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葉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眼神之中帶着一種若有若無的飄忽,她淡淡地說道:“這事都是我處理的不好,要不是我安排唐立來負責,也許不用‘弄’到這種地步。還有就是小‘花’應該也不是故意這麼做的,她最近心情很差,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她承受的打擊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什麼打擊?”安伯雄冷冷哼了一聲,顯然很不以爲然。
唐葉把頭埋下去,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過了很久才把身子依偎到老爺子的懷中,幽幽的說道:“這件事老爺子你很快也會知道,我就不刻意瞞着你了。現在幾乎所有的報紙雜誌全都報道了,小‘花’‘子’宮體腺的體液和有朋的‘精’子相沖,根本就沒有可能懷孕。你說還有什麼比一個‘女’人不能爲自己的男人懷孕生孩子更難過的事情呢?”
老爺子聽了後,不禁暴跳如雷,大聲的責罵道:“‘混’賬!真是一羣‘混’賬!都太糊塗了!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唐葉見到安伯雄大發雷霆,越發地有些楚楚可憐起來,她仰着臉,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着:“老爺子,您別生氣,您生氣我害怕。”
看着妻子那張溫婉可人的臉,安伯雄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脾氣暴躁,被人稱爲安烈火,但惟獨對自己的小妻子,關愛備至,從來不捨得在她面前發火。
他壓抑着自己的情緒,輕輕捋了捋她的頭髮,才壓低聲音說道:“我不是故意對你發火,我是在生氣。有朋怎麼可以娶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做妻子呢?這事有朋知道嗎?還有誰知道?”
唐葉緊緊的抿着嘴‘脣’,連聲說道:“老爺子,是我不好,我說錯話了。我以爲溫大姐已經告訴了你,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才和你透‘露’。我以爲溫大姐和您之間沒有秘密。”
安伯雄聽完後,神情微微一滯,卻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爽朗:“小葉子,我可以理解爲你在吃醋嗎?”
唐葉的臉羞得通紅,全部埋在他的懷中,用粉拳輕輕拍打着他的‘胸’膛,柔聲說道:“老爺子你真是太壞了,居然還戲‘弄’人家。”
安伯雄享受的看着這一切,這個小妻子帶給他的太多了,給他找回了久違的年輕活力,讓他重拾當年的雄風。
安伯雄面‘色’凝重,想了一會兒才說道:“王小‘花’既然不能生育,我們家肯定是容不得她。”
“這不太好吧,有朋那麼愛她,要是老爺子你拆散他們,我覺得有朋會恨你一輩子。”唐葉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安伯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水清怎麼想的,我們安家一共就兩個兒子,爭氣的就有朋一個。我不可能允許有朋的妻子不能生育,不能允許安家無後,這麼簡單的道理水清居然不明白,還要隱瞞着我。”
說到這裡後,他頓了頓,滿懷深情的看着唐葉說到:“小葉子,這就是你和水清不一樣的地方。在你的心裡,我就是你的天,你的地,你的全部,你有什麼開心不開心都不會瞞着我,這是我最欣賞你的地方。”
唐葉越發的羞澀起來,她伸出手來,輕輕撫‘摸’着老爺子的‘胸’膛,深情的說道:“你是我的丈夫,我既然嫁給你,當然要全心全意待你。”
安伯雄想了一會兒,對唐葉吩咐道:“你幫我約王小‘花’到家裡吃頓飯。”
唐葉連忙擺手說道:“老爺子,這個時候我不適合出面。要是我出面,只會讓小‘花’對我有意見,也會讓有朋對我有想法,你知道我們本來就是虧欠了有朋……”
老爺子聽完後,不禁嘆口氣說道:“到底是你想的周全一些,我竟然把這些事情都給忘記了。好,我吩咐秘書去做這件事。”
“最好別在家裡,在金牛酒家吧。我安排人去給您定位子,我知道您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攔的了。”唐葉不動聲‘色’的說道。
“你真是個溫柔而又體貼的好妻子。”老爺子執着她的手,輕輕的親‘吻’了一下。她就出去把秘書喚了進來幫忙做事。
王小‘花’送走唐葉後,右眼皮一直在不停的跳動,她聽人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但一整天下來,什麼事也沒有,她不禁覺得自己有點自己嚇唬自己。
到了傍晚,安有朋給她打電話,說公司有點事情,需要連夜解決,晚上可能會加班到很晚。
她囑咐他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千萬不要‘操’勞過度,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剛掛掉電話,又有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王小‘花’略一猶豫,還是接了起來,電話是安伯雄的秘書打來的。
“請問是王小‘花’小姐嗎?”秘書在電話裡面問道。
“我就是,有什麼事情?”王小‘花’回答道。
“我是安伯雄先生的秘書,今天特意按照安伯雄先生的授意給您打電話,希望今天晚上可以約王小姐在金牛酒家見面,七點鐘,安先生一向不喜歡人遲到。”說完後,秘書沒有等她迴應,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王小‘花’對着電話,不禁發了半天的楞。
俗話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樣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尤其是今天唐葉很不開心的走了,現在老爺子又打電話給她,她不認爲這兩者之間沒有聯繫。
但老爺子畢竟是安有朋的父親,她要是不去的話,只會讓安有朋爲難,只會讓安伯雄和安有朋之間的父子關係變得更加惡劣。
經過一番猶豫之後,她決定“單刀赴會”。
到了六點鐘,她就提早把店‘門’給關了。自從在這裡開店後,生意很一般,加上她又總是因爲各種原因不能來,以至於現在連每天的成本費用都沒有辦法維持。
她嘆口氣,到了公‘交’站,坐上公‘交’車,來到了金牛酒家。到的時候,是六點五十。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安有朋見面,也是在這家酒店的‘門’口。緣分,有時候真是妙不可言,她的臉上就‘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她走進去,準備給安伯雄的秘書打電話,卻看到有個人走了過來,問道:“請問是王小‘花’小姐嗎?我是安伯雄先生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