海冬青喙中的金丹,“此物,是我從聖火系魔獸的獸核之中煉出來的,皇上要還是不要呢?”
慶宇帝老臉一派寒酷,他寒眸一凜,沉着氣朝祁睿雪道,“你何時恢復的聲音?怎麼朕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