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軒偏頭看她,眸子一沉,涼聲道:“你喜歡牆是不是,我現在就讓人來把它給鑿了。”
“……”這個人怎麼這麼煩!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想把他踹下牀。
慕夕雪最終妥協了,乖乖的躺在他的懷裡,除了被弄着親了一會兒摸了一會兒,然後才消停了。
慕夕雪被他弄得毫無睡意了,靠在他懷裡,閉上了眼睛,滿心的都是迷惑。
慕朝雪遭遇了這種事情,慕夕雪其實已經做好了被遷怒,被毫無理由虐打怒罵的準備了,沒想到啊,沒想到……
他不僅笑得出來,還總跟她耐心的說話,熱切的親吻她……
但是在外界的那些傳言裡,太子殿下是痛苦的,憤怒的,哀傷的,受到了傷害的……
難不成,他痛楚太深,精神分裂了?
這個男人,越來越複雜,慕夕雪實在看不透。
不過她也不需要明白了。
慕夕雪不自覺擡起手,摸了摸胸前溫熱的血晶石,還等差不多半個月,半個月就好了。
半個月之後的約定之期到了,不管周白羅怎麼樣,她都要跟這個地方、這個人說‘永遠不見’了。
……
慕朝雪夢中驚醒過來,騰地起身,僅穿着一身單衣,赤着腳就跑到院子裡,她四處張望,神色焦急。
“阿軒,阿軒,阿軒!你怎麼不見了,你不要我了嗎?你不能這麼對我。”
慕朝雪找了半天只有李嬤嬤在旁邊哭喪着臉把她看着,便跌坐在冷硬的而地面失聲痛哭起來,“阿軒是愛我的,他那麼愛我,怎麼會不要我,不會,他不會這麼對我的。阿軒快出來,出來見我!”
李嬤嬤焦急:“小姐,起來吧,起來吧,你身子還很虛呢。”
“李嬤嬤,你說。”慕朝雪倏地擡起頭來,仍舊落着眼淚,但是神情冷冷怔怔的,讓李嬤嬤有幾分驚懼。
慕朝雪雙臂抱着自己,繼續神神叨叨的說:“阿軒他那天來看我,我撲到他懷裡痛哭,他抱着我一會兒,安慰我,結果離開的時候,我都看到了,他掏出帕子來擦了擦手……”
慕朝雪說到這裡連自己都有些不相信的猛地搖頭,“李嬤嬤,你說,你說啊阿軒是不是嫌我髒了?是不是?”
李嬤嬤無法接話。
這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吧,何況那個人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不過李嬤嬤完全不敢說出來刺激這個差一點就瘋透的人。
慕朝雪眼睛倏地像是瞟到了什麼,瘋了般手腳並用的爬過去,從院子的花叢裡扒拉出一個顏色鮮豔繡着精緻花紋的小布袋,她渾身發顫,試了幾次纔將那個小布袋打開。
裡面的東西非常熟悉,是她給君墨軒求的平安符。
那天事發之後,君墨軒從宮裡趕來看她,她哭得肝腸寸斷的把這個意外沒落下的的平安符給他。
慕朝雪希望他能感動,不要計較這次的事情,繼續愛她,繼續讓她當太子妃,疼她寵她憐惜她。
可是現在,就這麼一眼,慕朝雪滿是灰的雙手捧着這枚被丟棄的平安符呆住了,彷彿有什麼砰然碎裂的聲音在心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