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番外之楊華的故事四
楊華怎麼也沒想到,一場車禍讓他昏迷了兩年。而那一晚的放縱讓他居然有了孩子，孩子……那個孩子真的是他所期待的嗎？他不是好,會是好父親嗎？
顯然，這一切都很明顯。
董柔倩看着沉默的丈夫有些着急的問道：“華,哪裡不舒服嗎,去叫醫生。”
楊華張了張嘴,兩年沒說話喉嚨不禁有些乾澀：“不……用了，孩子叫什麼名字？是男孩還是女孩？”
“是女孩,孩子還沒起名，想讓她爸爸起。”說到此,董柔倩紅了眼,兩年,自己除了要照顧楊華，還要照顧孩子。楊華沒醒之前，自己的親戚朋友都勸她離開楊華。她也曾有過這樣的想法，可她不甘心。
她的青春，她的少女時候那些美好的幻想不該就這樣。那一夜過後，她發現自己並不瞭解楊華。
兩年的時間，足夠她把所有事情搞清楚。當得知自己丈夫與羅紹洋的關係時她恨不得殺了楊華。她認知裡，楊華謙謙如玉。可誰又知道這樣一個居然有着不堪的過往，和男糾纏不清，害死自己的親弟弟，有着濃厚的戀母情節。
她明明有着足夠的理由來恨他，甚至可以他昏迷之即棄他而不顧。可看到他躺牀上一動也不動時，她知道，這輩子她徹底淪陷。愛上這樣的男，註定是她的傷。
楊華出院第一件事並不是回家，而是去了老家。老家的模樣他已記不清了，只是那條長長的弄堂還是那麼清晰。
走到記憶中的地方，楊華從所謂有的空虛。這種空虛不光是身體，更多的是來自靈魂。物是非，是那麼的簡單。
小小的四方院已不見，出現眼前的是高樓大廈。幾年前他就得知這地方會改修，卻沒想到動作會如此之快。
他卻忘記，他整整昏睡兩年。兩年，不長也不短。可也剛剛好。
楊華慢慢向前走着，路邊的一草一樹，都格外陌生。他發現，他這個城市的唯一紐帶都消失了。
“阿華……”一聲陌生又熟悉的聲音讓楊華一愣，他望過去，眉頭微微往上一聳：“……”
“沒想到吧……”羅紹洋看着遠處，輕聲道：“他是外國，叫Ethan，一年前認識的。”
“恭喜……”楊華也朝着羅紹洋看的方向望過去，只見那個朝這邊揮了揮手。
“是嗎？”羅紹洋眼裡迅速閃過一絲失望：“一個實太寂寞了，他說他愛，不管多久都願意等，覺得有陪着總比一個強。”羅紹洋緩慢的說道。
那些歲月裡，傷與被傷，最後痛的也是自己。痛苦的日子既然有願意陪着，那就這樣過吧。
“……好了，Ethan叫，希望以後見面還是朋友。”說完羅紹洋鬆了口氣，憋心裡那些話終於說出去了。雖然不捨，但總歸釋放了。
看着羅紹洋遠去的身影，楊華突然喊道：“對不起……”說完，他看到遠去的身影微微一愣，最後還是義無反顧的離開了。
這兩年，他到底錯過了什麼。世界變，也變。
楊華打車去了父母的墓地，看墓的是個六十多歲的老爺子，看到他時吃驚的說道：“這個時候來掃墓的可不多，這裡三十多年了，像這種的比較少見……”
“……這一死，生前的榮華富貴都是過往雲煙，這裡葬的生前也不乏高官貴。可死後又有誰記得住他們，生了個孝順的子女還算好，還有清明時節來燒香拜祖。”老爺子感慨道，“這一老，話就多了，年輕的時候女朋友嫌是個悶葫蘆，也嫌丟，說一個大男做什麼不好，偏偏來看墓。可就喜歡這樣的工作，也不用多接觸，輕鬆自，而現老了，就想找個說說話。不過這裡十天半月也難見着個，遇到有來就喜歡嘮叨半天。”
楊華默默地聽着，看着老爺子把門打開後嘆了口氣：“就不進去了，這裡還要看着。”
楊華點點頭，腳下的路因很少走動，灰白的水泥路變得清幽，走茶涼還真不過如此。“咚……咚……咚……”諾大的墓園裡，腳步聲格外響亮。空氣也冷冷清清，明明沒有風，卻似乎感覺有陣冷風纏繞身旁。
而楊華卻沒理會這些，他徑直走向記憶中的那方土地。因爲雨水的侵蝕，墓碑上的已模糊不清，可又能查到照片上的微笑。
楊華現心裡可是百味雜全，他看着墓碑上兩的照片，只覺得糾纏自己半輩子的早已不，而他自己而還戲中。現看來，以往他所做過的事都成了笑話。
“母親……”楊華低低地述說道：“很羨慕父親，他能這一生遇到。小時候就想，這輩子要找一個像一樣的。不知道……呵呵，算了，現說這些都無意義了。而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可能就是楊柯了，他一直把當做哥哥，可卻沒把他當成弟弟。母親，如果死了會不會下地獄……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會減輕的負罪感……”
“……現有孫子了，是個女孩，會跟講，她的奶奶是個善良的，也更是個溫和的。她長大後一定會像一樣，溫柔嫺淑，她也一定會找到個愛她的陪她走過後半生。”
天漸漸黑了下來，楊華卻還是靜靜的立墓前。這一生，他傾盡所有朝目標去追求。等驀然回首，往事也成空。傷了，也累了。
風漸起，兩旁的葉樹‘吱吱’作響。楊華告訴自己，家裡還有妻子、女兒等着他。
轉身，跨出第一步時，他知道，有種叫會責任的東西將束縛他後半生。
董柔倩看到回來的時，臉上現出一絲微笑。
羅紹華望着漆黑的夜空眼眶掉出一滴淚水。
……
（完）
作者有話要說：說實話，我也記不住前面寫了些什麼，也不知道看文的還有幾個，呵呵……這篇文真的耽擱了太久，這裡說聲對不起，番外已完結，正文也差不多了。可能有些事情番外也沒交待清楚，但正文的細節作者真的是忘了，所以，就這樣吧！