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慕夕雪聽了他這話總算是露出了笑,十分溫順的對君墨軒道:“多謝殿下。”
結果當然是,白言聽了慕夕雪之前就交代好的話,誰都不讓靠近。
誰來靠近它,它就拼盡力氣,呲牙低吼,就像是受傷的小獅子,虛弱卻不失兇悍。
幾個小宮女嚇得嚶嚶嚶叫。
換了幾個人都沒轍,慕夕雪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一邊和它說話,一邊慢慢的靠近它,然後白言沒有反抗,任由她抱起來了。
慕夕雪語調無奈的望着君墨軒:“殿下,還是奴婢把它送去神殿吧。”
“你去?”君墨軒盯着她,眸子黑湛,語氣不明。
“啊,對呀。”慕夕雪不知道爲何被他這樣直勾勾看着,有些心虛。
怕他不答應,慕夕雪又主動保證:“殿下,你放心,奴婢一定早去早回,不會耽誤太多時間的。”
君墨軒面色不好的冷聲:“我看你就是不想呆在本宮身邊伺候,想趁機出去溜達吧。”
“沒有……”慕夕雪手裡摸着白言,微微垂首閉眼,小扇子般黑壓壓的眼睫覆蓋在眼瞼上,嗓音微顫:“奴婢只是覺得它難受的樣子太可憐了,讓奴婢想起了在進鄭府之前,也是這般生病了孤苦無依,沒有……”
“好了!”君墨軒聽她說起這些,心口陣陣抽搐,眉頭皺的更狠了,“本宮有說不讓你去嗎?”
慕夕雪淚眼盈睫,感激的看着君墨軒:“多謝殿下,奴婢這就把靈寵送回神殿。”
君墨軒直直看着她,點頭,“嗯。”
慕夕雪趕緊抱着白言溜之大吉,一出東宮,立馬憋不住的偷偷嘻笑一聲,擡手將眼淚給擦乾。
白言是個演技派,等離東宮遠了,它才從慕夕雪懷裡鑽起來,活潑之極的用兩隻肉爪不停拍她的胸。
“往哪裡碰呢你個小流氓,剛纔我就想說你了!”慕夕雪不輕不重的打它的爪爪,虎着臉訓斥它:“下次再敢這樣趁機襲胸,我直接,直接……”
白言被兇了,歪着腦袋瞅她,眼裡又開始聚集水汽。
想起上次罵哭它,它就立馬惹禍,慕夕雪趕緊閉嘴,不說了。
“嬌氣包,暫且饒你一回,哼。”
到了神殿,白溪直接將慕夕雪領去見周白羅。
周白羅一如既往,冷冷清清的表情,看到慕夕雪也不多說,便帶着她朝裡面走。
慕夕雪心臟鼓跳着,不由自主扯住周白羅輕盈寬大的白色袖子,緊張的渾身都發抖。
離離,真的能見到離離了嗎?!
周白羅在前面突然停下了步子,慕夕雪有些詫異,“你……”
慕夕雪話還沒說完,就感覺眼睛被他用冰涼的手捂住了,黑漆漆一片,然後感覺身子猛然下墜!
是什麼機關嗎?!
黑暗之中,慕夕雪靠在周白羅滿是冷香的懷裡,驚喘着,有幾分害怕,等周白羅放開她,她這纔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這是跟她上次擅闖頂層的空石室差不多,不同的是這兒地上塗滿了紅色的詭異的符文,閃耀着紅芒,像是一個巨大的陣法,活生生看得人非常壓抑。
更重要的是,她一下就看到了躺在陣法中間的那個雙目緊閉,面容平和的少年!
是應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