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碧星手指關節泛白,眸光淡漠的沒接話。
君墨軒道:“太后在黛黛身上下了一種美人香,而你的香包,叫美人醉,這兩種香味分開沒什麼,可一旦融合在了人的體內,就是一味極好的催、情藥。
鄭碧星的手一顫,香包掉在了地上,剎那間面色蒼白如紙。
她把香包給了冬菇,而冬菇每天都在爲殿下守夜。
那麼前天晚上……
鄭碧星頭如重錘當頭擊下,身子一晃,終於撐不住軟到在了地上。
紫色的裙襬拖曳在身後,像一朵妖冶綻放的花。
“太后給你的東西,你怎麼能輕易給別人呢?白白浪費了她老人家的心意。”君墨軒不無諷刺的道。
鄭碧星仰起臉來,原本澈亮的黑瞳裡閃動着暗芒,她發顫的嗓音一字一字的問君墨軒:“你沒有動她,沒有動她對不對?!”
君墨軒似笑非笑的彎了彎狐狸般細長魅惑的眼睛,緩聲的回答她:“人就在我面前,我爲什麼不動?我是太子,不是君子。”
兩人都沒有具體的提名字,但是神奇的都有這個默契知道是誰。
鄭碧星聽到他這個回答,怔痛的表情像是狠狠定住了,她歪倒在地上,彷彿一座沒有氣息的雕塑。
君墨軒淡然的瞥她一眼,起身離開了。
影子般跟上來的衛幽十分不解:“殿下爲什麼要讓鄭良娣知道這件事情?現階段,太后的目光都盯着慕朝雪,瞞着這邊不是更好嗎?”
“你怕鄭碧星告訴太后?她不會的。”
“那殿下……”
君墨軒冷然一笑:“我之所以告訴鄭良娣,是讓她死心罷了。”
“死心?”衛幽有點不太明白。
君墨軒卻沒再說什麼,負手直直往寢殿的方向而去了。
一進到房間,明知道里面沒有人的氣息,君墨軒還是不甘心的每個角落看了一遍,確定沒有慕夕雪的身影之後心中有些燥意。
他猛地回頭,瞪着衛幽質問:“她呢?”
衛幽被他問住了:“屬下也不清楚……不過,殿下不是准許她回去換衣服去了嗎?”
君墨軒不耐煩的低吼,“換個衣服要那麼久?!女人就是麻煩!”
衛幽道:“應該快回來了。”
君墨軒蹙眉,心不在焉的一掀衣襬坐在案几後面翻摺子看,翻了一會兒,心煩意亂的扔到一邊。
“這麼慢?!她屬烏龜的嗎?!”
衛幽悶咳一下,緩慢的道:“冬菇姑娘好像是屬兔的。”
“要你多嘴!”
“……”衛幽被吼了,緩緩的將頭偏向一邊,明智的決定暫時不要同他搭話了。
…………
慕夕雪將寫好的字條迅速捲成一個小筒,用一個小竹筒裝着。
“小祖宗,我給你跪下了,這次不能搗亂,一定要送到你的主人那裡。”
慕夕雪苦苦祈求着面前正用圓溜溜眼睛瞪着她的白言,“一定不要搗亂,一定啊!”
白言衝着她歪了歪頭,然後張嘴咬住她手裡的小竹筒,一個轉身,從牀上跳下去跑了。
慕夕雪也從牀上下去,扶着窗子看它幾乎是瞬間消失在視野,不由雙手合十,祈禱周白羅一定要看到,幫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