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化解、猜測

司仲強雖說是不聽不聞,但站在那裡的他,兩隻耳朵又不是長着好看的;或多或少的總是聽到了一些老爺子年輕時候的事,因此就在腦海裡不由地想到:“誰能想到這看似和二奶奶生活在一起大半輩子的二爺爺,居然在年輕的時候還有這麼一段風流事?”

只是在司仲強腦海裡剛這樣想着時候,接下來就聽到了鬼婆婆所說倆人之間的事情,除了在怪自己胡思亂想之外,更加的對於老爺子司志明和鬼婆婆倆人之間雖有感情、卻最終因爲各自的原因而爲沒有走到一起,感到惋惜和同情鬼婆婆的遭遇...

老爺子司志明一臉愧色的朝着‘翠英’走了過去,渾身顫抖着竟然跪了下去,深深自責的說:“你爲了我孤身一輩子,到死也沒個人在身邊,更沒人送終,這一跪,算是我對你的道歉,這一輩子我欠你的,下輩子我在償還你。”

“明哥,這事情不怨你,真的不怨你,誰讓當年我家裡成分不好,換做是誰家也不會取這麼一個人家的閨女的。”‘翠英’眼看着現在都已經是一大把年紀了的司志明,跪在了自己身旁,在心裡一直就沒有像到的她,忙伸手去攙司志明。

誰知道老爺子司志明,卻是怎麼也不起來,任由‘翠英’的拉扯,自顧自得說着:“人都說男人膝下有黃金,不能輕易下跪,我司志明活了一輩子,就算是當年沒有活路了跟着大嫂滿街乞討的時候,也是拉不下臉來給人家去下跪,說到底還是我辜負了‘翠英’你啊。”

原本想着拉一把老爺子的司仲強、最終還是選擇了站着不動,畢竟這是長輩之間的事情,他不想這以後老爺子司志明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尷尬,隨即徑直的把眼睛閉上,只是老爺子所說的那些話一絲不落的到了他的耳朵裡。

“我司家有這樣一位老爺子,是我們司家的大幸,這些年要是不是有老爺子照顧着司家的上上下下,真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我們司家現在的家景。”司仲強在腦海裡想着老爺子這些年來對司家付出的一切,不由得感嘆這纔是一個男人。

但凡每個堅強的男人身後總是有着一絲愧疚,畢竟事事不能都隨心意,難免有些身不由己。就像是司家老爺子司志明這樣的,當年他大嫂攔着他和翠英也不是真的要狠心拆散倆人,只是當時的社會狀況,讓兩個成分不同的人走到一起,真的是要頂住很大壓力的。

再說了要是當時老爺子司志明真的和翠英走到了一起,按照當時的狀況,倆人根本就活不到現在,那些年對於一些成分不好的人,除了打壓就是迫害,說白了當時這種事情也是迫不得已的。

“我知道、我知道,明哥、是我命不好,沒有緣分和你走到一起,這次我來也不是真的要想作弄你家小孩,只是想你想好好看看你明哥。”‘翠英’這時說出了讓司仲強明白了爲什麼鬼婆婆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老爺子司志明明白過來後,臉上先是痛苦接着就是一陣的猶豫,想了想後說道:“翠英,我知道當年是我的錯,你來看我,我真的很高興,但是、但是,哎、小孩子不經嚇的...”

“我知道了明哥,以後我不會再來,我只是看着這個小孩子在想,要是當年咱們的孩子要是活着,應給也是這樣可愛吧;明哥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悠悠的說完這些話後,‘翠英’怔怔的看着老爺子司志明,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祈求般的神色。

聽到這句話的老爺子司志明,知道‘翠英’說道做到,就從她當年說只嫁自己一個人,並且從此單身到老就能看出;隨即說:“是可憐了咱們的孩子,可是那時候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懷了我的孩子,你說吧翠英,只要是我能做得到,我都答應你。”

司仲強卻是在聽到‘翠英’說的這句話時,先是心裡一緊接着就想到:“看樣子這件事情應該完了,只要是二爺爺答應了她的要求,以後不再出現估計堂哥家的小孩也就沒事了。不過我想她的這個要求應該是不簡單吧?”

