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有朋含笑點點頭,帶着王小‘花’從溫言一品走了出來。出來之後,一路之上王小‘花’顯得很沉默,與平時的樣子不同。
安有朋拉着她的手,笑‘吟’‘吟’地說道:“我的‘女’王大人,今天爲什麼不說話?”
王小‘花’扯了扯嘴角,有些爲難地說道:“剛纔我看到溫言把你叫出去,是不是我們兩個的事情有什麼阻滯?如果是,你告訴我。”
安有朋低頭沉思了片刻才望着她,眼神澄澈而又寧靜地說道:“你放心,無論出什麼事,我都能夠一力承擔,不會讓你受什麼委屈。”
王小‘花’越發的緊張起來,緊緊抓着他的手,臉上帶着一絲黯然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真的沒事,你相信我好嗎?”安有朋目光澄澈的望着她,他的眼神沉穩,猶如一泓湖水。
猶豫了一下,王小‘花’點點頭堅定地說道:“好,我相信你。”
不錯,她的確應該相信安有朋,兩個人認識了這麼久,安有朋爲她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從來也沒有讓她失望過。以前沒有,現在應該也不會有。
兩個人上車,回到家裡,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安有朋將王小‘花’送到了店裡面,然後就去上班。
王小‘花’一整天下來都顯得無‘精’打採,她不知道昨天溫言跟安有朋說了些什麼,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正在穿着珠子,有人推開店‘門’走了進來。那是一箇中年‘女’人,大概有四十多歲。頭髮挽成了一個髻,臉上施了淡淡的薄粉。
她身上穿着一襲黑‘色’打底帶着淺粉和淡紅‘色’碎‘花’的旗袍,配上脖子上一條綠‘色’的翡翠鏈子,人顯得雍容華貴又帶着幾分高雅。她保養得宜,言行舉止又帶着幾分古香古意,一看就不是尋常的‘女’人。
她走到王小‘花’櫃檯的前面,輕輕敲了敲櫃檯,王小‘花’纔看到她。愣了一下,王小‘花’臉上‘露’出了笑容,柔聲地問道:“請問這位‘女’士,您需要點什麼?”
那個‘女’人並沒有回答她,而是繞着店裡走了一圈,仔細看了看王小‘花’做的手工藝品,這才轉過臉來不動聲‘色’地問她說:“這些全都是你做的?”
“是,都是手工製作。”王小‘花’連忙答應着。
“看上去還‘挺’不錯。”她讚歎道。
“謝謝您,請問您有什麼需要的?”王小‘花’和氣地回答道:“我可以幫您介紹。”
“不用了。”那個‘女’人擺着優雅的身姿,重新走到了王小‘花’的面前。她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我的名字叫做溫水清,是安有朋的媽媽。”
“您是……伯母?”愣了一下,王小‘花’頓時有些侷促起來,只覺得雙手不知道往什麼地方放了。
她呆呆地看着溫水清,過了足足有半分鐘才反應過來,連忙拿了椅子說道:“伯母,您請坐。”
溫水清笑了笑,溫文有禮地說道:“不用了,其實我今天來只不過是想看看你,有朋跟你談戀愛,也沒有將你帶回到家裡面,聽說你們還同居了,有沒有這回事?”
王小‘花’臉上頓時飛上桃‘花’,羞得通紅,她連忙擺擺手解釋說道:“其實我們只不過是住在一起而已。”
“住在一起,我明白,年輕人嘛。”溫水清點了點頭,臉上始終帶着那儒雅而又溫文的笑容,看上去她是一個有着極好修養的‘女’人,她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優雅‘迷’人。
王小‘花’見到她還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面對着忽然出現的溫水清,她感覺到異常尷尬,還有就是緊張。
王小‘花’正在琢磨着要怎麼說的時候,她已經笑着說道:“小‘花’,今天晚上我們一家人在瑞豪酒店一樓的金‘玉’滿堂包廂吃飯,希望你也能來參加。”
“我也要參加?這……不太好吧,我,我還是先告訴有朋一聲,說不定他不願意我去。”王小‘花’結結巴巴地說。
面對着眼前這個格外優雅高貴的‘女’人,她覺得自己簡直失了分寸,表現得異常糟糕。
溫水清輕輕地拉着她的手,笑呵呵地說道:“不用先告訴他,只不過是一頓平常的家庭聚餐而已,晚上給有朋一個驚喜,你覺得不好嗎?希望你能夠聽我的話。”
“好吧。”王小‘花’用力地點點頭,說道:“我聽您的吩咐。”
“這就好,真是個好孩子。”她笑着說道:“那麼我們晚上見。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做生意了,還有,你做的這些小手工藝品,看上去都很不錯。”
說完後,她就轉過身去,優雅而又高貴的離開,王小‘花’連忙在後面將她送走。
送走溫水清後,她的心還在咚咚的跳動,感覺到異常的緊張。無數次想過跟安有朋家裡人見面,卻沒想到是在這樣的一種環境和氛圍之下見的。
一下午她都緊張的做不下事情,乾脆就把店‘門’關了,出去選了兩件衣服。又特意的去化了一個淡妝,將頭髮束了起來紮成一個馬尾,蓬鬆的落在腦勺後面。
換上新衣服,人倒顯得‘精’神了很多,否則在安有朋媽媽溫水清強大的氣場面前,她會感覺到被壓得軟不過氣來,有些無所適從。
到了晚上約定的時間,她按時的來到了瑞豪酒店。進去之後,她向服務員說想去金‘玉’滿堂包廂。服務員便引着她來到了包廂‘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就有人來給她開‘門’。
給她開‘門’的人是溫言,溫言見到她後打量了她一下,笑着說道:“小‘花’,你今天真漂亮,快進來。”將她拉了進來,把‘門’關上。
王小‘花’看了看,發現這裡面已經有五個人。一個是溫言,安有朋的妹妹,一個是溫水清,安有朋的媽媽,還有一個她也認識,是唐葉。
唐葉今天打扮得珠光寶氣,濃妝‘豔’抹,顯得高貴而又出衆,像一顆絢爛的明珠。坐在唐葉邊上的是一個五十幾歲的中年人,身材微胖,自始至終都冷着臉。
坐在這個中年人身邊的也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他顯得很清瘦,戴着眼鏡,臉上自始至終都帶着溫和的笑容,注視着王小‘花’,輕輕地點頭,算是跟她打個招呼。
王小‘花’尷尬地往中間一站,沒想到安有朋沒有來。溫言很熱情地跟她說道:“小‘花’,我來給你介紹一下……”
她話音未落,就已經被那個有些胖的中年人打斷了。他冷着臉跟溫言說道:“要你多事。”
然後擡起頭來望着王小‘花’,眼神中好像帶着要殺死人的冷漠,利如刀劍,惡狠狠地對她說道:“你爲什麼要接近有朋?有什麼目的,怎麼樣才肯離開他?”
聽了這句話後,王小‘花’的心瞬間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