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裡不止有幽月,趙希光,還有其他十來個年紀看起來比較大,衣着各異的男男女女,看到周白羅身後的應離進來,紛紛涌上,異口同聲的叫着:“少主!”
慕夕雪兀自驚詫着,她竟然不知道周白羅帶了這麼多人進來了。
他們應該就是十五年前月火族逃生出來的人吧。
只是除了幽月和趙希光,年齡看起來都不小了。
不知道是不是慕夕雪的錯覺,那些月火族人看到自己和應離牽手的模樣,眸子裡紛紛露出些許異樣的不悅和敵意。
“…………”什麼鬼。自己得罪他們了嗎?!
慕夕雪雖然和應離親,但是不代表要對他的族人親,他們一副不待見自己的模樣,慕夕雪也懶得打招呼了,垂眸揪着自己身上的衣帶玩。
趙希光站在幽月身側,眉清目秀的他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他衝着周白羅道:“國師不是說要帶我們去見什麼人嗎?走吧。”
周白羅看都沒看他一眼,帶着他們一羣人走進山洞裡去了。
按理說,周白羅是害死月火族長的幫兇,這些人應該是心生警惕纔對,可是他們沒有,而是互相對視一眼,詭異的沉默着跟到周白羅身後。
直到周白羅打開石門機關,隨着一股森然的冷氣撲來,慕夕雪一眼看到了擺在石室內的一個敞開的石棺,石棺外貼着各種血符,裡面安詳的躺着一名中年男子。
慕夕雪心頭一震,瞧着那張臉隱約覺得在哪裡見過。
慕夕雪看了眼身側的應離這才猛然想起,對,就是應離,跟應離太像了,難道他是……應離的父親?
慕夕雪驚詫的微微張開嘴,應離已經抿着脣流着眼淚噗通一下跪下去,猛地磕了幾個響頭,身後的幽月趙希光還有其她月火族人也都跪倒一片,恭恭敬敬的磕拜。
慕夕雪後退了一小步,就勢在趙希光旁邊跪下去,瞧着應離傷心至極的樣子,心裡難受死了。
她暗歎一聲,情緒受到感染,眼睛一酸也流下眼淚來。
衆人都在跪拜,但慕夕雪餘光瞥到了身側懶洋洋歪着的身影,她心念一動,想起幽月曾經說過的那句話,轉動眼珠向着趙希光悄然無聲息的瞥了一眼。
只見他一雙眼睛盯着石棺看着,嘴角似勾非勾,臉上沒有任何沉痛之色不說,反而隱約透出一絲不屑和不耐煩,彷彿只是不得已才這樣做。
幽月磕了個頭直起身,看也沒看趙希光,冷聲道:“趙希光,覺得勉強就出去。”
趙希光側過臉來看着幽月一愣,緊接着有些訕訕的一笑,放軟聲音:“幽月你說什麼呢?我哪裡有勉強?”
說罷爲了證明自己的話,立馬恭敬的磕了幾個頭,而幽月也不再理睬他。
慕夕雪全程看在眼裡,心中有了些想法。
這個趙希光,很明顯是喜歡幽月,念及着她纔會一直跟着月火族人的隊伍,如果沒有幽月的話,他肯定是不屑和他們爲伍的。
月火族的一切他看起來絲毫的不在意。
現在有幽月在,他會有顧忌暫且不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但是如果以後幽月有哪一點刺激到他的話,絕對會成爲危險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