果然不出司仲強所料,只聽‘翠英’帶着歡喜的語氣說道:“明哥,事情都過去了,再難受也回不去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死後能不能和我葬在一起?”

“和你葬在一起?”老爺子司志明愣住了,臉上有些遲疑。

“怎麼了?明哥我就這麼一點要求你也不能答應我嗎?”隨着老爺子司志明的遲疑,只見‘翠英’的臉色變得有些佯怒起來,就連語氣也變得有些陰冷。

這時候就連站在‘翠英’身旁的司仲強都感到身上有一股陰冷的氣息,忙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還在遲疑的老爺子,接着就看到被鬼婆婆上身的二奶奶身體居然輕微的顫抖起來。這一幕不由得讓司仲強想起最初二奶奶的那句話。

“她說什麼就答應;我身體扛不住鬼上身的陰氣;最好時間能短一些....”

老爺子司志明猶豫了下說道:“翠英,這件事情我不是不答應你,只是你也知道按照咱們這裡的風俗,就算是我死後也是要和老婆子埋在一起的,要是我答應了你是對老婆子不公平的啊。”

“哼!對她不公平?明哥你難道對我就公平嗎?”說着這些話的‘翠英’不由得激動起來、渾身抖動的力度逐漸大了起來;而在司仲強的眼中看來,那完全是二奶奶因爲受不了鬼上身的陰氣纔有的反應。

“我、我...”老爺子司志明一時間手足無措的看着‘翠英’。

司仲強不得不在這時插嘴說了一句:“二爺爺,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答應老婆婆吧,剛纔二奶奶不是也說了嗎,只要是老婆婆的話和要求都答應。”

“可是...”老爺子司志明還是有些不能接受,畢竟年輕的時候那件事是他愧對‘翠英’,但是她的要求確實讓老爺子一時間難以接受,畢竟跟了自己大半輩子的老伴,受苦受累大半輩子不說,到頭來還不能和他同墓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司仲強眼看着二奶奶身體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心中不由焦急的朝着老爺子司志明一個勁兒的使眼色;只是老爺子司志明好像沉靜在苦惱的思索中,完全沒有看到一樣,這讓司仲強不由得很是焦急。

“翠英,這件事情讓我考慮考慮怎麼樣?”老爺子似乎是無奈的說出了這句話,當然這時候的他也注意到了司仲強的眼色,想起了什麼的老爺子司志明,不由地有些後悔自己的言語。

‘翠英’的臉色明顯變得有些陰冷,最後在緊盯了老爺子司志明一眼後,陰冷的說道:“好,我就給你兩天時間,讓你考慮考慮,不然...”

“我答應你!”不等‘翠英’把話說完,老爺子司志明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重重的點了點頭。

‘翠英’像是不敢相信一樣,看了眼臉上神情凝重的老爺子司志明,說道:“明哥、我也只是想和你在一起罷了,但願你能記得你這個承諾...”

隨着‘翠英’的這句話最後一個字的落下,司仲強看到鬼婆婆從二奶奶的身上出來,徑直的走向門外,同時看了一眼司仲強說了句只有他聽到的話。

“孩子、以後少點殺戮,你身上的煞氣太重以至於掩蓋了內心的嗜血殺意,但願不要走上邪路...”

司仲強一愣的同時,說道:“不會的,放心吧老婆婆,一路走好。”

鬼婆婆‘翠英’在和司仲強說了這句話後,點了點頭,轉身朝着司家一處沒有燈光照耀的地方輕聲喊了句:“去那了?趕緊過來,回家了。”

司仲強頓時心裡一驚,猜測地想到:“難道這個鬼婆婆還有幫手,還是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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