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鄭鄢陵便朝着她做了一個鬼臉,嘴裡發出嘟嚕嘟嚕的聲音似乎在嘲笑她。
然後十分驕傲的偏開頭去,轉身昂首挺胸的回房間了。
崔木槿被他一個傻子當着侍衛的面毫不遮掩的揭穿,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的臉上登時紅一陣白一陣的,最後一旋身滿眼屈辱的咬牙離開了。
鄭鄢陵面帶笑容蹬蹬蹬的跑回去歡呼:“我把她趕走啦!”
原本貼牆訓練站姿的鄭碧星這時候站在房間的中央,她看到鄭鄢陵進來,面色嚴肅的衝着他招招手。
鄭鄢陵猶疑了一下才跑到她面前,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這個個子比自己矮了許多的妹妹。
“怎麼啦?你又要打我嗎?我沒做錯事情。”
“你沒做錯事,我也不打你……我只是問你,木槿什麼時候說你是傻子了?”鄭碧星問這句話的時候眸色有些深。
鄭鄢陵撓撓頭想了想才道:“有啊,好幾次呢,還喊我白癡什麼的。”
頓了頓他又噘嘴可憐兮兮的道:“她大概以爲我真的笨到連說我壞話都聽不懂。”
“好啦,你纔不笨。她那麼壞,我們以後都不跟她玩兒了。”
鄭碧星眼裡滿是心疼,擡起手臂摸摸鄭鄢陵頭,給他順毛,深吸一口氣之後又忍不住把他抱住。
鄭碧星難得的如此溫情,鄭鄢陵卻一點也不享受。
他不滿的掙扎起來,“碧星你幹嘛,抱得我好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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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碧星想起什麼手鬆開他,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訓道:“你啊,她那麼說你,你就不知道來找我告狀嗎?”
“啊……”鄭鄢陵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臉頰,似乎在回想自己爲什麼忘記告狀。
阿楚很懂的在旁補充道:“估摸着玩着玩着就忘了吧……”
“…………”阿楚說的實在太有道理,在場的幾個人竟然都找不出理由來反駁。==
之後鄭鄢陵連連打呵欠卻不願意回去自己房裡,鄭碧星就讓他躺在自己牀上睡覺。
鄭鄢陵抱着枕頭睡了,鄭碧星就繼續練習。
因爲鄭鄢陵睡了,慕夕雪也沒有講解,在讓她們自己練習,屋裡就是安安靜靜的。
阿楚喝了口茶,悠悠的開口打破了這份清淨。
“對了,今天是七月初一,太子殿下的生辰,晚上有宮宴呢。”
慕夕雪盤腿坐在地毯上,抿了抿脣,無所事事的看向窗外,像是沒聽到。
鄭碧星正吭哧吭哧的做卷腹運動,聽到阿楚的話之後,喘着氣小聲道:“太子生辰,跟我說幹啥?”
阿楚哦的一笑,展開扇子扇起來。
“外面的傳言越來越兇了,碧星你都不採取一下措施嗎?”
鄭碧星停下動作,用袖子蘸了蘸額頭上的汗,衝着阿楚呵笑一聲。
“我能堵住每個人的嘴嗎?愛怎麼傳讓他們傳去吧,反正我也不想嫁給太子殿下。”
阿楚不着痕跡瞅了一眼轉眸四處看風景的慕夕雪,眉目凝結住。
半晌他笑意盎然轉移了話題道:“爲了慶祝碧星成功的渡過最難熬的幾天,我晚上在鳳香酒樓設宴招待大家吧。怎麼樣?肯不肯賞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