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官小國舅露出一副唏噓的心酸的表情,道:“可不是,小姨姑也想死你了,茶不思飯不念的。”
小櫺兒就問:“那你爲什麼不早點進宮來?”
官小國舅再唏噓心酸道:“從昨夜小姨姑就謀劃着今日的行程,想着能來看你心中的激動之情難以言表,是以當晚無心再眠只得半夜對月空悲嘆。怎奈……早上就睡過頭了嘛。”
小櫺兒手指頭在官向玉的後背上畫着圈圈,心中紓解一半,道:“看來小姨姑是真的真的很想我啦嘿~~~”
後走了一陣,官向玉突然問:“你今不用去學堂嗎,這麼有空?”
小櫺兒聞言,不大好意思地絞着手指頭,道:“嘿,人家這不是來接你麼。上學堂多大點兒屁事啊。”
“所以呢?”
小糰子兩手一攤:“所以人家就逃課了啊。一會兒你去給我母后請安,想必母后要求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你去學堂接人家。我在門口等你,你就不用繞去學堂那麼大一圈啦嘿~”
官向玉面癱,這才入宮的第一天,她就要爲虎作倀站穩隊形了啊……
官皇后的昭德宮就在不遠。小櫺兒在昭德宮外的樹林子底下等着,官向玉則獨自進昭德宮去向她姐姐報道。
果真是知母莫若女,彼時官皇后正在院子裡給一盞裹了花苞的茶樹修剪枝葉,挺着一個大肚子倒能折騰。她連眼皮子都沒掀一下便慵懶閒散道:“玉兒來了啊,你這個時辰慢吞吞地來,等一會兒去接了櫺兒下學以後將將能趕上午膳,若是再晚一點,就趕不上午膳了。”
她的弦外音很分明。就是小國舅連飯都不吃也得去學堂接她那表侄女兒下學。
“你女兒其實……”官向玉捧着一杯茶,啜了兩小口,目光有些深遠又有些呆,官皇后剪花枝的手頓了頓,她便改口道,“罷了,看在你懷着孩子的份兒上我就不氣你了。我這就去接她回來用午膳。”
官皇后又繼續修剪,道:“你也見到了,我這近三四月來行動不便,櫺兒便交由你這個姨姑來照料。吃飯不能讓她挑食,做功課需得好好做。”
“知道知道。”官向玉搗頭,“一切包在我身上,不會有任何問題。”
官皇后美眸眯了眯,又道:“若是讓我曉得你教她什麼歪門邪道……”她看了一眼官向玉,官向玉不自覺打了一個寒噤,官皇后手裡的剪子咔嚓一聲剪落了一朵茶花花苞,笑得甚是讓官向玉膽寒,“你應該也知道後果的。”
櫺兒在櫺姝宮擺了一桌酒席給小姨姑接風洗塵壓壓驚。兩姑子喝的是爽口的甜酒,官小國舅略有些沉重,道:“今你不去學堂我暫且替你瞞下,明開始你還得繼續去學堂,下午我們再一起玩。”
櫺兒一杯接一杯,豪爽地打了一嗝,努着櫻桃小嘴巴道:“小姨姑你不曉得,學堂裡的夫子,迂腐!我覺得我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從他們身上學習的了,上次我連請教他們什麼是房中術,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