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殺死的徐光?”司仲強在打量了一番突然出現的劉道明後,冷不丁的問了一句話。
劉道明一雙三角眼微微眯起盯着司仲強看了片刻後,意有所指的問到:“不知這位小友深夜在此是爲何故?”
司仲強沒有回答劉道明的問題,依舊是眼睛不眨的還是那句話:“是你殺死的徐光?”
“人有人路鬼有鬼途,小友切莫誤入迷途,還是回頭是岸的好。”劉道明雖然嘴上說着客氣勸解的話語,但是被司仲強如此不屑正視的言語,搞得很是惱火。
“去他媽的狗屁!我就知道徐光他不該死,至少他沒害人,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司仲強一句髒口說出來的同時,眼睛緊盯向劉道明,似乎有種要興師問罪的意思。
劉道明伸手指向一旁早已身死、屍體還掛在橫樑上的劉三,說道:“他是怎麼死的我想你應該比我還要清楚。我只是匡扶正義、替天行道罷了。”
“對,劉三是被徐光殺死的,這一點不可否認,但是事有原因、你如此的不問青紅皁白,徑直殺死他做的對?還真當你是匡扶正義、替天行道了?”越說越氣的司仲強有原初的語氣稍緩到逐漸的吼聲:“你這是草菅人命!”
“他是鬼...”劉道明表面上一如平靜的說這話,實則內心裡則是想到:“看他這個樣子能在剛纔那個厲鬼下活了下來,必是有所依仗,看來我還是先忍耐一番,以免壞了大事。”
司仲強啞口無言的聽着劉道明回了一句,最後搖了搖頭對着他說道:“是,他確實是鬼,但是你身爲一個道士,也應該做這些除魔衛道的事,只不過你做的未免有點太不近人情了!”
身爲江湖術士的劉道明聽着司仲強的這一番話語,只是臉色平靜帶着一絲高人模樣的表情,端坐在白色小毛驢上,一手捋着小山羊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是,在這一點上,以後我多注意點,多謝小友指教。”
江湖術士和道士完全是兩個不同概念的人,這時候還沒有接觸到一些事情的司仲強根本就不明白這裡面的門道,眼見江湖術士劉道明身穿道袍,還以爲他是一個道士;殊不知,來桃落村抱着撈取錢財目的的劉道明,壓根就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唉、看來事情這隻能是這樣了,我總不能上去就和他打一通吧?理由站不住腳的,誰讓人家是道士,你是鬼呢;徐光放心吧、你說的事我以後有機會會幫你辦到的。”司仲強事後想想眼前的劉道明說的、做的確實讓他找不到藉口,只好在心裡唸叨這麼一句。
而在一旁端坐在小毛驢身上的劉道明,雖然表面上是一副得道高人模樣,但是在心底確實想着剛纔徐光的事情:“該死的,要是剛纔早已會趕到,說不上還能收到一隻鬼魂,眼看着修爲就能再上一層樓,都怪這個傢伙!”
雖說劉道明心裡有着抱怨和氣惱,但是想起剛纔自己所懷疑的事情,也就瞭然於胸、隨即決定還是先摸清司仲強底細爲好。
心裡早有打算的劉道明,突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臉上有着一絲驚訝和疑惑的神情,朝着司仲強仔細看了看,試探着問道:“小友,剛纔你是否和和這隻鬼有過打鬥?看來小友本領不凡,不知是不是同道中人?”
“恩、打過一場,本領?算不上什麼本領,鄉下把式而已;我就是一個剛退伍的老兵,和你還真算不上是什麼同道中人。”司仲強有些好奇的盯着劉道明身下的白色小毛驢,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同時在心裡暗自唸叨一句:“道士啊?這輩子我可沒打算做什麼道士,我要做道士了,那還對得起彩蝶?”
殊不知問出這句話的劉道明,只是想摸一下司仲強的底細,一來好奇司仲強身上是否有什麼本領在身,免得到時候破壞了自己的賺錢大計。二來更是擔心遇到‘同道中人’,當然要同是術士一門就好說了,要是碰上那些正派的牛鼻子老道自然又少不了麻煩。
擔心突生事端的劉道明在一番和司仲強的問話、答話中,已經知道司仲強這人就是個雛,對他造不成什麼威脅,也就放下心來;有心想要拉個幫手的劉道明、看了眼絕對能稱得上是個‘金牌打手’的司仲強,不由得撫須笑了起來。
“我看小友雖說身手不凡,只是剛纔和那隻鬼打鬥應該有所吃虧吧?”劉道明看着司仲強說了一句較爲委婉的話語。
不消多說,司仲強就能明白劉道明的話語,也不隱瞞實話實說道:“確實,我雖然說大斗上面絕對能勝得過徐光,但是對於鬼,總是沒有辦法打傷、打死它們;這讓我很苦惱啊。”
劉道明一聽司仲強的這話就知道有門,不露痕跡的說道:“我自認還能收服一般的惡鬼,不知道小友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混,額、不是,想不想和我一起幹?”
“聽他這話,怎麼覺得抓鬼就和幹買賣做生意一樣?還要拉人入夥?”司仲強臉上帶着一絲疑惑的神情,看着唾沫星子滿天飛自顧自說着話的劉道明,在心裡有些不解的想着。
“自從我踏入這一行以來,那可是經歷過大風大雨的,什麼千年狐妖、鬼王、殭屍精怪的雖不曾見到、收服過,但也是有幸跟着幾位同道中人探討、研究過...”剛說完這些話的劉道明就看到司仲強眼中有着一絲鄙夷的神色。
忙接了一句道:“但是我自認還是有些經驗的,上百年修行的精怪我都曾收服過,就譬如那百年修行的狐狸精...”
“等等,打斷一下,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司仲強越聽越覺得不靠譜。
“跟着我幹吧?有前途!跟着我混吧?有女人!”劉道明眼中這時候,彷彿閃現出不少的鈔票和女人,一個勁的在誘惑和迷惑着司仲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